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了軍用機場,一家小型軍用飛機早就等在那裡。

登機的人只有姬闖、馬文遠、易燃三人。

易燃問龍隊長去哪了。

馬文遠表示他也很想知道。

“龍隊長獨自行動,在尼泊爾與我們匯合。”姬闖說。

馬文遠哼了一聲:“我看是他是不敢見我。”

“你知道就好。”姬闖說。

易燃在電影裡見過軍用飛機,但自己乘坐時另有一番感覺。

異樣的感覺有一半源自濃濃的機油味,不知道是這一架的特例還是普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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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內部有兩排座位。

易燃來回轉頭。

“你找什麼?”姬闖問。

“不是應該有降落傘嗎?”易燃好奇道。

“這架飛機上沒有。”姬闖說。

“那一旦……”易燃止住話頭。他和沈依瞳分別時,沈依瞳著重囑咐過易燃不要亂插旗。

“就算飛機墜落,我也不會出事。”姬闖笑道,“老馬你呢?”

“我也摔不死。”馬文遠說。

“……”易燃。

“到時候就看你想複製誰的能力了。”姬闖說。

說話間,飛機啟動起來,待飛平穩後,姬闖推過來一個綠漆木箱。

易燃第一反應是闖爺要給大家分武器了,他有些微微激動,哪有男人能夠抗拒武器的魅力呢。

木箱開啟。

裡面躺著兩根黑黝黝的鐵棍。

“這是按照你的要求定做的。”姬闖說對馬文遠說。

馬文遠拿起來掂量了一下。

“還算趁手,你們加工速度夠快的。”

他將兩根鐵棍的一端對準,然後旋轉,咔嚓一聲,兩根鐵棍被機關合成一根長棍。

“不錯,不錯。”

馬文遠很是滿意。

易燃用很期待的眼神看向姬闖。

“你也想要武器?那你早說啊。”姬闖說。

“……”易燃。

“給你找把槍玩玩?”姬闖說。

易燃趕忙點頭。

手槍、步槍、狙擊槍、加特林什麼都可以,他不挑!

“真是墮落啊。”姬闖說,“你身為教官的兒子,沒有修煉劍術就罷了,居然熱衷於熱兵器。”

“鬼門還有這種規矩的嗎……”易燃第一次聽說。

“鬼門當然沒有,但劍不刃血易平川的兒子用手槍殺人,傳出去真的有些不好聽。你說是吧,老馬。”姬闖說。

“三十六雷罡全都是用冷兵器的專家。”馬文遠說。

“那好吧。”易燃心灰意冷。

“只要你能控制好延時領域,就會發現槍械就像是玩具,根本靠不住。”姬闖說。

“你師父也只用刀。”馬文遠說。

“你也認識我師父?”易燃問。

“何止認識,他手上的殺心刀就是斷在我的手上。”馬文遠說。

“你們是敵人?”易燃問。

“不不不,算是不打不相識。”馬文遠說,“我跟你師父李駭是結拜兄弟。”

“真的?”易燃感覺馬文遠在逗他。

“騙你幹什麼,只不過結拜儀式要以後補上。”馬文遠說。

“說的跟結婚似得。”姬闖說,“說到底你們還是沒結拜。”

“反正我們很投緣就對了。”馬文遠用一種長輩的目光看向易燃,“你是李駭的徒弟,論輩分該叫我一聲師伯。這一路師伯會好好罩著你的。”

“謝謝師伯。”易燃說。

“都有女人了,還這麼單純。”姬闖說。

易燃臉紅。

“你別欺負我師侄。”馬文遠掐著手指,“等一下,李駭是易燃師父,再加上我和易平川都是鬼門三十六雷罡,所以我們三個是平輩的。而姬隊長你是易平川的徒弟,是跟易燃平輩的。就是說,你也可以叫我一聲師伯。”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一腳把你踹下去。”姬闖說。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易燃見到了有生以來最藍的天空。

他以為已經到了尼泊爾,姬闖告訴他這是西藏的拉薩。

還未出機場,易燃就看到一輛拉風霸氣的越野車,車旁站著一排身穿紅色風衣的精壯漢子,他們見到姬闖時整齊劃一地敬禮。

姬闖交接完手續,讓易燃和馬文遠上車。

易燃看到車裡堆滿了水、軍用罐頭等補給,猜到了什麼。

“我們該不是要……”

“沒錯,我們開車進尼泊爾。”姬闖說。

“為什麼?”易燃問。

“因為我們需要時間多熟悉熟悉對方。”姬闖說,“就像包辦婚姻的新婚夫婦一樣。”

新婚夫婦……

易燃想到了沈依瞳。

“你想多了。”姬闖說,“我只是做了一個比喻,並沒有像到那種程度。”

“闖爺你會讀心術嗎?”易燃問。

“還用讀心術?”馬文遠在副駕駛笑了,“你小子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

車從拉薩出發,第一站是日喀則,然後再從日喀則朝吉隆口岸前進。

易燃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風景。

難怪網上有那麼多文藝女青年沉迷西藏的故事,這裡藍天白雲的確能讓人感覺到與眾不同的純淨感。

他十分想拍照給沈依瞳發去,不過他的手機在從江州機場出發前就被姬闖收走了。

近七百公里的路程,車開了一天,然後從吉隆口岸順利出關,正式進入尼泊爾的土地。

尼泊爾的海關簡陋到讓易燃無法相信——居然只是一個像是臨時搭建的棚子。

車剛停下,圍上來一堆工作人員進行檢查,彷彿是第一看到開車來到這裡的外國人。

領頭的人態度很兇,雖然易燃聽不懂他喊著什麼,但大概猜到他是讓三人全部下車。

姬闖沒有開車門,只是搖下車窗,將檔案遞了出去。

領頭的人看完檔案,默許三人不用下車,但仍沒有放行。

“他想幹什麼?”易燃問。

“雖然我們不用下車,但他們要派人對我們車裡的東西進行詳細檢查。”馬文遠說明道。

聽起來倒是聽合情合理,畢竟是來到了別人的國境。

“不用開車門,會浪費時間。”姬闖說。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海關這邊像是收到了上面的命令,立刻放行了。

易燃以為這就結束了,但他沒想到這種關卡就像是母豬下崽一個接著一個。

姬闖說這是因為尼泊爾的武裝力量很雜亂,不同的關卡屬於不同的武裝派系,彼此之間不聯絡,所以每一次都要重新“通融”。

尼泊爾的路面是再落伍不過的土路,一路坑坑窪窪,坍塌路段隨處可見。

隨著夜色變深,路上的貨車也多了起來,一輛接著一輛,全都不打車燈,彷彿一群幽靈野象在狂奔,稍不留神就會被撞死。

後半夜,易燃他們順利地抵達加德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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