羅立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雙眼:“媽的,該不會是哥們太過緊張產生幻覺了吧?明明看到一個小女孩,拉著我不讓走,還說要讓我背她,她走不動什麼的,反正就是女妖怪的套路,多半是看哥們龍精虎猛,看上了我一身陽氣。”

我也是無語:“這種時候你都不忘給自己加戲,真是真人版美顏相機。”

“不騙你,真的,那小姑娘看起來特好看,再過幾年肯定是一個大美人,比安吉拉北鼻還要林志玲。”

“你這什麼鬼比喻?安吉拉北鼻和林志玲是一種型別嗎?”

陸陰陽伸手示意:“你們倆重點是不是又偏了?”

我和羅胖子這才冷靜下來。

反正和這傢伙在一起,很容易就扯淡起來,估計上了年紀他絕對是小區裡王者級別的嘮嗑老大爺。說起來一套一套,做起來就是我溜了,您隨意。

“我進來的時候就掛在這石頭樹上,差點就落下去了,現在想起來倒不如落下去呢,反而屁事沒有。”

羅立懊惱:“掛在樹上我也無聊,好在經常鍛鍊,倒也雙手撐得住。畢竟是陰間嘛,我就怕小鬼過來騷擾,所以我就唱歌。”

我不由問:“唱什麼歌?”

“開封有個包青天 鐵面無私辨忠奸 江湖豪傑來相助 王朝和馬漢在身邊 鑽天鼠身輕如燕……”

說著他就唱了起來。

“然後的確小鬼沒出現,來了一女樹妖。”羅立哭喪著臉:“她根本不怕包青天,媽的,真是邪門了,估計是一個沒犯過事的妖怪,硬要盯著哥們。”

我左右看去,都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樹妖,心裡迷惑:“那樹妖去哪兒了?”

“剛才還在那兒,蹲在樹上要我帶她走,我帶她走個屁啊,自己都自掛東南枝。”

羅立四下尋找了一番,說:“估計是看你們人多勢眾,知道自己沒戲了,所以溜了。”

我和陸陰陽對視一眼。

這也實在古怪。

按照毗藍婆說法,神桃樹上要麼誕生鬼神,要麼是被鎮壓的鬼神的殘骸,這女樹妖難道是新的鬼神初生?

回頭我卻看到毗藍婆一臉凝重,目光盯著地上,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陸陰陽想到的卻是另一點:“為什麼我們在神桃樹上行走,卻不會被它給吞掉?”

毗藍婆回過神,給我們解釋道:“因為感應不到。神桃樹越來越大,其核心遠沒有我們看到的這麼大,只是外面有越來越多的殘骸堆積,才變成了我們眼前的樣子。”

“神桃樹大多時候都在沉睡,所以要鎮壓鬼神在裡頭也不是一般鬼怪能做到的,只有酆都君和以前泰山君知道怎麼喚醒神桃樹,觀察神桃樹。這也算是陰間之主的一種階位特權,神桃樹的秘密,就是度朔山的核心。”

她耐心給我們發散:“再者由於鬼神都是神桃樹復甦的,所以它上面會留下鬼神的痕跡,也就是每一尊鬼神的名字,也只有酆都君和泰山君知道怎麼閱讀上面留下的資訊。”

某種程度來說,神桃樹就是陰間之主權力的體現,運用神桃樹會給予鬼神難以言語的力量。

羅立眨了眨眼:“對了,就你們倆嗎?其他人都沒信兒?”

“沒找到。”我搖頭:“估計在其他地方,至少六天鬼神宮裡沒感應,毗藍婆這方面感應很靈敏。”

“那繼續往上走走?”

羅立有了人支援頓時膽氣足了:“說不準還有別的在上頭呢?而且這神桃樹作為陰間之主的‘玉璽’,咱們不摸出點什麼來簡直是對不起自己不是?”

我就知道,這小子還惦記著手不落空。

不過我的考慮還是酆都君,於是告訴他,現在我們只是趁著酆都君抽不開手才能在度朔山來去自如,一旦酆都君返回,我們現在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都得死在這裡,變成這棵樹的養料。

羅立縮了縮脖子:“那咱們還是撤吧……”

“還是走一走。”毗藍婆的話讓人有些意外,她解釋道:“酆都君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了。”

陸陰陽問:“怎麼說?”

“六天鬼神宮是陰主蓄養陰兵的地方,馬燁落在那裡,裡頭早就被調走光了。”

“萬鬼門是度朔山的門禁,神荼鬱壘也被放棄,任憑他們在裡頭瘋跑。”

“神桃樹更是重中之重,不論是泰山君還是酆都君,都應該知道神桃樹的意義非凡,而他不僅沒派鬼神鎮守,自己也人去樓空。”

毗藍婆一件件事說來,心裡早有算計:“要麼酆都君本身遇到了某種巨大麻煩抽不開身,要麼他正在謀劃什麼比神桃樹更加重要的事,不論是哪一個,他都不會短時間內再回來,這裡已經被他暫時放棄了。”

我想破腦子也想不到,到底有什麼比神桃樹這種能夠孕育鬼神,徹底鎮壓“殺死”鬼神的刑具更加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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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暫時沒危險,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可以朝上面走一走,看看神桃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故,讓酆都君放棄了。”

我們幾人一合計都覺得毗藍婆所說有理,於是就繼續往前探索。

不過讓人有些失望的是,往前走依舊沒有什麼特殊發現,前方的路彷彿無窮無盡,根本走不到底,除去腳下那些古怪的浮雕,以及神桃樹周圍懸浮的碎石和石頭球體,和前面並無區別。

中途羅立似乎有些異常,不斷用手撓後背,彷彿很癢。

“你這是皮癢了?”

“不是,馬燁,你幫我看看我背上是不是有什麼?”他將寬厚的背部對著我。

我摸了摸,背部並無異常,掀開衣服,裡頭也沒有什麼不對勁。

羅立撓了撓頭:“總覺得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鑽來鑽去,就像是水蛭一樣,又癢又疼,這地方讓不舒服。”

又走了一陣,羅立越走越慢,最後他停下雙手拄著膝蓋大喘氣。

“哥們不行了,等等哥們,好累啊這裡。”

我嘲笑道:“你好歹一健身房猛男,還說我體脂過高,怎麼了?吃烤串吃多了還是看小姑娘看透支了身體?”

“屁,我是狀態不對勁……哈……哈,好累,簡直了,媽的我不對勁。”

羅立臉都白了。

毗藍婆和陸陰陽都睜大眼看著羅立後面。

我也發現了異常。

羅立肩上多了另外一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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