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定位到通信站位置了,現在顯示在畫面上。”搜尋沒有用多長時間,一條康斯坦丁艦隊的偵查驅護艦就找到了之前接收訊號的那個位置。

一樣的造型一樣的味道,畫面上是一個規格和貴州通信站別無二致只是更加老舊的標準喬氏通信站,重力訊號和光學訊號均表示空間站本身沒有異常,周圍也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但是裡面具體什麼情況還要實際派遣調查隊才能得知。

“通知陸戰隊,讓他們送一支武裝偵察隊進去。”冥冥之中康斯坦丁和當年的楊希恩幹了同樣的事情。

很快陸戰隊的登陸吊艙扎進了空間站的接駁口,焊開接駁艙門後陸戰隊的實時直播影像同時傳到康斯坦丁和楊希恩的旗艦上。

“唉,這回不會又讓我背什麼黑鍋吧?”楊希恩面貌輕鬆地跟康斯坦丁說笑著,和在貴州星系時候不同,如今的楊希恩已經是定遠侯兼西南招討使,他有了泰然自若的資本。

“侯爺說笑了,誰那麼大膽子敢讓侯爺背黑鍋啊。”知道對方並沒有多少奚落自己的意思,康斯坦丁輕鬆地回應。

“那就讓我們看看這個空間站能帶給我們什麼驚喜吧。”抱著摸獎一樣的態度,楊希恩關注起畫面上的景象。

什麼都沒有,這個空間站裡別說活人,就連死屍和自動防禦裝置都沒有,整個空間是完全自動化執行的狀態。生活區因為幾百年的廢棄早就已經破爛不堪,只有功能區顯示出了最近被人維護過的痕跡,不過這個維護的手腕實在是不敢恭維,向來以精工著稱的喬氏財團技術被海盜們東一塊西一塊像打補丁般新增了各種代用部件,不知道還以為是堆電子垃圾。

一路順著主要通路走突擊隊找到了空間站的核心控制部門,大部分精密控制裝置都已經損壞很久了,這個空間站目前只能執行最基本的設計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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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我們要下載通訊記錄了。”突擊隊隊長有點緊張地接上了破解程式,身在敵境不到最後一刻他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然而,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落後了幾百年的防火牆很輕易就被突破,近幾天內的通訊記錄和發信點位置被沒有任何問題地下載到突擊隊的作戰電腦上並傳回了討伐艦隊的艦載電腦。

“這就完了?”看著上面清晰描繪出的福清港執行軌跡,楊希恩有點不可思議。

“侯爺,我們才剛開始而已。”仔細檢查過那些通訊記錄,康斯坦丁臉上卻露出了瞭然的笑容。

原來你們是這麼打算的,那還真是小瞧我康斯坦丁這個金盆洗手的老前輩了。

——兩小時後·康州某空域——

“還沒來?都說官兵做事磨蹭,這也太磨蹭了。”一個臉上帶著槍傷疤痕的男人焦急地在艦橋上兜來兜去,彷彿是在等待什麼早應該來到的東西。

這個人叫劉福清,福清港和活動在這片區域的福清幫海盜就是他的馬仔,而且最近他還被那位西涼侯董麟大人賞賜了康州伯爵的“榮譽稱號”。雖然對劉福清來說一個沒有封地的空頭伯爵毫無價值,但是隨著這個伯爵頭銜一起送來的新式戰艦著實讓劉福清很滿意,有了這些新到手的傢伙事他就不用怕什麼定遠侯什麼討伐軍了。

然而他這邊已經準備就緒,也給定遠侯的討伐艦隊留下了足夠明顯的“指路標記”,定遠討伐艦隊卻始終不見蹤影,明明那個拿來當誘餌的通訊空間站已經向他報告有人闖入並下載過通訊記錄。

