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到處都是行人走動,看到了其他的人,孔簧松了口氣,既然是在人來人往的地方,想來不會再有奇怪的事發生了。

走到大街上,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著孔簧,孔簧被路人盯得渾身發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讓路人非要行注目禮,站在原地,孔簧看著自己身體每一個部位,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再次抬起頭向前走,四周的人不只是行注目禮了,更有甚者,開始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因為離得略遠,自己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想要靠近,那些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立刻會厭惡的看自己一眼,驅趕自己。

究竟是怎麼了?

孔簧不知道為什麼路人會討厭自己,自己穿戴很整齊,沒有穿奇裝異服。

“媽媽,你看那個乞丐,他穿的衣服在奇怪了。”

稚嫩的童聲從身邊傳來,孔簧轉過身看去,一個女童正伸著細嫩的指頭指著自己,女童的媽媽拉過女童,抱起女童就朝旁邊走,邊走女童的媽媽邊說:“不要指那些瘋乞丐,他們的身體骯髒腐臭,小心會臭壞你的小鼻子。”

張了張嘴巴,孔簧想問自己哪裡骯髒了?自己哪裡像乞丐了?話還沒出口,孔簧放棄了,搖著頭,孔簧繼續向前走,走著走著,孔簧看到了一塊反光的玻璃,反光玻璃裡面倒映著一名蓬頭垢面、大夏天還穿著一件大棉襖,下半身穿著花褲衩,腳踩兩隻不同顏色鞋子的乞丐,驚訝的孔簧試著朝前走了兩步,乞丐也跟著走了兩步,這下,孔簧完全被震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在自己的眼睛裡看到的自己穿著一件青色的T恤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閒褲,黑色的大皮鞋擦得油光發亮,伸手一摸自己的頭髮,頭髮也是標準的短髮,但是鏡子裡面反射的自己為什麼會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樣呢?

不信邪的孔簧尋找到其他的反光物體,越看孔簧越吃驚,只要是能反光的東西裡看到的自己都是一副乞丐樣子,到底是哪裡錯了?

失魂落魄的孔簧低著頭朝前走,只要孔簧經過的地方,行人都會自動分開,給孔簧留出一道可以透過的通道。

默默地走著,走著走著,孔簧發現眼前的事物都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

抬頭朝著天空看去,孔簧的嘴巴張的老大,足以塞下一顆雞蛋了,天空中出現了大片禿鷲,禿鷲陰鷙的眼睛掃視著地下的人類,每只禿鷲足有三四米大,禿鷲的爪子散發著森森寒光,當先的一隻禿鷲比之其他禿鷲大了不止一倍,禿鷲王者在高空中盤旋,王者的眼睛盯上了一名男童,王者的雙翼一收,從高空中墜落而下,鋒利的雙爪對著男童肩膀抓去。

“小心!!”

男童距離孔簧的距離只有兩米遠,孔簧一個箭步衝到男童身邊,抱起男童就跑,扭頭朝天看去,禿鷲王者鳴叫一聲在半空中停了下來,然後又展翅騰空。

“放下我的孩子!!”

從不遠處衝來一對夫婦,孔簧將小男孩放下,想要告訴夫婦要看好自己的孩子,不然天空中有禿鷲,會抓走他們的孩子,話還沒出口,男人對著孔簧的臉就是一拳:“死乞丐,你活膩煩了?敢動我的孩子?我揍死你。”

嘴角被男人打了幾拳,孔簧身子一退:“天空中有禿鷲,小心你的孩子。”

聽完孔簧的話,男人停下來的動作,抬頭朝天上看,看完之後,更加憤怒了。

“天空中哪來的禿鷲,死乞丐,想偷我們的孩子還敢編謊話騙我們,看我不打死你。”

生生又挨了四拳,女人拉住了男人:“別打了,這個乞丐是個瘋子,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身上那麼髒,小心有傳染病,咱們走吧。”

男人停下了動作,罵罵咧咧的,摟著女人,拉著男孩就走,孔簧莫名其妙的挨了幾拳,站在原地,看著一家三口離開,不再解釋,繼續前進,天空中的禿鷲嘶鳴著,嗜血的眼睛不斷地選擇著目標,一隻禿鷲脫離禿鷲群,從高空中俯衝而下,禿鷲的目標是那個說自己穿著怪異的女孩。

慢慢朝著女孩靠近,孔簧想要看看禿鷲真的抓住了女孩會發生什麼事。

“啾”

興奮地鳴叫聲,禿鷲的爪子抓住了女童的雙肩,女童的身體拔地而起,禿鷲振翅想要騰空。

“我的孩子!!”

