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溪和梅田田對視一眼,忍著氣,轉身離開。要趁著房間人不在的時候,把那收拾乾淨才行。

走到大馬路邊,貝瞳打了車。

司機靠著地址開到了市區內寸土寸金的豪宅區。

因為賀遲提前通知保安放行。

貝瞳順利地根據地圖最細緻的路線,找到了豪宅區內那棟靠湖邊的歐式兩層別墅。

嘖嘖,這氣派的,簡直叫人望塵莫及。

貝瞳邊感慨,邊徑直走到外院的鐵門前,按了門鈴。

賀遲看著時間等,還特地換了件衣服,聽到門鈴響,長腿一邁,連忙開了門去接她。

從內門出來,走過小石子路,鐵門外有燈,照亮了那個靜等的小姑娘。

他心生雀躍,腳步輕快。

有光線,賀遲走得越近,看得她越清,視線不自覺在她全身打量,隨即發現了不對勁。

賀遲開啟鐵門,手指牽著她衣袖,皺眉說:“怎麼弄得身上都是灰?摔了?”

貝瞳看了眼,啊,是被梅田田推翻的那一下,摔在地上弄到的。當時她沒在意,想著要趕緊離開,就沒管。

說起來,右手掌心還破了皮。

貝瞳開玩笑似的說:“倒黴,出門遇到王八太晦氣了。”

賀遲失笑,拉著她進門:“你遇到什麼王八了?”

“不要臉的王八,”貝瞳豪邁地說,“還想逼我就範呢,我成功反壓了他們,厲害吧。”

賀遲猜到應該是那兩兄妹。

“厲害了,都摔地上怎麼不厲害。是梅竹溪他們來找你?”

貝瞳攤攤手,一隻被他牽著,只能攤另一只,道:“還不是賀先生給我捐的那筆鉅款刺激了他們。眼紅了,找我來算賬。”

賀遲推開大門,眼神有點冷:“貪心不足蛇吞象。”

讓貝瞳進門,他拿了棉鞋給她換上。

秋意漸涼,室內暖意橫生。

賀遲從衛生間拿過一條烘乾的熱毛巾,讓她坐在客廳沙發上,半蹲在她身前,用毛巾細細地擦拭她身上沾上的泥灰。

他動作很輕柔,好似怕弄壞她一般。一根根手指抹過,一寸寸皮膚慰貼,熱毛巾分明涼了,卻仍是透著股熱度。

貝瞳怔了怔,臉頰浮現一絲羞,一絲臊,想接過他手裡的毛巾自己擦,被他躲開了。

賀遲抬頭看她,眼眸深深:“我幫你,別亂動。”

貝瞳攥了攥手指,心裡湧現一股難以抗拒的悸動,她清楚放任下去,很可能迷失自己,迷失在對方的溫柔中,她抿唇道:“我自己可以。”

賀遲只當沒聽見,翻開她掌心,看到破了皮的地方,眉頭擰著:“受傷了?”

他用手指輕輕拂過。

貝瞳倒沒覺得什麼,反正他知道她是死人,收起手指道:“沒關係,反正不痛不癢。”

賀遲卻捧著她掌心,把她手指一根根展開,指腹在破皮處摩挲了幾下,道:“也不知道用藥敷一敷有沒有用。”

貝瞳略好笑:“當然不會有用啊,這個身體已經沒有自愈能力了。”

賀遲沉默下來。是啊,有藥也沒用。

他固執地把她身上的泥灰用毛巾擦乾淨。

貝瞳見此,半開玩笑地說:“賀先生這是嫌棄我身上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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