“該不會那幫官兵迷路了吧?要不然咱們送一條戰艦去給他們帶帶路?”下邊的小的們跟著起鬨,無法無天慣了,官兵和王法哪兒放在這群亡命之徒眼裡。

“瞎起什麼哄?”劉福清本人倒還比較理智,否則也不會在這一群就知道燒殺搶掠的社會渣滓中間脫穎而出,不過他跟其他海盜最大的區別恐怕不是理智而是野心。

劉福清一直有個野心,他絕不想這輩子就當個海盜渾渾噩噩度過一生,他的理想是封疆拓土有朝一日也給自己弄塊地當領主搏個青史留名,順手福澤後輩世世代代。他放棄了康定伯那個懦弱傢伙選擇轉投西涼侯來實現自己的野望,是因為只有在世間惡名昭彰的西涼侯才能給他這樣的惡人以與別人同等競爭的機會,在此刻的劉福清眼中西涼侯董麟儼然已經是惡人的救世主,只要他能夠實現自己的野心,自己這條命交給他都在所不辭。

這野心實現的第一步就是讓楊希恩的討伐艦隊好好觸個黴頭,如果他運氣好要了楊希恩的命,自己就能在諸多投靠西涼侯的海盜中脫穎而出搏得西涼侯的青眼。

不得不說劉福清是個胸懷大志的海盜頭子,可是一個人的野心超過了他的能力範疇,更可怕的是他還認不清自己的能力極限,事情就很可能以不那麼美好的結局收場。

“頭兒,發現敵艦蹤影!”劉福清的耐心等待終於迎來了收穫,一支看似偵查艦隊的討伐軍小部隊出現在海盜們的雷達螢幕上。

“哦?來了多少?”建功立業的幻象猛烈刺激著劉福清的神經,讓他陡然興奮起來。

“數量不多,一共十艘,全都是輕快的偵察艦。”雷達兵的聲音有點失望,他們大費周章甚至連本錢都賭上了,為的可不是這支塞牙縫都嫌少的小艦隊。

“沒關係,只是事先探路的偵察部隊而已,官兵那些套路我熟得很,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們就會把大部隊派過來,到時候我們的陷阱就能派上作用。”劉福清卻表現得相當樂觀,這種樂觀來自於他以前作為海盜和官兵周旋的經驗。

“頭兒,真的沒問題嗎?咱們可是連老窩子都賭上了。”雷達兵擔憂地看著這個最近越來越失控的老大,他自己又不像劉福清有什麼雲天之志,沒法理解劉福清腦袋裡在想什麼。

“你懂個屁!”劉福清一巴掌拍在雷達兵後腦勺上,“跟著老子幹日後有你吃香喝辣的時候,也不想想咱們現在開的戰艦都是從哪兒來的,還不是老子給你們求爺爺告奶奶要過來的?一個破空間站能值幾個錢?”

“您說的是……”挨了打的雷達兵不敢說話了,只好將注意力放在雷達上。

事情並沒有像劉福清預想中的那般順利,這支怎麼看都是偵查艦隊的小艦隊在空間站防禦火力外圍繞了一圈,然後就突兀地停在那裡不動了。

“這是在搞什麼呀?”劉福清很奇怪,他們既沒有發動火力偵察也沒有投放掃描器,更沒有向後方傳送訊號的跡象,難道說真的就來了這麼一支小艦隊?

那自己可就不合算了,劉福清刻意給討伐艦隊留下線索是因為他給討伐軍準備了一份相當熱情的“大禮”——他作為老窩子的福清港裡此刻塞滿了重力魚雷,只待討伐軍突破空間站的防禦火網靠近空間站,他就會引爆魚雷給進攻艦隊來個大的。趁著敵軍死傷慘重混亂不堪的機會,隱藏在附近隕石區內的福清幫海盜團再一起壓上掩殺,這是劉福清定下的決勝殺法。

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只盼來了這支規模不大還不肯進攻的小艦隊,劉福清實在摸不著頭腦討伐軍到底是打算要幹什麼,心中那一絲僥倖的趨勢又讓他始終相信敵人最終會上鉤的。

留給劉福清最後的逃亡機會,就被他自己給浪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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