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只是將軍你的個人猜測吧?”聽完張松嵐在會議上的陳述,總統羅伯特不鹹不淡地反問了一句。

“是愛德華本人親口承認的猜測,好嗎?”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張松嵐當時就被激怒了,“還是說各位代表寧可相信我帶回來那一紙不頂用的和平條約也不願意相信我本人的判斷?”

“哎,張將軍您誤會了。”眼看著討論正在向爭吵發展管毅站出來控制住了節奏,“大家不是不相信您,而是上一場戰爭這才過去多久啊,如今再讓我們跟民眾說我們即將迎來另外一場戰爭大家心裡面怕是受不了。”

“受不了又有什麼辦法?這場戰爭又不是我們發起來的,難道說就因為怕他們接受不了我們就要放棄為註定而來的戰爭做準備?!”平時張松嵐跟管毅說話都相當客氣,唯獨這次是有話直說,可見他現在實在是很生氣。

“張將軍,我們軍人的未雨綢繆那些就知道每天跟百姓許諾的政客是不明白的,我反正會按照將軍您的警告老老實實在領土內進行備戰,至於某些人願不願意……哈,隨他們去唄,人作死就會死,大不了他們回去鑽山溝打游擊。”新都柏林代表布萊克將軍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從來沒把其他行星當成自己人看也從來沒被其他人看成友方的他可以不顧立場地冷言冷語。

“你說什麼?”這話明顯是指著羅伯特去的,羅伯特哪兒能聽不出來啊。

“我說什麼?我說的是我想說的話!你為了討好凱爾特人把你那個所謂總統位置坐穩了什麼都幹得出來,連我這個老軍閥都看不下去,所以說維撒克斯才不能讓政客當政!”布萊克怒懟回去。

“你們要是還心懷維撒克斯就給我滾回去,共和國不缺你們這些入侵者!”繞了半天,話題最後還是落在了民族衝突上。

“哈,滾回去?誰給你的資格說這話?我告訴你五星關不是你一個人或者凱爾特人的五星關,新都柏林是老子的地盤,誰讓老子走老子也不走!漢人的各位你們說是不是?”這種明顯不應該放在國家議會上講的話一出口,整場會議的格調當時就被拉下來了。

“我看總統閣下再在這個位子上做兩年吶,我們漢人怕是也會跟維撒克斯人落得一樣待遇。”新樓蘭代表哈桑將軍的諷刺隨著涼風飄來,雖然他本人都算不得是嚴格意義上的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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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幾位,團結為重大局為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老好人劉雨澤可是被急壞了,別看他也是軍人出身但他不是軍閥,他想的還是大家和和氣氣團結一致對外,只不過在這個會場上誰聲音大誰說了算,現在講什麼團結根本沒人聽。

至於新和田那位換下了蘭帕德的新任代表,這人就跟木雕泥塑一樣幾乎從來不參與討論以至於大家都記不住他的名字,別看場中吵成了一鍋粥,這人閉目養神都快睡著了。

更離譜的是,吵成一團的代表們直到個個吵得氣急敗壞也沒發現張松嵐已經憤然離場,全場上下只有管毅發現他離開追了上去。

“張將軍!將軍留步!我這老胳膊老腿可追不上您吶。”眼看著張松嵐越走越遠了,管毅只能大聲喊道。

“老夫子。”張松嵐到底是個尊老愛幼的人,儘管心裡面在鬧情緒,最後還是停下了腳步等管毅。

“張將軍,有話好說行不行?您就這麼離場了大家該怎麼看。”追上去的管毅走得氣喘吁吁,喘了好半天才開口。

“老夫子,沒想到您也跟他們一樣。”見管毅還在指責自己張松嵐這叫一個失望,“我是想跟他們好好說話,他們聽我說話嗎?維撒克斯箭在弦上已經指著我們的腦袋了,他們還在為了建國之前就開始吵的那點破事爭執不休,我跟他們有什麼好談的!”

“將軍,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老頭子我知道您委屈,您跟我們實話實說理所當然,但這次如果您不管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在這場戰爭中遭殃。將軍胸中有大義這我清楚,如果連您也不管那些百姓了,他們豈不是太過可憐?”管毅不愧是個縱橫捭闔多年的老謀士,很清楚張松嵐心頭在乎的是什麼。

“哼,老夫子說得輕巧,我管?我怎麼管?我既不是地方領袖也沒有任何一個星球陸軍的指揮權,難道讓我在敵人打下星球之前先出兵把國內幾個星球給軍事控制了啊?”張松嵐對自己面對的困境也毫不掩飾,別看他是共和國名義的三軍總司令,他對軍隊的控制權只侷限於聯合艦隊和聯合艦隊附屬的少量海軍陸戰隊,各個殖民地的地面星防軍都被星球代表緊緊抓在手裡,張松嵐一根毛都插不進去。

“聽將軍的話,您是準備放棄幾個星球了?”管毅卻從張松嵐的抱怨裡面聽出了另外的意思。

“是。”張松嵐的回答簡單明瞭,他不想跟管毅訴苦,這事牽涉到各殖民地的利益訴苦也沒用。

“那麼將軍具體打算據守哪個星球呢?”管毅是個明白人,他猜到張松嵐就算要放棄也不可能全面放棄所有的星球。

“新和田。”張松嵐直言不諱。

“嗯,的確是合理的選擇。”管毅聽了點點頭,“現在共和國能存在全仰賴哈蘭人的支援,您首選保住他們的利益理所應當。不過這麼做了會讓其他人覺得您是哈蘭的利益代理根本不在乎其他殖民地死活,這其中的糾葛您想清楚沒有?”

“他們怎麼想只能隨他們去了,如果我手下有哈蘭哪怕十分之一的軍力我絕對會帶著我的人死守星門,可我不是沒這個實力嗎?哈蘭人租借的戰艦已經還回去了,我手裡的兵在上次戰爭中死了不少,現在半數都是新兵,訂購的戰艦也剛剛到手沒幾艘根本不是維撒克斯的對手,您讓我怎麼辦?難道議會的各位就這麼期待我把軍團拼光讓他們把那十分之一的主權收回去?怕是到時候連共和國都沒了吧!”張松嵐當然清楚,這也是他來到議會打算對代表們解釋的原因,問題是人家根本就不聽你說話,你讓張松嵐有什麼辦法?

“張將軍,你的苦衷我明白了。不過對於愛德華來說想復興維撒克斯就必須拿下五星關給自己製造一個穩固的後方,您能擋得住他一次兩次,架得住三次四次嗎?這兩次戰爭下來五星關的人民已經是民不聊生了,只要維撒克斯繼續侵襲五星關我們只會變得越來越窮困潦倒,這樣不是辦法啊。”管毅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老夫子您的意思是?”怎麼聽管毅這話都話中有話,張松嵐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張將軍出國去談判的時候我老頭子也在家裡思考著共和國的未來,雖然將軍神勇無比百戰百勝,可天下的戰爭哪有不影響國計民生的?您就算全身都是鐵能打幾顆釘啊。愛德華擺明了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一計不成他只會另生一計,離間您和議會的關係只是他陽謀中的一環,對我們來說死守五星關是條絕路,所以老夫想了個能讓我們反守為攻的辦法,不知道張將軍可有興趣一聽。”管毅刻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我洗耳恭聽。”管毅的話成功引起了張松嵐的興趣,反守為攻?如果是個可行之策張松嵐還真想賭一把。

“呵呵,好,請將軍隨我來,我想跟您引薦一個人。”管毅神秘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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