女童的媽媽拿著兩個甜筒從遠處跑了過來,她看著自己的孩子離地而起,扔掉甜筒就追了過來。

孔簧離女童很近,想都不想一下,跳起來,一拳頭砸向禿鷲的腹部,禿鷲痛呼一聲,雙爪鬆開,女童跌落了下來,抱住女童,孔簧遠離原地,被自己打中的禿鷲憤怒地嘶吼著朝著自己抓了過來,孔簧放掉女童,從地上撿起來一塊大石頭,對著禿鷲扔了過去,禿鷲被大石頭砸中,鮮血流了出來。

四周的行人驚恐的看著一幕,在透明的空氣裡有什麼東西在抓孩童,那個乞丐救下了孩童,乞丐又用石頭砸中了空氣中的那個東西,那個東西負傷,留下了紅色的血液,這,太神奇了。

有些女人看到這樣詭異的一幕,尖叫著逃離,本來車水馬龍的大街混亂了起來,人們拼命地奔跑著,尋找著能夠躲避的地方。

天空中的禿鷲群蠢蠢欲動,地面的人類混亂,正是它們獵食的好時機,禿鷲王者陰冷的雙眼盯住了孔簧,禿鷲王者仰天鳴叫,從天空中落下,尖利的鳥喙對準孔簧的腦袋刺了過來,孔簧朝著身旁的一顆大樹後躲去,禿鷲王雙翼一閃,換了一個角度繼續追捕孔簧。

地面上混亂的人群隨意的亂跑著,很多的孩子走失了,站在原地痛哭,失散孩子的父母大聲的呼喊孩子的名字,人群中的孩子被大人擠來擠去,有些直接被擠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有些孩子被人踩踏,很快失去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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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群從天而降,每一隻禿鷲都興奮地張開了雙爪,鋼鐵做成的雙爪一抓一個準,不斷有人類被禿鷲抓住升上高空,當高度超過一百米之後,禿鷲們鬆開自己的雙爪,將人類拋了下來,拋下去的人類落地,砸在不少奔跑的人身上,兩者同時化為肉泥,人類像下餃子一樣被禿鷲帶起又拋下,越來越多的人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這是一場大屠殺。

“啾”

禿鷲王者憤怒了,它被一個人類戲耍了,這個人類不斷地找著東西躲閃,讓禿鷲王犀利的攻擊無法奏效,禿鷲王者一聲嘶鳴,有三四只禿鷲從攻擊人類的大軍中脫離了出來,跟隨著禿鷲王者朝著孔簧襲殺而來。

“不好!!”

感受到了身後奔襲而來的禿鷲,孔簧倒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禿鷲的攻擊,其他的禿鷲從另一面衝來,孔簧不敢多做逗留,從禿鷲攻擊的縫隙裡逃竄。

禿鷲大軍停了下來,所有禿鷲都接到了王者的呼喚,放棄攻擊那些盲目逃竄的人類,全部朝著孔簧一人追來。

孔簧冷汗冒了出來,這麼多的禿鷲,它們飛行的速度超過自己奔跑的速度,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到它們的人,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禿鷲群徹底封死在這裡,必須逃跑,不然的話,自己剛剛逃脫乾屍的追殺,馬上就會成了禿鷲的大餐。

奔跑著,孔簧不時地從地面上撿起大石,隨時準備禿鷲近身的時候給禿鷲來這麼一下,不管怎麼逃,禿鷲群都會流出一線生機,越跑,孔簧的臉色越不斷,這些禿鷲明顯是在引導著自己朝著某一個方向跑,在那裡有什麼等待著自己?這些禿鷲難不成是人飼養的?為了找到自己逼自己到某個地方,不惜大開殺戒,殺掉了那麼多人?

越想孔簧的心情越是波動,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會養這麼多強大的禿鷲?他要將自己逼到哪裡去?

