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維撒克斯王國·盎格利亞星系某空域——

“這次成功了?”看見情報中將佈雷恩一臉平淡地走進自己的艦長室,恩菲爾德上將急不可耐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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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像完全沒感受到恩菲爾德上將的急切似的,佈雷恩中將微微一笑。

“什麼叫算是?人死了沒有?死了就是,沒死就不是!”佈雷恩總是模模糊糊的態度讓恩菲爾德不勝其煩,要不是這小子確實很有能耐,他早就被恩菲爾德想辦法給弄死了。

“不知道。”佈雷恩輕鬆地聳著肩膀,“不過至少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載著那位張將軍的穿梭機確實是在新樓蘭上空被擊落了,那條船上發射下來的逃生艙剛剛著陸就被當地軍閥的飛機給炸了,您說這算是死了還是沒有呢?”

“死要見屍,沒有屍體作證誰都說不好。”恩菲爾德謹慎道。

“如今這個年代不是所有人都能死個全屍的,五星關又不是王國的領土您讓我怎麼死要見屍啊,這要求高了點吧?”佈雷恩做出委屈的表情。

“唔……總之你確定那個毛頭小子不再是我國進兵的障礙了,對吧?”想想自己確實有點強人所難的意思,恩菲爾德換了說法。

“至少現在是的,他們的艦隊全都在星門附近佈置,哪怕那位張將軍福大命大逃出生天,唯一真正聽命於他的共和國艦隊要給出反應也至少是三天。何況當地訊息在我的合作者封鎖之下,他們未見得能第一時間知道這次‘事故’的發生。”佈雷恩之所以總是讓人覺得說話模糊正因為他是一個專職情報人員,對於不確切的情報他從來不會以確鑿的口吻講出來。

“那萬一他真跑了呢?”恩菲爾德黑著臉問。

“他跑了又如何呢?至少這三天裡他不是不在自己的旗艦上嗎?”佈雷恩笑笑反問。

“什麼?”恩菲爾德一愣,“難道你想……”

“放心啦上將閣下,我不是讓您跟委員會作對,事實上這次我們是給委員會出氣的正當出兵。”佈雷恩笑著擺擺手,“除了那位張將軍遇襲的訊息我還帶來另外一個情報,您要不要聽完再作判斷?”

“你說。”恩菲爾德狠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同意了。

“根據十分可靠的內部消息,坐在那條穿梭機裡的不只是張將軍和他的護衛,還有本來應該抵達新樓蘭考察當地民族矛盾情況的委員會調查團。現在那位張將軍死沒死我不好講,起碼委員會的調查團是被新樓蘭的共和國正規軍給襲擊了,您說如果發生這種狀況,作為仲裁案另外一方的我們是不是有義務為調查團的遇難成員主持公道呢?”佈雷恩慢條斯理地將第二份情報講了出來。

“哦?當真如此?!”恩菲爾德還是頭一次覺得佈雷恩欠揍的聲音是如此好聽,若實際情況真如他所言,那麼維撒克斯王國軍就完全可以合法宣稱仲裁已經破裂,甚至可以打著保護調查團的旗號直接向五星關出兵。

“閣下,您不會以為委員會那種鬆散的組織能做到鐵板一塊吧?”佈雷恩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他在委員會裡面有線人,甚至連這場過於巧合的“意外”都可能是他一手安排出來的。

“好,算是沒白給你們情報局那麼多預算。”此話更加堅定了恩菲爾德出兵的意志,只要委員會不在這裡面插手,單純來自於哈蘭聯邦的有限干涉他完全有信心應對。

“當然了,我也不想看著您的艦隊在盎格利亞來一場有史以來最大的艦隊合同演習啊。”佈雷恩冷冰冰地笑了起來。

僅僅一小時後,被佈置在盎格利亞星系內進行“合同演習”的三個王國軍主力艦隊突然同時接到紅色戰爭動員令,王國的宣傳機器也像開閘的洪水般開始鋪天蓋地報道那場可能連當事人都沒鬧明白怎麼回事的襲擊事件。

——同時·五星關·行星新和田——

“怎麼了?你直接聯絡我還真少見。”看見螢幕上出現的人是特倫希爾,莉莉婭一臉古怪。

“沒時間開玩笑了,馬上開電視,隨便哪個頻道都行。”特倫希爾的臉崩得像吃了酸橘子一樣。

“?!”莉莉婭馬上就反應過來事情不妙連忙照做,當看到新聞上報道的內容時她目瞪口呆。

出現在電視裡的影像是維撒克斯王國的花瓶王子愛德華,這位正在慷慨激昂進行什麼演說的皇室成員下方浮現著滾動訊息,上面的內容是:委員會調查團在伊甸共和國境內遭到共和國軍襲擊,維撒克斯王國宣佈不再接受仲裁正式向共和國宣戰!

