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少,白敬亭在那裡摔著自己家裡的東西,四位被白世農家主囑咐過來盯著白敬亭的四位侍衛就站那裡也不阻攔,也不勸說。

“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做錯了什麼?”

再次摔碎了一件自己臥室裡的裝飾品,白敬亭滿是怒容,母親被父親囚禁了起來,也就是說自己的保護傘被剪除掉了,以後惹了事,白家能夠真正幫助自己的人肯定沒以前多了,讓自己的父親幫助自己?那是妄想,白世農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招搖過市,欺男霸女的人,可自己偏偏就是白世農最討厭的那類人,所以,白世農不收拾自己都是好的,哪還會幫自己,當自己的保護傘呢?

摔完了那些裝飾品,白敬亭看向了自己房間內的一些古董,恨恨的白敬亭走了過去,就要將古董拿起來砸,其中的一位侍衛立刻立在了白敬亭的面前,將白敬亭的路擋住。

“滾開!!”

伸手想要拉開眼前的侍衛,白敬亭卻發現,這名侍衛就像一座山一樣,自己怎麼使勁都無法撥開這名護衛,侍衛冷漠的眼睛盯著白敬亭,寒聲說道:“這些都是老爺子喜愛的古董,老爺子將古董每個人的房間都放得有,你沒那個資格碰它。”

‘老爺子’三個字在白敬亭腦海炸響,哆哆嗦嗦的將手縮了回來,老爺子可就是白家的那位老祖宗,白家的老爺子最愛收藏古董,在白家的各處角落都可以見到白老爺子放著的古董,這些古董只能白老爺子碰,放在各個小輩的房中,只是起觀賞作用,老爺子愛古董如命,如果有人敢於損壞古董的話,老爺子會勃然大怒,被逐出白家都是小事,動輒要人性命。

遙想起當年,老爺子因為自己的嫡系大哥將他放在大哥屋裡的古董損壞了,直接讓人將大哥剁碎了餵狗,那血腥的場面在白敬亭的心裡永遠無法抹除,這也是為什麼白敬亭會成為嫡系大少爺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白世農的夫人會如此不顧場合,不顧顏面的損害白家家主的威嚴。

就像是癟了氣的氣球,白敬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身上的繃帶一個個拆掉,露出了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越看白敬亭的戾氣越重,掙扎著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白敬亭一瘸一拐的就朝著白家的門外走。

四位侍衛有三個跟隨在白敬亭的身邊,還有一個則是奔向了家主所在的位置。

“家主,白敬亭已經出了白家院落。”

正在閉目養神的白世農睜開了眼睛,眼中有著痛苦與糾結,在嘆息了一聲之後,白世農再次閉上了眼睛:“跟著他,讓他栽個大跟頭吧,只要保證他的性命無憂就可以了。”

“是。”

侍衛恭敬地應答,然後退出了家主所在的房間。

等侍衛走遠了之後,白世農站起身來,走向了自己所在房子的裡間,在裡間裡坐著一個老頭,老頭搖著芭蕉扇,悠然自得的把玩著一串佛珠。

“老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為什麼還要如此呢?”

顫抖著聲音,白世農眼中有著血絲出現,在白世農面前的就是白家的老爺子,白家老爺子轉動著佛珠,瞟了一眼白世農:“白家裡就你的這個兒子紈絝,而想要試探些什麼,只有這樣的紈絝才不會被人注意到,我們且靜觀其變,我保證不會讓你的兒子受到難以癒合的傷害,也會盡全力保護你兒子的周全,並且以後我會對他另眼相待,讓他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有了老爺子的承諾,白世農算是松了口氣。

“好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有天地風火四個侍衛,足以保全白敬亭的性命了。”

白敬亭一路走出了白家大院,走出了白家大院的白敬亭一掃頹態,恢復了自己紈絝的本性,趾高氣揚的白敬亭昂首闊步的朝前走,還沒有走多遠,從一個角落裡躥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站在了白敬亭的面前對著白敬亭說道:“白少,我們少爺讓我告訴你,那個黃空回來了,他還放話說要將白少你的腿打折,一聽到這訊息,我家少爺就讓我來趕緊告訴白少你,讓白少你定奪。”

“恩?”

