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肖瀟放下了抵在脖子上面的匕首,她眼中劃過一絲絕望。

她好似聽見了什麼破碎的聲音,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徹底的粉碎在了敵人的腳底下。

“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她出了奇的冷靜,情緒也恢復了平靜。

不知不覺中一年已經過去了,這一年來她每天都在救治病人,想要贖罪,可是蒼天不仁,儘管她做了別人眼中的善良之事還是掩飾不住自己得心虛。

“我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一幕了,只是沒有想到來的真快,我害的你的母親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你還猶豫什麼,報仇吧。”

她跌跌撞撞的扶著桌子站起來,雙腿軟綿綿的好似棉花一樣,搖搖晃晃的風一吹就會被掀倒似得。

尚禾微和王成跪在地上幫她求情。

“將軍,我知道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當初的事情我一直覺得其中有貓膩,只是苦於無法查證,雖然她的確是做了對不起雲詞將軍的事情,但她畢竟是希爾部落的人,她沒有辦法選擇。”

“是啊,將軍,她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我相信這一切根本不是她的本意,這一年多以來她在軍營中救了那麼多人,也算是贖罪了。”

眠九有些差異這兩人居然異口同聲的幫她求情。

只是她犯下了如此罪過,就算她同意不處罰,一旦出了這裡她還是只能回到希爾部落,一個毫無價值人,便會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就猶如當年的美人孃親一樣。

“西爾肖瀟,你可看見了?我百鳳國的人和你希爾部落的人不同,你對尚禾微施以毒手,她身上的傷疤到現在還未完全癒合,可她卻仍舊會在緊要關頭為你求的一線生機。”

“王成忠於我孃親,你害得我孃親這輩子沒有辦法帶兵打仗,成為別人嘴裡的笑柄,她卻仍舊願意為了你求情逃脫你的罪名。”

她再看了一眼李青雲,只見她極度不耐煩,甚至是有些躲避她的眼神。

“咳咳。”

她乾咳了兩聲。

“我說將軍,你看我幹嘛?我可不為這種人求情啊,她要是還有半點良心,不如告訴我們一年前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不定我心裡頭的怨恨還會少一些,對她的敵意也會少一些。”

“明明錯的一塌糊塗還有人幫忙求情,當初我只是犯了一點小錯誤也沒見誰幫我求情,要不要這麼絕情啊。”

她嘀嘀咕咕的抱怨跪在地上的兩人。

“你們先起來吧。”

眠九讓兩人起來,可誰都不動。

她不解的望著尚禾微。

尚禾微十分心虛,直接別過頭去不看她的眼睛。

“我讓你們起來!”

她有些生氣了。

尚禾微是她的小姑姑,難道不應該瞭解她嗎,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會把仇恨放在第一位,況且她也知道一些線索,這並不僅僅只是她一個人的過錯。

“好,好,好!”

她連說了三個好,指著兩人生氣道:“喜歡跪就跪著吧!”

見到這一幕,肖瀟的心就算是鐵做的也應該被融化了。

她眼眶裡溢位了感動的淚水,嘴上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心裡頭的感動之情卻好似要溢位來了一般。

“你想知道什麼。”

終於,她願意開口說了。

她沒辦法報答王成和尚禾微的恩情,只能將自己所知道全部都說出來,贖罪也好,不連累她們也罷,這本來就是她虧欠的。

“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全部告訴我。”

屋內氣氛緩和,此時尚禾微和王成才站起來。

四人圍坐在一起,唯獨只有肖瀟立於中央,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將她所知道的全部都坦白了。

“的確是我通風報信了,原本我只是想要拼死一搏,無論成功與否,我都為希爾部落盡忠了。”

“可那天我沒想到的是我帶人潛入的時候軍營已經起火了,巡邏的守衛全部都被人暗殺了,我檢查過傷口,絕對不是我們希爾部落的兵器所傷,反倒是像你們自己的武器所為。”

“軍營起火,我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著去找雲詞將軍,不論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雲詞將軍,我見到了那群黑衣人,是我引開了她們。”

“難道你們不是黑衣人嗎?”

眠九問她。

她搖了搖頭。

“當日我們穿的全是希爾部落的便裝,而那群人黑紗裹面,看身形應該是女人,她們的目標是雲詞將軍,陳玉嬌為此受了重傷,關鍵時刻,是我引開了她們。”

“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她把右手伸了出來,只見上面有一條恐怖的傷疤,歪歪扭扭的附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像是一條蜈蚣。

“這就是那日我引開那群人受的傷,我們只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根本沒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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