“我說那個調查團該不是……”維撒克斯王國的突然宣戰倒在莉莉婭預料之內所以她沒很驚訝,但是新聞上說有個調查團在共和國境內遭遇襲擊,這就難免勾起莉莉婭不祥的聯想。

“不用問了,我剛剛確認過,老闆和我派過去的那幾個保鏢全都聯絡不上,早跟她說過要多帶幾個人!”特倫希爾咬著牙根回答。

談判破裂,強敵宣戰,有能力力挽狂瀾的總司令居然生死不知,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

“……呼。”狠狠吸了口氣又慢慢吐出來,莉莉婭的表情恢復到平靜,“我知道了,維撒克斯方面我來想辦法對付,你現在的任務只有一個,不管那個姓張的是死是活你都要給我把他帶回來!”

“放心,那混蛋命硬得很,死不了!”彷彿在給自己打氣一般說著,特倫希爾臉上充滿了決絕。

然而在這緊要關頭,墜落在新樓蘭沙漠的倖存者們卻對共和國面對的危局一無所知。

——新樓蘭某處——

“怎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陳羽蓮首先感到的就是渾身上下萬針穿刺般的痛癢難忍。

她的減壓病症狀比跟她處於同樣情況下的蘇芳嚴重很多,這只能說是陳羽蓮運氣不好。當然也有些好的地方,比如陳羽蓮現在搭乘的逃生艙還處於氣密狀態沒有被開啟,而受過更加專業訓練的她知道逃生艙在這種時候能拿來當臨時高壓艙用。

只是治療過程不會很舒服,畢竟不是專業醫療器械。

“唔!”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自身狀況的陳羽蓮馬上調整了逃生艙的氣壓輸出,緊隨而來的便是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高氣壓環境。

粗暴的治療持續到氣壓將陳羽蓮的眼球壓爆之前,被緊急排氣作業“扔”出逃生艙的她剛落地就開始劇烈地乾咳和嘔吐,為了能讓自己快速恢復行動能力她選擇了最有效和最遭罪的方法。

事實證明陳羽蓮的判斷完全正確,她剛從逃生艙裡面搶救出來幾樣生存物資遠方天邊便隱隱傳來登陸艇的噴氣聲,這裡有其他的訪客來了。

“……”陳羽蓮是從海拉爾那個地獄裡面活下來的人,危險的味道她用鼻子都嗅得出來,聽到登陸艇的響動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地尋找隱蔽並用熱光學迷彩藏匿起了自己。

幾分鐘後塗著共和國軍徽標的登陸艇降落在逃生艙旁邊,數名荷槍實彈的步兵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小心翼翼地檢查過逃生艙確認裡面沒有生還者之後,便開始利用頭盔顯示器上的裝備搜尋生還者離去的蹤跡。

這可不像是在執行搜尋救援啊,陳羽蓮立即根據動作判斷出了那些人的任務性質。自己隱蔽得太倉促,距離逃生艙也不夠遠,不用多少時間必定會被那些士兵給找出來。待著不動是等死,唯有先發制人接近對手才能避免自己在武器上的劣勢,如此想著陳羽蓮把自己用迷彩斗篷裹好,慢慢離開隱蔽處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兵摸了過去。

“?”迷彩斗篷的效力畢竟有限,一個移動中的人在地上留下的壓力痕跡足夠讓士兵的觀察頭盔起反應。

但是已經晚了。

“嘎嘣!”就在士兵過來檢視的瞬間陳羽蓮突然暴起,被掀開的斗篷矇住了他的頭臉讓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情況,而下一秒鐘他就被陳羽蓮用她纖細的胳膊活生生勒斷了頸骨。

“!”同伴的死馬上引起了其他士兵注意,正在分散搜尋的他們不約而同地將槍口指向陳羽蓮的方向。

“砰砰砰砰!”不間斷的四聲槍響,沉悶的聲音應該是近距離威力巨大的霰彈,然而射出這些子彈的位置不是士兵們的槍口而是來自於陳羽蓮的手肘,幾個被無數鋼珠彈打得血肉模糊的士兵破爛娃娃般倒地,陳羽蓮冒著煙的手肘發出了機械閉合的聲音。

她是義體人!

登陸艇的駕駛員忽然發現自己的艇員幾乎同時失去生命訊號頓時慌了手腳,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啟動引擎讓自己逃到安全的地方。然而登陸艇還沒升高幾米他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什麼東西掛住自己座駕的聲音,他這才驚覺自己一慌神忘把艙門關上了。

“想活的話就別動。”幾秒之後,冷冰冰的槍管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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