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年就大新聞不斷的五星關,在威爾遜撤退到維撒克斯境內的第二天又爆出勁爆訊息。

“……從康沃爾撤退到進攻五星關,我的所有行動都受到了愛德華的誘導和默許,說是王國政府和愛德華王子主導這次入侵都不為過。作為維撒克斯人我現在深感恥辱和後悔,並且深刻地為我自己給伊甸共和國人民造成的苦難而悔恨。”鏡頭前的佩羅加上將心中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自從密謀叛亂開始他就始終在愛德華的鼓掌之中,現在終於有機會報一箭之仇了。

雖然是在張松嵐給他提供的牢獄裡面。

而且新聞到此還沒有完,緊接著張松嵐和勞拉就代表紅蜘蛛團和德意志團對全室女座宣告了兩個傭兵團的正式合併,新軍團被命名為塞伯魯斯軍團。這種來自於遠古地球的地獄守門犬在南方文化中一直代表某種隱喻——“給該死之人以死亡,予當活之人以新生”,可以說是非常適合傭兵團的名號,迄今沒人用倒是蠻奇怪。

隨後張松嵐作為新生塞伯魯斯團的團長大人就公開了對維撒克斯王國和愛德華本人的強烈譴責,並表示維撒克斯的言行不一已經讓雙方之前簽訂的和平協議如同一張廢紙。作為對於維撒克斯卑劣行徑的回應,塞伯魯斯團將依舊履行對伊甸共和國的防務職責並對維撒克斯本土進行報復性進攻,目標是推翻邪惡的愛德華政權。

接連三個大新聞,直接如一枚重磅炸彈震動了整個南方。

奇怪的是,新聞發出之後除了維撒克斯自己沒有一個國家公開反對塞伯魯斯團以傭兵團的身份對一個主權國家宣戰,就連向來行事霸道的新巴黎都只是透過外交部扭扭捏捏地“對事態表示關切”,伊比利亞聯邦和米蘭共和國更是顯示出了謹慎歡迎的態度,素來跟其他南方國家剪不斷理還亂的維撒克斯這次在外交場上空前孤立。

倒也不怪其他國家沒義氣,實在是愛德華幹出來的事情超過了大室女座人民的普世道德底線,如果誰在這種時候跳出來給維撒克斯站臺,那別說其他國家會將其視為外交流氓,就連自己國家內部的那些衛道士都會跳出來反對政府。

素有清名的愛德華這次可是現眼了。儘管他努力地透過外交場合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被人抓在手裡的佩羅加和擅自跑回去的威爾遜都是難以推翻的鐵人證,更別說他在康沃爾故意放過叛軍的行為實在過於可疑,哪怕從來不相信陰謀論的單純人都懷疑愛德華在這裡面起了什麼作用。

不過有一個國家安靜得不正常,這個國家就是哈蘭。

——塞伯魯斯團成立後第三天·哈蘭聯邦議會——

“議員,請你給議會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不是失控是什麼?”自由國家黨黨魁布裡頓正帶著自己黨派的議員和政治盟友們對聯邦進步黨黨魁索菲婭群起圍攻,在他們看來索菲婭對議會承諾的“有效控制”早就已經失效。

“這、這個嘛……”索菲婭回不上話,心中只能暗暗詛咒給她添了這麼大麻煩的張松嵐。

除了少數狂熱左派之外,的確沒有幾個哈蘭人願意自己的祖國參合到德意志復國這種麻煩事裡面去,所以就連索菲婭自己的進步黨內部她都很難統一意見,更別說形成一個能跟國家黨抗衡的意見聯盟。哈蘭人與世隔絕數百年,孤立主義早就深入他們這些人的骨髓與基因之中,現在讓他們為自己扶植的傀儡暴走而背鍋?想都別想。

