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有臉說迴歸南聯?簡直是無恥之尤!”收到德意志方面發來要求重新迴歸南聯議會的要求,陳羽蓮當場就氣炸了。

“誒,雖然我沒什麼資格這麼說吧,不過下定了決心造反膽子還這麼小,此等膽小鬼真是少見。”跟陳羽蓮關係極差的特倫希爾這次跟陳羽蓮表示相同意見。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他們能做出這種決定來說實話我很意外,這可不是膽小鬼能做出來的事情,莫不如說要有天大的膽子才敢跟我提要求。”張松嵐卻不贊同兩人的觀點。

“膽大……嗎?”兩人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思考起張松嵐為什麼會這麼說來。

確實,細想想還真是一步非常膽大的棋,因為重新加入南聯議會意味著將自己的安危交到張松嵐手上,這麼做可以說相當於賭張松嵐不會把他們怎麼樣,而這些人之前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對不起張松嵐的事情,沒點膽子敢自己放下武器?

“以我對那些德意志執政官的瞭解,他們缺乏這麼做的勇氣,原本我預計的劇本裡這些人會立即向伊比利亞甚至是新巴黎尋求庇護。當然這兩個剛剛交戰過的國家不可能為他們提供庇護,因此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們消滅掉,然後在德意志地區宣佈緊急狀態暫時禁止當地政府重新選舉。”反正舊方案已經不可能實施了,張松嵐乾脆跟兩人解釋了他在之前的打算。

“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勞拉將軍麼。”得到張松嵐的提醒,促成這個提議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啊,真不愧是號稱勝利女神的人物啊,明知道這麼做了第一個被我收拾的人就是自己,還是努力在我面前扳回了一局。”張松嵐點點頭,臉上露出敬佩之色。

“總長,要把她殺掉嗎?我可以讓總裁那邊蒐集她裡通外國的情報,莫里斯為了向總長表忠心也會相當樂意指證她的吧。”陳羽蓮眼中立即露出了殺機,為張松嵐所用的能人就算關係再差陳羽蓮也不會拿對方怎麼樣,特倫希爾這個血仇她都能忍得下來,不能為張松嵐所用的能人在陳羽蓮眼裡就是對張松嵐的威脅,必須要用最兇惡的手段將其根除了。

“殺了她有什麼意義?只會讓德意志人更加仇視我而已。”張松嵐平淡地看著自己這位忠心耿耿的副官,“就跟你為了海拉爾效忠於我一樣,她也只是為了德意志才向我掀起叛旗,如果你認為這是種罪惡的話,你自己不也一樣嘛。”

“我、我只是……”陳羽蓮想辯解點什麼,結果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知道張松嵐受到狹隘民族主義的傷害最深,而自己正是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

“夠了,死人也好,殺人也好,這半年我經歷太多,哪怕是個機器也該厭倦了。”張松嵐疲憊地嘆口氣,“可以的話我想安靜上幾個月,哪怕是一個月不發生什麼事也行啊。等到伊比利亞和新巴黎都緩過氣來,搞不好連米蘭算在內所有南方國家都會成為我的敵人,到時候還想殺人的話,你們有的是機會。”

“唔……”陳羽蓮當場語塞,如果米蘭也背叛了張松嵐,那結果陳羽蓮想都不敢想。

這也算是張松嵐提前給她打的一個預防針吧。

“老闆的想法我明白了,這件事就儘量不見血地處理咯?”還是跟在張松嵐身邊更久的特倫希爾比較瞭解這個人,儘管現在他也不敢如之前那樣說自己瞭解對方了,因為張松嵐已經做了很多他之前認為不會做的事情。

“誒,可以的話最好一個人都不殺。”張松嵐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不過勞拉將軍違反軍令擅自行動是事實,擅自行動給我國的外交產生了影響也是事實,把她逮捕起來,讓軍事法庭按照公正的程式公開對她進行審理吧。”

“不管我們怎麼公正公開,總會有不滿這個結果的人跳出來拿陰謀論指責的。”特倫希爾提醒道。

“這我清楚,事到如今流言蜚語對我來講已經沒什麼殺傷力了。”張松嵐豁達地笑道。

是因為遭受了更嚴重背叛的傷害麼。

“好的,一切按照老闆的吩咐辦,我會親自負責此事。”心中為張松嵐暗嘆口氣,特倫希爾立正身體行了個軍禮告辭。

——數日後·馬爾堡要塞——

“勞拉將軍,基於國防軍事管理法第七條、國防軍紀律條令第一條及懲治軍人違反職責暫行條例第三條,你因為戰場抗命、拒絕指揮和擅自行動造成嚴重後果被捕了。”勞拉的旗艦德意志號剛剛停泊進港內,外聯局武裝探員和憲兵隊就圍了上來,特倫希爾親自上前朝勞拉宣佈逮捕令。

“滾開,你們有什麼資格逮捕將軍!”與勞拉隨行的都是原德意志團的老兵,從來也沒把南聯軍法當回事的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團長被逮捕,場面一觸即發。

“你們幾個,鬧夠了沒有?”作為當事人的勞拉卻完全不領老部下們的這份情,“看看你們身上的軍裝,你們現在是南聯的軍人不是德意志團的傭兵,想讓我丟臉的話就直說,別在其他人面前給我丟醜!”

“可、可是……”被勞拉斥責的軍人們別提多委屈了,在他們眼裡勞拉所做的一切才是正義。南聯?那是個什麼東西?

“給我閃一邊去,我被帶走之後誰也不許鬧事,記住跟南聯作對就是跟我作對。如果你們的行為過了火連我的人身安全都會受到牽累,想讓我死的話就隨你們心意為所欲為吧。”一把推開部下們中間威望最高的那個,勞拉麵無懼色地走向了憲兵們。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做聲了,儘管眼中全是敵意和不滿,大家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格倫希爾將勞拉帶走。

另一邊。

“將軍,張總長特意叮囑過我對你的審判要公正而公開,在審判結果確定之前除了人身自由受限之外其餘一切待遇還是以你的當前的軍銜等級為準,沒有問題吧?”將勞拉帶離了德意志士兵的視線,特倫希爾平和地向勞拉問道。

“請替我向總長轉達,說我很感謝他的寬大和好意。”勞拉的反應談不上冷漠,卻也難說有何熱情可言。

“寬大和好意麼。”特倫希爾搖頭笑了笑,“說實在的,自從被伊甸趕出來之後總長對背叛的容忍度就非常低,我個人覺得他特意讓我保持對你的寬大待遇,其實是因為他看穿了你的行動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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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動機麼?”勞拉一挑眉毛,“說實話我自己都搞不太清楚當初為什麼要陪那些傢伙犯蠢,總長居然能明白當事人都不理解的動機?”

“該說你是逞強呢,還是說作為軍人的矜持呢。”特倫希爾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你不想承認,我跟在後面追問反而顯得不解風情,對女士不解風情可不是紳士所為。”

“哼。”勞拉輕哼了一聲,沒有多餘表示。

“算是最後盡一點身為同僚的關心吧,雖然軍事法庭上面沒有律師,檢察官和軍法官倒是可以由我這邊來選擇,你是喜歡溫和一點的還是激烈一點的?無論哪種我都能替你安排。”如同以前同事間隨意聊天的口吻,特倫希爾問道。

“普通就好,太溫和會讓我覺得自己被看不起,太激烈的我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畢竟以前是站在大家前面的人,沒誰能對我下命令和指責。”知道這大概是特倫希爾對自己這個叛徒最後的溫情了,勞拉沒有拒絕。

“普通是吧,我會記住的。”特倫希爾點點頭,“憲兵,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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