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黎書心裡一突,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在無意間做了什麼和原主的性格不符的行為,導致殷雄韶開始懷疑自己了。她不敢輕易應答,在識海里詢問系統道:“綠狗,原主喜歡有鱗甲的靈獸嗎?”

“原著裡並沒有提起,不過原著裡原主唯一的靈獸是男主送給她的,是一隻鱗甲類的靈獸沒錯。”系統沉默了會兒,說道。

殷黎書:……

所以她該怎麼回答才對?

說從來都不喜歡,萬一原主就是喜歡鱗甲類的靈獸呢?那豈不是要露餡?要是說喜歡的話……

自己這兩日的行為也不像喜歡的樣子,而且萬一殷雄韶一聽自己喜歡有鱗甲的獸類,一時興起給自己送幾隻的話,那自己還不得瘋。

殷黎書腦門上的青筋一陣一陣的往上凸起,左右糾結,為難極了。

殷雄韶探究的看著殷黎書道:“黎兒,怎麼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是,就是覺得這個問題問的蠻突然的。”殷黎書回過神,訕訕的笑了笑,決定左右而言其他,轉移殷雄韶的注意力,“父親,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殷雄韶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你小時候,為父要出門做生意,臨別前,你纏著為父,一定要為父給你買穿山甲的場景了。”

殷雄韶雙目沉沉的看著前方,似乎真的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候,為父還曾經訝異過你的愛好為何如此詭異,你告訴為父,這就和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道理一樣,天下靈獸之多,但你獨獨鍾愛於有鱗甲的靈獸。”

殷黎書:???

這麼文藝的話,確定是原主說出來的?

“不是,宿主,殷雄韶的記憶有些不大對。”系統這時突然出聲,提醒道,“他的記憶似乎正在進行偏離!”

“嘀嘀嘀,檢測到有病毒入侵,請宿主儘快將病毒驅逐出本世界,否則宿主即將被驅逐出本世界。”

“什麼鬼?”殷黎書一腦門問號,憑什麼讓她魂飛魄散、扣盡積分就算了,如今還要將她驅逐出這個世界?

將她驅逐出這個世界,那和讓她魂飛魄散有什麼區別?

殷黎書不幹了,惱怒的瞪著系統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否則她不介意親手幹出弒殺系統這種事來。

系統被殷黎書狠厲的眼神嚇到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本系統剛才檢測到,這本書……它似乎又有一個人穿越進來了,佔的正是你這具身體的身份。”

“什麼意思?”殷黎書皺起了眉頭,有些無法理解系統的話。什麼叫做,又有人穿越進來,還佔了原主的身份?

原主的身體不是她正在使用的嗎?那個穿越者是怎麼越過她,在她無知無覺的時候佔據原主的身份的?

系統解釋道:“宿主之所以沒有察覺,是因為那個穿越者佔據的是十年前的原主的身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個穿越者正在慢慢的改變劇情,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女主,到時候整個劇情都會為她而服務,而宿主你身為大反派,則會在時間來臨的時候,被驅逐出這個世界。”

“那現在怎麼辦?”殷黎書慌了,緊緊地攥著拳頭問道。

系統說道:“本系統現在送你回十年前,你抓緊時間將那個穿越者處理了。否則再晚一步,只怕事情要無法挽回了。”

“好!”殷黎書連連點頭,抬頭見殷雄韶還保持著方才的模樣,剛想說什麼,世界就在一瞬間變的灰黑了。

她眼睛一閉,再睜開眼時,就見自己站在一條小溪的邊緣位置,天藍山青水綠,四周空曠無人,還能聽見悅耳的鳥鳴聲。

殷黎書低頭見乾淨明澈的溪水流過自己的腳背,自己身上卻一點溼漉漉的感覺也沒有,不禁奇怪的抬起了腳,然後就見自己身上也是乾燥的,一點積水也沒有,頓時奇怪了。

她在識海里詢問系統道:“綠狗,這是什麼情況?我現在在哪兒呢?”

系統沒有回應她,殷黎書在識海里尋找了一番,沒找到系統的蹤影,頓時驚恐了。

我擦,系統上哪兒去了?該不會是故障了吧?還是自己就要死了,所以系統拋棄了自己?

殷黎書越想越驚恐,在原地等了會兒,確認系統不見了、而自己還好好的存在於世間後,終於松了口氣,感覺自己自己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只是自己目前在哪兒呢?

殷黎書控制著身體,轉頭茫然的四顧,不經意間突然瞧見一處草叢後有一個腦袋冒出來,頓時眼睛一亮,急忙小跑過去。站定後,見那人是一個小女孩,她問道:“小妹妹,你知道這兒是哪裡嗎?”

那個小女孩沒有搭理她,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問話一般,從袖子裡摸出了個彈弓對準前方一隻長嘴白鶴射了過去。白鶴反應靈敏,幾乎在聽見動靜的一瞬間就飛了起來,鳴叫著在半空中盤旋著,似乎在找傷害它的人。

小孩在看到白鶴飛起的第一時間就躲了起來,藏身在草叢裡,屏息凝神。

然後殷黎書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只白鶴略過自己,專注的在四周尋找著。她看看那只白鶴,又看看躲在草叢裡的小女孩,終於察覺到了點兒不對,為什麼他們都看不見自己?

殷黎書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瑩白如玉,隱隱泛著白光,很仙、很美麗,又走到小溪邊,對著溪水照影,確認溪水裡倒映的人是自己……

等等!

是自己?

殷黎書震驚的看著溪水裡倒映的人影,那分明是上輩子她原本的模樣!

難道……

殷黎書伸手,緩緩撫摸上自己的臉頰,聯絡起過來前,系統曾經說過的話,終於確認自己是到了原著的十年前,而自己現在應該是靈魂狀態。

否則就難以解釋為何自己明明站在這裡,他們卻看不見自己,以及為何自己長著上輩子的臉、站在溪水邊,溪水還不溼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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