雙眼一瞪,白敬亭踏前一步:“黃空欺人太甚,看我如何收拾他。”

來報信的人是黃興的侍者,白敬亭與黃興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看到,所以白敬亭不疑有他,直奔孔簧的家而去。

三位侍衛與去報信的侍衛會合之後,跟了上去,就連這四位侍衛都發現了自家少爺的沒腦子,這只是被點了點火就氣沖沖的要去找人,也不停下來想想別人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事,而且,從那報信人的話就可以聽出一些蹊蹺,從種種情報看來,那位被稱為黃空的人又不是跟這些紈絝子弟一樣,還不可能會放話要打斷誰的腿的,由此可以看出,這必然是黃興命令侍者有意的添油加醋。

跟隨著自己的無腦少爺,五人一路前行,直達孔簧的家,站在門外的白敬亭伸出手,對著孔簧家的門就砸了下去。

“哐哐哐”

就像拆遷隊插門一樣,坐在屋內的孔簧眉頭都皺成了川字,這是誰這麼沒有素質?來到自己的家門外竟然用擂鼓的方法,砸自己家的門。

起身,孔簧開啟了門,在開門之前,孔簧自然是將自己的面容改變了一番,變成了黃空的樣子,打開門之後,孔簧看到了在門外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白大少,只是孔簧並不認識白大少,衣裝革履、從那白皙膚色與臉型來看,這也是一名偏偏美少男,不知道被誰揍成了這樣。

“你在家呀,既然你在家,那就一切都好辦了,我記得,我警告過你,讓你離開霜兒,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還放話想要打斷我的腿,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跪下,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並將霜兒交出來,不然我讓你知道大家族的底蘊與厲害,讓你這鄉巴佬部長滾蛋。”

還沒開口,就被別人鄒了這麼一段話,饒是誰脾氣再好都得變色,孔簧也不例外,聽到白家大少這莫名其妙的話,怒罵了一句“神經病”之後,“哐當”一聲就將門扣上了。

想想不對,孔簧又拉開了門,看著白家大少,眼睛眯起:“你說你警告過我,你還讓我將霜兒交出來,還說我是鄉巴佬部長,恩,讓我猜猜,你一定是那自以為是的白家少爺吧?恩,看樣子的確是,這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看就是被我房間裡的機關揍得,在我這耀武揚威,你倒是動手呀?如果不行的話,你來咬我呀?哦,對了,你身後還有那四個侍衛。”

招了招手,示意那四個侍衛過來,四個侍衛冷漠的站在那裡,雙手龍在了衣袖裡:“你看看,你那四個侍衛都不帶搭理你的,你這少爺當得也真是悲催,看他們冷漠的樣子,肯定不是屬於你的侍衛,你這樣的主子不可能有這種氣勢凌人的侍衛。”

輕蔑的看著白敬亭,孔簧不屑地說道:“不服的話,你可以進我家裡試試,只要你有那本事在我家裡耀武揚威,那我就按你說的做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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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的臉色被漲得通紅,孔簧說每一句話都是打臉,打的白敬亭感覺臉上滾燙,孔簧的每一句都直中要害,事實上也都是如孔簧所說,白敬亭也不敢進入孔簧的房子,上次的教訓可不是白挨的,白敬亭可不是傻子,他不會真的如孔簧所說再進入一次孔簧的房間。

“有本事別回家,跟我在外面,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決鬥,誰贏了,霜兒跟誰走。”

臉紅脖子粗的白敬亭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聽著白敬亭的話,孔簧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郁,眼中有著寒光閃爍:“你配當男人嗎?”

