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並不是被誰聽到,而是進度。”梅林撩撥著下巴的胡茬,這時他皺起眉,“這已經是任務的第二天了,你看看費迪南都做了些什麼?稀鬆平常的對話都少得可憐,更別提舔狗該有的樣子了。我反倒覺得安特蘭斯更主動,這到底誰才是魚?誰才是鉤?”

“還不如讓尊敬的橡木賢者來做這件事。”蘿絲冷嘲熱諷,“雖說老了些,幹乾癟癟,不過好歹是個老騷貨,套路可多了,精通法術的情況下想必連褲子都不用脫都能夜夜笙歌。”

“那當然,一根手指就足……”梅林伸出食指,忽地停了下來,把手握成拳,“一隻手就足夠了。”

“哇,我說的可不是那方面。”蘿絲鄙視,“我說的是用法術放煙花這一類浪漫的事。”

“我說的是按摩。”梅林也不慌,很淡定地回擊。

“停,你們話題歪得太快了,我不想聽你們討論法術的應用。”蒂婭說,“我只希望你們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別去打擾費迪南。”

“可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梅林說,“雖說我們只需要待到7月22日,但想要在22日之前解決,我們現在就需要大量的情報,以最快的速度挖出花沁鎮底下的秘密,然後制定計劃並執行。”

“我知道。”蒂婭說,“22日並不是期限,而是事情結束的時間,我們確實缺少情報,但沒關係,時間是足夠的。”

“安特蘭斯的故事已經說明她是封咒寺的一員,拉攏安特蘭斯站在我們這邊確實能得到相當多的情報,而且都是相當有分量的情報。”蘿絲說,“但是你總不能把一切都賭在費迪南身上,費迪南成功的機會很小,時間緊迫,他的經驗不足,可以說這個任務基本只會以失敗告終。”

蒂婭自信地笑起來,“我說了,時間是足夠的。”

“足夠?我看不出來,姑且提醒你一點,安特蘭斯年紀比我大上好幾歲,而我們的特派員先生只有二十歲,這可是不是百倍的經驗與閱歷差距,他們之間的差距足足有近兩千年,安特蘭斯走過的橋都比費迪南走過的路長。”蘿絲說。

梅林沉默著鼓掌,讚賞蘿絲的自爆之舉。

“拭目以待就好,別著急。”蒂婭的臉上仍舊掛著十足的自信,“搞小動作這方面你可不如我。”

蘿絲嘆氣,她確實不如蒂婭,瀅霧森林很消停,不像華肖尼亞成天內鬥,她自然沒機會磨鍊自己的城府。既然蒂婭都把話說死了,再說下去也只是無用的垃圾對話,她也沒必要繼續揪著問個明白,想必蒂婭不說是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自戀狂越來越像個正常的女人,對自己的美貌格外注重,但卻改變不了在她擁有人類皮囊前的本性,她仍擁有頂撞退役老將的資質,也仍是那個為了果腹能持刀搶劫孕婦的孩子,只是這一次她要搶的是一片廣袤的土地。

“別擔心,棋盤已經擺好了。”蒂婭摸著蘿絲的腦袋,就像是在撫摸貓咪,還算整齊的明豔紅絲在她手下亂做一團,“我們手裡可不只有棋盤上擺出來的棋子。”

對蒂婭來說,解決花沁鎮的問題是首要目的,留住安特蘭斯是次要的目的。既然蘿絲已經對安特蘭斯沒有顧忌,那她也不需要去顧忌蘿絲的心情,只需想盡辦法安特蘭斯這枚棋子染上自己顏色,為自己衝鋒陷陣或提供情報,必要時犧牲掉換取大局的優勢也是值得的。

是的,關乎大局。華肖尼亞的秘史中提到過涅普勒斯身邊的一個人,儘管只以“客將”一詞指代,但毫無疑問那就是朦嶽,這個秘密只流傳於國王之間,就如同王冠易主,這個秘密會在新任國王登基時由前任國王口頭告知,而蘿絲與梅林的佐證也明確了客將的身份就是朦嶽。

那麼,想要取得朦嶽的信任並得到幫助,那就只有證明自己不比涅普勒斯差這一個方法。涅普勒斯這個沒頭腦的農民都能拉起大旗建成華肖尼亞,她蒂婭能指揮能上陣能治國能理政,比涅普勒斯高到不知哪裡去。

任何人都是棋子,蒂婭·勞倫斯這個在貧民窟裡苟活的小丫頭也一樣,只要能貢獻出價值,犧牲也是一種體現。

梅林打了個寒顫,蒂婭很是享受手掌與髮絲的接觸,可被摸腦袋的蘿絲就不那麼享受了,這個模樣十一二歲的孩子有著精緻的五官,當她的臉色變得陰沉時,這份陰沉也同樣精緻得無可挑剔。

蘿絲的拳頭猛地衝入蒂婭的小腹,而蒂婭動也沒動一下,那小粉拳落在小腹上好似還不如蚊子的叮咬。

“你的腹肌真硬。”蘿絲咬著牙不停甩手,她感覺自己打在了一塊鋼板上,“而且你的腹肌有點變形了。”

“可能是最近沒怎麼鍛鍊吧。”蒂婭說。其實她也沒辦法,起初還挺軟的,但隨著時間流逝,即使她躺上一天,肌肉也會越來越緊繃,尤其是後背的肌肉,像是在往裝滿水的瓶子裡不斷灌水,而且肩胛骨時而會疼會癢。

蒂婭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加速向巨龍轉變了,那股疼痛與瘙癢是翅膀生長的反應,全新的骨骼、肌肉、血管、神經正在茁壯成長。

梅林從一開始就撒了謊,變化只是一張皮囊,巨獸的幫助只是讓她省略了狂暴的階段,這反而縮短了變成巨龍的時間。不過好在梅林已經次日就坦白了自己撒謊,蒂婭除了默默接受之外也沒其他辦法,畢竟這個謊言本身就不是用來欺騙她蒂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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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別繼續摸了嗎?你覺醒了新的性癖?華肖尼亞律法裡可是明確指出,性騷擾不分性別。你身為皇女知法犯法,不覺得這很過分嗎?你這樣怎麼給華肖尼亞的公民們樹立一個好榜樣?”蘿絲白了蒂婭一眼,她可不想像驅趕蒼蠅一樣拍走蒂婭的手,萬一蒂婭的手像條鋼管,疼得還是她自己。

蒂婭沒收手,反而問了個不著邊的問題,“有人吻過你的頭髮嗎?”

“管管!管管!”蘿絲衝阿道夫大吼,“我感覺她並不滿足於對我實施性騷擾了,今晚我可能會遭受性侵害!制止主子犯下過錯也是騎士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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