“看來貴黨是拿不出一個像樣的解決辦法啊。”布裡頓得意洋洋地看著啞口無言的索菲婭,“既然貴黨沒有有效意見,那就只能由執政黨的本黨來提出建議了。我現在正式向議會提出動議,放棄對這個所謂的塞伯魯斯軍圖進行支援,轉而直接向伊甸共和國提出軍事保護的要求。我想伊甸共和國的議會也不會贊同區區一名國防部長就代表整個國家對外宣戰,民主議會不能被一介軍閥之野心給架空和綁架,因此作為協助這個國家創立的人我們有必要讓他們免於獨裁暴政的威脅。”

媽的,這傢伙居然挑了這個時候下山摘桃子?憤恨之餘索菲婭不得不承認布裡頓有點政治手腕。如果說直接放棄整個伊甸共和國可能某些利益被牽動的人還會反對國家黨的提議,但他這手將塞伯魯斯團和伊甸共和國進行切割玩得確實漂亮。如此一來伊甸共和國還是哈蘭的傀儡,塞伯魯斯團做什麼事情哈蘭卻不用負擔半點責任,而且從伊甸獲得的利益馬上就會全轉手到主持這件事的國家黨手裡。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捨棄掉張松嵐呢?索菲婭直懷疑是不是當初被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灌了太多迷魂湯。

“嗯,我們進步黨贊同這個意見,考慮到之前諸多聯絡都是由我黨成員來執行,希望議會能繼續將這份職責交給我黨處理。”所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索菲婭果斷地選擇順著布裡頓的話說下去,以求儘量保住進步黨在伊甸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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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些醜惡的利益交換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兩黨雖然私下齟齬不斷至少在捨棄塞伯魯斯團這一點上達成了空前一致,而且來自於哈蘭的影響力很快就擴散到了五星關。

——新和田·共和國議會大樓——

“嗯,人都到齊了。”羅伯特掃了一圈與會者,除了軍團的代表之外五個殖民地代表來得都很齊全。

“總統閣下,這麼著急把我們全叫來到底……而且軍團的代表不在啊。”劉雨澤還是以往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知是裝出來的還是他的心地真就如此純良。

“他們被必要列席了。”羅伯特恨恨地回答,“對維撒克斯宣戰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徵求過議會的意見嗎?既然議會對他們而言已經無關緊要,我們為什麼還要聽取他們的看法?”

“可是他們畢竟保護了我們啊。”劉雨澤這句是真心話,隸屬建國以來遭遇的危機哪一次不是張松嵐和他的軍團浴血拼搏才給解決掉的?說張松嵐是共和國的國父都不為過,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總統說給甩了就甩了?

“保護我們只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難道你還想指望沒有道德和榮譽的傭兵對我們講道義嗎?”羅伯特不滿地斜了一眼劉雨澤,“總之現在軍團已經被開除了議會的席位,而且跟我們達成安保協議的傭兵軍團叫紅蜘蛛團,可不是什麼塞伯魯斯團!”

“這不是狡辯麼……”劉雨澤還想提張松嵐說句公道話,可是看見身邊的管毅一直在朝自己使眼色,只好低下頭嘟囔道。

“總統閣下的意思我明白了,無非是不想參合到對維撒克斯宣戰的爛事裡面,這個我也同意。我本人就是維撒克斯人,那塊地方有多窮兇極惡我比誰都清楚,不過我們就這麼把人家軍團給甩了且不說軍團會不會跟我們秋後算賬,現在誰來保護我們吶?你總不能指望我們這些大氣圈都出不去的星防軍承擔所有國防職責吧?”布萊爾將軍沒有劉雨澤那麼高尚的道德,他也不在乎張松嵐的下場什麼樣,他更擔心自己的未來。

“這我當然想到了,所以我請來一位大家都熟悉的人。”羅伯特得意地朝警衛使個眼色,警衛立即開啟了會堂的側門。

走進來的人大家確實都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新和田星防軍總司令升職到聯邦火河星系防務司令的蘭帕德中將,自己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這裡,蘭帕德臉上滿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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