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士看來說實在的,病人自然是乖乖待在病房裡最安全。

不容易出事。

所以她眉開眼笑地送由夏回房。

由夏回了病房,乖乖躺在被窩裡睡覺。

護士看了她一會,確定她睡著了,才出去。

由夏裝睡裝得蠻溜,聽護士離開,過了十分鐘。

她才小心地掀開被子起身,從衣櫃裡迅速找到自己的衣服換上,拿上包和手機,換了鞋。

走到門口,她心跳加速,彷彿隨時會有誰推門而入,而到時候她只能先躲到廁所避難。

悄悄開啟一個門縫,探出頭,張望走廊。

沒人,有種做間諜的既視感,好像蠻有趣的。

由夏躡手躡腳地走出來,關上門,然後準備以百米衝刺,衝出醫院時,身後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

“你要出院了?”

冷感磁性的男音,像是放進冰水裡泡過,充滿冰霜的質感。

凍得由夏渾身哆嗦,不有趣!這個感覺是……

是那個在公園瞪她的美男!

由夏不知怎麼有種糟糕的預感,被發現了,她逃不掉了?

她慢慢迴轉,望著身後高挑頎長的病服男人,雖然他雙手插兜,眯著眼,下巴微抬的模樣,不像個病人,更像個統治者。

凌駕於她頭頂之上的上位者。

看起來是個好霸道的男人。

由夏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是出院了。您,您有什麼事嗎?迷路的話,可以去找護士。這裡…是蠻大。嘿嘿。”

由夏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什麼嘿嘿!花痴也不是這樣的。

傅臨溪冷凝著她,道:“我沒有迷路。我是特地來看你。”

看她?

由夏意外地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縮回視線,像是被燙著了一般,低垂了頭裝鴕鳥。

“我……我應該不認識你。你肯定認錯人了。”由夏這次肯定了,這個人的眼神,是認識她的。

傅臨溪知道她失憶,不在這個問題上與她計較。

靠近她幾步,打量了她身上幾眼,明白了,他故意問道:“你想去哪?你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由夏本來在他靠近的時候,還緊張兮兮,聽到這句話猛地一抬頭。

他怎麼知道這些事?

由夏後退幾步,警惕的盯著他:“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對不對?我不認為我失憶了!一定是這裡的人對我做了什麼。沒想到,暗地裡還有你在監視我。八成我對你們很有用,還想抓我去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傅臨溪聽完愣了愣,她以為自己沒失憶?看來,安娜夫人那邊沒給失憶的她,足夠的信賴感,原來她是想逃出去……

傅臨溪靜靜的觀察她。

而由夏已經失去這次逃跑的念頭,準備下次再戰,她不會輕易放棄。

傅臨溪腦中心思百轉,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失憶的她,只要用對了辦法,不就很好騙了?

由夏打算回房間,剛推開門,一隻手臂橫過來,撐在門框上攔住了她。

由夏側眸望他,發現距離極近,禁不住後仰躲避他。

這個男人很好看,好看到會令她失神迷惑。

“你……你做什麼?”她底氣不足地說。

傅臨溪低聲道:“你不是想逃。你有錢嗎?護照在身上嗎?出去後住在哪?”

由夏抿緊唇,低頭說:“不用你管。”

傅臨溪輕聲笑了笑:“告訴我,你的記憶停留在哪個階段?”

由夏覺得自己沒必要回答他,但是……他能信。

心底有個聲音這麼告訴自己,或者說是本能的覺得他能信任。

好奇怪的感覺。

“大三下半個學期的時候。”她吶吶道。

傅臨溪恍然,那時候她即將進天域實習。

“你知不知道天域。”

由夏抬頭看他:“知道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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