不甘的隨著禿鷲群流出的生路逃竄,孔簧多次想要逃離這樣的已經被設定好的命運,用手中的巨石打傷了數只禿鷲,手上的禿鷲會迅速後退,其他未受傷的禿鷲會立刻頂上來,完全不給孔簧突圍的機會。

唯一還算好的是,這些禿鷲並沒有奪取自己性命的意圖,慢慢的,一人與一群禿鷲來到了郊區的一撞看起來陰森森的房子前。

烈日高懸,正值一天內最熱的時候,站在房子方圓二十米之內都會感到寒冷刺骨,這種冷不像狂風那樣割人,也不似寒冬那樣凜冽,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冷,這種冷讓人心緒不寧。

到了這裡,禿鷲群離開了,留下孔簧一個人站在陰森房子前,看了一眼房子,孔簧朝後退,這種房子不能隨便進,誰知道房子裡會有什麼東西呢,必須逃跑。

還沒逃跑多遠,房子四十米開外的大地全部裂開,形成了一道足有三四米的天塹,想要從天塹上跳過去沒那個可能,這片區域被隔離開來,孔簧看著眼前的天塹,不可置信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剛才來的時候沒有這玩意兒呀,怎麼就突然就有了?

轉過身看著陰森森的房子,難不成真的要進這棟房子?

……

紅衣女子出現在高空中,皺著眉頭看著那陰森森的房子:“那些該死的老頭是想讓他死嗎?這才過去多久,就將焚燬實驗體的焚屍地弄出來了?難不成他們發現了什麼?”

……

孔簧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向著陰森森的房子而去,現在能夠走的路,只有進房子了,希望房子裡不會有什麼東西吧。

……

實驗室中,年輕研究員欲言又止,孔凝犇露出冷笑,看著螢幕中的孔簧:“剛剛經歷一場基因改造獲得強大的潛能能量,我就來看看你的潛力究竟會有多大。”

……

推開院門,孔簧終於將房子內的一切看了個通透,這是一間老房子,房子裡黑漆漆一片,就算是中午的陽光都無法穿透房子裡的陰霾,這不是好現象,一般情況來說,這樣的房子不適合人住。

硬著頭皮,孔簧推開了房子的大門,房門推開了之後,濃重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這間房子有多長時間沒有人住過了?都有發黴的味道了。

走進門,孔簧在門背後摸索著,摸到了一個開光樣的東西,使勁一按,大廳變得燈火通明起來,看清大廳裡的物事,孔簧再次有了要逃跑的衝動。

房間裡放著一口大棺材,棺材上放著一張黑白照,這還不算嚇人,最嚇人的莫過於那張黑白照的主人竟然是孔簧,壯著膽子,孔簧朝著大廳裡走,大廳裡一片死寂,伸手扶上棺蓋,孔簧試了試,棺蓋是松的,那就是說明,棺蓋是可以開啟的。

孔簧並沒有急著開啟棺蓋,而是在房間的四周到處看著,牆壁上懸掛著大量的照片,看著每一張照片孔簧都感覺非常熟悉,這些照片裡的畫面一一在孔簧的腦海裡劃過,這不是自己從小長到大,拍過的照片嗎?

每一張照片都有孔簧的身影,卻看不到孔簧父母,孔簧戀人的照片,只要是涉及到這些的位置,全部都被挖去了面容部位,留下一個個大大的窟窿。

努力的回憶著,孔簧腦海裡對父母的回憶是那麼的模糊,這是怎麼回事?我從小是在農村裡長大的,父母都是種田人,為什麼我現在對他們的記憶如此模糊,我的戀人不是小蝶嗎?為什麼我的腦海深處有記憶告訴我,我的戀人並不是小蝶?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想,孔簧的腦袋越疼,痛苦的孔簧揉著自己的頭髮,壓抑的情緒就快要淹沒孔簧,孔簧放棄了再去思考這些問題。

走到棺材邊,孔簧想要開啟棺材,他要看一看棺材裡究竟有什麼,自己活生生的站在這裡,棺材裡不可能是自己,既然不是自己,那棺材裡究竟有什麼?

艱難的推動著棺蓋,孔簧藉著棺材上的燈朝著棺內看,棺內一片漆黑,需要推得更開。

等孔簧將棺蓋推開足有二分之一的時候,孔簧看清了棺材內,棺材內什麼東西都沒有,這是一口空棺材。

長舒一口氣,孔簧就準備將自己伸進去的腦袋縮回去,就在這時候,一雙大手捏住了自己的雙腿,那雙大手使勁,自己整個人跌入了棺材。

“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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