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將軍府,心中帶著疑惑,傷痛。

他的身邊,不離不棄的好似只有阿洲。

“阿洲,是否,我在哪兒,你便會在哪兒出現?”

阿洲被問的摸不著頭腦。

但是看見這樣的殿下,她真的很心疼。

“那是自然。”

阿洲說道。

“無論殿下日後會去什麼地方,只要我還在,我便會跟著殿下,殿下只需要回頭,便能看見我在你的身後!”

石桌上的桃花酥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眠九的話猶在耳邊。

桃花酥固然好吃,只是風一吹,粉末便不斷的散去,隨著風不知道會飄到何處。

琴水閣——

今日雲瀲一身白衣,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他眉眼間帶著笑,望著眠九的時候滿心歡歡喜難以平復。

他撫琴彈奏的音樂都好似夾雜了幾分喜意。

眠九吹奏長笛,帶著幾分心事,曲調好似多了幾分悲傷。

突然,琴聲止,長笛停。

“將軍今日可是有了心事?”

雲瀲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為她添了一杯酒。

眠九搖搖頭,唇邊笑容苦澀。

“有什麼心事不心事的,你在我身邊,又有什麼心事比你更加重要呢?”

雲瀲被逗得抿唇一笑。

“將軍又取笑我。”

“我哪兒敢取笑你,我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難不成,阿瀲不信?”

“信!”

雲瀲趕忙說道。

“將軍說的我自然是信的,只是將軍若是有心事不妨與我說知一二,說不定,我也能為將軍解說幾分呢?”

看他這個樣子雲瀲心中也格外不是滋味。

每日,他千盼萬盼,就害怕今日她又不來了,眼看著就要出征了,她這一走,歸期是遙遙不知。

他也會害怕,某一天真的見不到將軍了。

“今日,夜闌來府上找我了。”

“呃?”

雲瀲略微詫異,他不曾想到是有關於那個刁蠻的九皇子的事情。

“他來找你了?”

他心中有些吃醋。

眠九還未察覺到他異樣的情緒,像是肯定他內心的想法一樣點點頭。

“是啊。”

“他給我帶來了桃花酥,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是嗎?”

雲瀲聲音中夾雜著幾分酸味。

“將軍,那桃花酥可還合胃口?”

大老遠的送來了幾塊桃花酥便惹得她這般心不在焉,前幾日她都不曾如此,本以為是出征在即,她與自己心意是相同的,現在看來,全部都錯了。

眠九聽出了他聲音裡的醋意,忙哄道。

“我並未吃他的桃花酥,也沒有將他的故事放在心中,阿瀲你這是吃的那般醋?怎的這麼酸呢?”

“我才沒有!”

雲瀲嘴硬狡辯道。

“他是皇宮中的九皇子,我只是一個戲子,我為何要跟他吃醋?”

“他身份尊貴,自然是可以明目張膽的前去拜訪你,而我呢,將軍若是來看我,我便歡喜,將軍若是不來,我……”

“你便如何?”

雲瀲瞪了她一眼,心中不快,說的話也是口是心非。

“我便去尋了別人,喝幾杯酒,好生與他細說一番,將軍你是何等負心之人。”

“哦?”

眠九笑道。

“阿瀲,我是負心之人,為何你要與別人說呢?”

她的臉靠近雲瀲,順勢將他摟在懷中。

“嗯?”

她壞笑道。

雲瀲臉微微泛紅,別過頭去。

“我愛與誰說便與誰說。”

他嘴硬道。

這氣氛格外曖昧,他心中有些害羞,扭過頭去不敢看眠九的眼睛。

眠九心中卻十分得意。

“阿瀲可還在生我的氣?”

半晌不見他說話,眠九問道。

雲瀲搖頭。

“我什麼時候真的跟你生氣過,將軍這麼說,是真的想要問我是否生氣,還是假裝與我客套?”

“哈哈,阿瀲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雲瀲心中不快,他始終介意今天的事情。

“夜闌是九皇子,他身份跟將軍甚是匹配,我看到不如,將軍娶了他,如此一來,男才女貌……”

“阿瀲!”

眠九有些生氣了。

她鬆開了雲瀲,聲音驟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若在和我說這些,我便生氣了!”

“呵呵。”

雲瀲訕訕一笑。

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一般,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語。

眠九頗為頭疼,她不知為何雲瀲就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心意。

她嘆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

“阿瀲,你明明知曉我心中所愛之人一直是你,卻偏生還要將我往外推,阿瀲?是否我真的走了你便會開心?”

她這般說話,只怕是真的被惹惱了。

雲瀲並不想因為此時與她發生爭執,說話態度也便軟了下來。

“方才是我無理取鬧了,還請將軍不要責怪於我,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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