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雷達偵測到星系內正在發生強烈的重力波動!”將追擊任務留給了驅護艦隊,自己正帶著主力艦隊準備折返回新貝爾法斯特軌道的海因斯突然得到了這樣的報告。

“重力波動?”海因斯一愣,“具體發生在哪兒,強度有多高?”

“這就把訊號轉送到大屏幕上!”可能是覺得自己說不清楚吧,雷達兵直接把影象放在了主螢幕上。

“這、這是?!”星系引力地圖在大屏幕上顯示出來,包括海因斯在內艦橋上的所有人都對著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目瞪口呆。

以伊甸墳場的某一處位置為.asxs.,一個接一個的重力奇點沿著環形的墳場區域形成如同珍珠項鍊般的圖形,稍有軍事常識的人就會知道,那些構成這串項鍊的“珍珠”全都是剛剛引爆的大當量重力魚雷。海因斯一時之間大腦空白,直覺告訴他這就是莉莉婭派出的那些別動隊的傑作,進而靈活的頭腦和豐富的知識很快就告訴他這串“珍珠項鍊”的存在意義。

“他媽的,輸大了!”海因斯狠狠一拳捶在提督席的椅子扶手上,把寂靜艦橋中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伊甸墳場裡面到處都是戰艦殘骸、未爆彈和放射性物質的碎片,經過時間的沉澱這些危險物件已經形成了相對穩定的執行軌道,所以儘管商船在其中穿梭需要冒些風險,軍艦穿越這片空間並不是什麼問題,然而這種情況僅限伊甸墳場處於“相對靜滯”的狀態下。

合理佈置的重力魚雷,用強大的重力奇點徹底將伊甸墳場的穩定軌道給撕碎,這片環形空域現在已經變成了各種太空垃圾橫飛的危險空間,如果要用暗能量引擎穿越,毫無疑問會受到碎片的阻撓,就算是仗著強固的裝甲以等離子引擎突破,想透過現在的伊甸墳場也肯定是場勞心費力的折磨。

某種程度上,帝國和南方的交通已經被伊甸墳場給隔絕了,而新貝爾法斯特、新都柏林和新和田三顆星球,當然還有海因斯艦隊全體已經被阻隔到了屬於南聯的那一邊。

“頭兒,大事不妙啊,南聯的援軍穿過星門了!”就在海因斯想通這件事的瞬間,通信兵帶來了更加糟糕的情報。

“見了鬼了!”海因斯恨自己恨得牙根癢癢,為何沒能早點注意到這場詭計呢?明明莉莉婭引誘著自己向南聯星門方向靠近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察覺了才對。

“頭兒,我們該怎麼辦?”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海因斯就算悔青了腸子他也只能接受現實,並且繼續率領這些已經開始慌亂起來的部下們。

“把驅護艦隊撤回來,俘虜不要管了全都就地放掉,艦隊從現在開始以不跨過伊甸墳場為前提全速向南聯一側星門的反方向跑,我們能跑多遠跑多遠!”海因斯倒不愧是一代名將,打得過段跑得也瀟灑,完全不去顧慮什麼體面問題。

“明白了,馬上傳令!”部下們早就沒了主意,海因斯給他們指條明路他們照做就是了。

——另一邊·南聯先遣艦隊——

“媽的,跑的倒是真快!”南聯的艦長們看著帝國艦隊大部分安然撤出殺傷區個個恨得捶胸頓足,被人家追著欺負了差不多一天,他們卻沒能為犧牲的人收回多少利息。

“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莉莉婭此時倒是顯得比那些大男人要大度許多,“幫我聯絡總長,他現在人在伊甸嗎?”

“在啊,這次你幹得太漂亮了。”螢幕一亮張松嵐的影像跳了出來,竟然是那邊主動先聯絡了身為下屬的莉莉婭。

“能在總長閣下嘴裡得一句真心誇獎,突然感覺死而無憾了。”莉莉婭努力地想去掩飾臉上的得意,但嘴角那不受控制的微笑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哈哈哈,哪有那麼誇張?”張松嵐大笑著擺擺手,“不過說實在的,炸墳場這種事除了你之外我還真就沒聽說有別人這麼想過,可以說是天下獨一份的謀略啊。”

“連總長自己也沒想過?”莉莉婭似乎不太相信張松嵐的恭維。

“當然,我只是個人吶,怎麼可能什麼都能料到?”張松嵐誠懇地看著對方,“所以現在就盡情地為自己的功績自豪吧,莉莉婭·索洛馬丁提督已經是鐫刻在人類歷史上的名字了,如果以後我們還有資格保留我們的歷史的話。”

“呵,這樣啊。”笑容在莉莉婭臉上綻放,裡面有如釋重負,也有意氣風發。

“索洛馬丁提督的艦隊折損嚴重,還是暫時先進行休整和補員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幾個來收尾,可別怪我搶了你的生意。”這時候齊格飛插入了通訊頻道之中。

“啊,總長那位老同學就拜託你們收拾了,他身上可是欠著我不少血債呢。”知道自己的艦隊已經無力再戰莉莉婭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表示會把艦隊後移休整。

“然後就是對帝國艦隊的圍剿和對那兩顆行星的控制麼,新貝爾法斯特應該問題不大,新和田上那幫哈蘭人怕是不會乖乖就範吶。”結束通話了通訊,特倫希爾跟張松嵐說道。

“放心吧,哈蘭人雖然熱愛自由他們也很識時務,何況比起南聯來難道加入帝國還能給他們更多自由不成?蘭帕德就是再認不清形勢,也不會以為就憑他手裡那幾個兵便能在這亂世之中保持絕對中立,還不如兩害相權取其輕。”張松嵐顯得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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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天下哪有我們這麼溫柔的禍害?”特倫希爾笑道。

“你忘了我是千年來第一個直接下命令用戰艦武器轟擊殖民地的傢伙了?”張松嵐則冷笑以對。

“我是幫你說話啊,用得著這麼懟我?”特倫希爾尷尬地咧咧嘴,不服氣道。

“幫我說話也要說真話,假話還是免了吧,聽著難受。”張松嵐搖搖頭,不再搭理特倫希爾了。

伊甸墳場被重力魚雷爆破這麼大的事,身在伊甸的人們自然是很快就都透過各自的渠道得到了訊息。

——行星新和田軌道·哈蘭聯邦特遣艦隊——

“我們的命運已經無法更改了,現在前面的路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不做抵抗投靠南聯,至少還能確保我們內部的自治權,另外一條路是跟南聯直接軍事對抗等待帝國來援,我可以明確地告訴各位就憑我們手裡這點兵力眨眼就會被那位張總長消滅,沒了本錢的我們到帝國那邊頂多是個花瓶一樣的流亡政府吧。”蘭帕德表情平靜地跟自己的部下們陳述著事實,“我是個臨時被推上來的傢伙,不打算也沒那個能力去當獨裁者,以後的路怎麼走大家商量著定吧。”

眾人面面相覷,心想著這還用選嗎?

確實張松嵐也有對內部進行彈壓的黑歷史,可這種事哪國沒有啊?就算是表面宣稱自由民主的哈蘭聯邦,內部狗皮倒灶的糟爛事難道還少了?相比起來至少人家張松嵐做得坦蕩承認得也痛快,而且比起定遠侯楊希恩追求的絕對集權來,張松嵐至少在內政上幾乎不干預各個行星的自治政府。

“看來答案定下來了呢。”部下們的表情蘭帕德都看在眼裡,“那麼我這就準備和張總長接洽了,跪著送上去和被人給搶走待遇還是有所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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