孔簧的一句話氣的白敬亭臉色由紅轉紫,孔簧接著說道:“就算你是個男人,霜兒也不是貨物,憑什麼按你說的,誰贏了霜兒跟誰走,我們要遵從霜兒的意願,強迫她,不管誰都不行,更何況你所說的根本就狗屁都不是。”

將白敬亭所說全盤否定,白敬亭氣的感覺胸中有著一口氣怎麼都吐不出來,呼吸聲沉重,胸膛像風箱一樣起伏。

“嘖嘖,這就是大家族少爺的心理承受能力嗎?我還沒怎麼說,就被氣成這樣了,我要是再說狠點,你是不是該自行了斷了?”

冷笑著,孔簧看著眼前這被自己的話氣的都快上氣不接下氣的白家大少,雙手環胸。

“噗”

沒想到白敬亭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孔簧想象的還要不堪,就是被自己反譏嘲諷而已,竟然能吐出鮮血,真是能人。

“你,你,你,我要你死!!”

怒吼一聲,白敬亭撲向了孔簧,孔簧欠身一躲,白敬亭一頭朝著孔簧的家裡衝了進去。

“夢迪,將他給我拍出去。”

眼見白敬亭真的要衝進房間裡,孔簧寒聲下令,站在客廳內的夢迪得令,伸出一隻手,攤開手掌,對著門的方向拍了過去,一隻金屬手出現,這只金屬手對著向著裡面衝的白家大少就拍了過去。

有多快衝進去,白敬亭就有多快的速度倒飛出來,在倒飛的過程中,白敬亭連吐鮮血,一隻胳膊耷拉在那裡,從那扭曲的程度來看,那只胳膊是骨折了。

咬著牙忍著痛,白敬亭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始至終,那四個侍衛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

白敬亭站起來之後,指著四個侍衛喊道:“你,你,你,給我上去揍他,誰揍得重,本少重重有賞。”

“你沒有權利指揮我們。”

一名侍衛很不給面子回答道,白敬亭沉默了,是呀,這些侍衛並不是自己可以指揮得動的,這些人都隸屬於家主,都是聽取家主命令的,自己一個家族裡的少爺,哪裡有權利指揮他們?

悽慘的笑了起來,淒厲的笑聲在四周迴盪,白敬亭對於自己的現狀很是悲憤,本來自己過著囂張跋扈的生活,可是因為自己來這裡找過一次慕容霜就改變了,自己的母親被囚禁,本人還被自己的父親派人監視,監視就監視吧,這些人又不聽從自己的指揮,以前只要自己出來,必然會有自己的侍衛跟隨,而現在,自己就是一光桿司令,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從自己的指揮。

“好好好,我沒有權利命令你們,那你們現在可以回去告訴那個人了,我白敬亭就算死,也不會再回白家,我要與這個黃空同歸於盡,敢侮辱我的人,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如同一頭手上的野狼,白敬亭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孔簧,孔簧不以為然,反問道:“你想要與我同歸於盡,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嗎?”

從自己的房間裡,孔簧終於走了出來,一步一步朝著那顫微微地白家少爺白敬亭走去,看到孔簧終於走出來,白敬亭臉上露出了瘋狂的表情。

“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說完,白敬亭的手在自己的腰間一摸,摸出了一把軟劍,提著劍就朝著孔簧刺去。

這把軟劍是母親在自己成人禮的時候送給自己的珍寶,平常的時候,一彎折,就可以當做腰帶系在腰間,遇到危險的時候,又可以抽出來當武器。

白敬亭的眼中只有孔簧,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面前的人斬殺,不然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四位侍衛哪裡是白敬亭可以驅趕走的,四位侍衛在原地站著,看著白敬亭衝向孔簧,孔簧慢慢走向白敬亭,四人不由得嘆了口氣,從兩人的行為就可以看出兩者之間真是雲泥之別,自己家的少爺,跟這位比起來,連狗屎都不如。

“你會用劍嗎?你知道這是把好劍,被你用了侮辱了它嗎?”

孔簧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句話,正在前衝白敬亭一愣,可是腳下卻沒有停歇。

“我會不會用關你什麼事?只要能夠將你殺了,那就是好劍,也不需要去說什麼侮辱不侮辱它。”

瘋狂的白敬亭不停歇,長驅直入,直奔孔簧的胸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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