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溪遊戲打得入迷,自然沒理會旁周,但餘光好似瞄到一些動靜,他只當是同舍友出了被窩,破天荒地整理起房間來。

稀罕事。

可等他一局打完,漫不經心、或者說好奇般往旁邊一看,愣住了。

為什麼他旁邊放著一堆臭鞋臭襪,甚至幾雙掛在他手臂上?

哎呦喂,臭不可聞。

誰做的!能有誰?房間除了他,就一個人。

貝瞳在九樓天臺上,把塑料袋從手裡脫下來。剛剛捏著那堆臭襪子,把她惡得夠嗆。

000:“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貝瞳嘆氣:“我怎麼知道離遠了聞不到,近了會臭成這樣。”

這邊的梅竹溪被臭襪子燻得厲害,氣昏頭,摘下耳機,吼了一聲:“阿杰你有病是吧!”

被叫阿杰的無辜舍友昏昏欲睡,被他河東獅吼嚇醒,哆嗦了幾下,酣睡未能如願,現在腿軟腳軟,頭重腳輕的。

阿杰脾氣也來了,簾子一掀開,睜著迷濛的雙眼,也罵罵咧咧叫:“你踏馬沒事罵什麼人,老子正好快睡著了,曹你ma的!”

梅竹溪指了指自己旁邊一堆罪證,義正言辭:“你說這不是你做的,是鬼做的?”

阿杰一愣,疑惑看了會,更火了:“我踏馬吃飽了撐著沒事,做這種事?老子要整你直接給你一盆水澆過去,讓你知道什麼叫透心涼心飛揚。”

“那不是你,”梅竹溪氣紅了臉,“能是誰?”

阿杰根本沒事人似的,哼唧兩聲:“反正不是我。我就問你,老子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是你打遊戲入迷了,有誰進來都不知道吧!呵,我是沒聽到什麼動靜。”

梅竹溪聽到這陡然變了臉色,原因在於那句話‘有誰進來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無端想起前幾天凌晨,那個突然消失在眼前的章真。

不會吧。

梅竹溪頓時慘白了臉,見鬼似的望了眼四周,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往桌上一丟,被電擊般從椅子跳起來,目光緊迫,彷彿四面都埋伏著無形詭異之物,伺機待發,隨時會撲過來咬他一口。

在哪,章真在哪!

阿杰見他突然跟神經病似的,觀了一陣,鑑定完畢,嘁了一聲,半開玩笑道:“喂,我說你是不是最近犯太歲啊,惹到什麼不祥之物?比如,你和妹妹欺負的那個女朋友~”

梅竹溪目光閃爍其詞:“你別胡說!”

阿杰眯眼瞄他一會,像是看出了什麼,嘴角一勾,迅速拉上簾子,拿過手機,戴上耳機,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小子心虛了,要是心裡沒鬼,那麼緊張做什麼?待會發生了任何事都跟他無關。

梅竹溪見唯一的室友徹底把自己隔絕,一副不想摻和的模樣,心裡屈得很,都是損友。

他卻沒想過是自己做人不行。

那個帖子,雖然已經被刪掉了。可誰都認為是他做錯了事,憑什麼?那章真也活過來嚇人不是嘛!

梅竹溪再看現在大白天,把身旁的臭襪子掃開,怒氣上頭,一時間膽子也大了,握著掃把棍嚴陣以待,站累了,膝蓋一彎,準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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