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邊境戰場的孤獨劍和狂刀都懷有心事,久久沒有說話。他們路趕得很急,遇上有怪阻擋就迅速解決掉,不願意多做停留,因為狂刀真的好想去戰場廝殺。

一路疾行中,孤獨劍放下重重心事,和狂刀聊了起來。

“這個小號雪七,我總覺得很熟悉,你覺不覺得他非常像一個人。”

“像誰?”

孤獨劍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才將那個名字說出來:“雪七步。”

“偶像!”狂刀叫了一聲,自己回想起和小號雪七對戰時的經過,“只有我的偶像才會那些操作,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敢肯定,他就是我的偶像!”

孤獨劍拍了拍狂刀:“你有福了,竟然能夠和偶像戰鬥一次。”

狂刀喜不自勝,哈哈笑了起來,接著又一想:“不對啊,救了偶像的那個玩家我一直感覺很熟悉,我的刀砍下去的時候,心情很複雜,充滿了悲傷和愧疚,還有心疼。感覺她是我們很親近很親近的人。我們都能夠猜測這個小號雪七就是大神雪七步,那麼花非霧呢?”狂刀這樣說道。

接著,兩人沉默了一會,然後對視了一眼,腦海裡出現了記憶之中的那個身影。

“糟了。”狂刀頓時哭喪著臉,“我們那樣對待她,你說她現在會不會很生氣?”

孤獨劍低頭沉默不語。

享樂候府門前,依舊沒有行人經過,牆角長出來高高的雜草一直沒有人去清理,乾燥的風從未緊閉的門縫裡刮過。

白霧走到了門前,一隻手輕輕推開了門。

低沉的一聲響,打破了死寂的侯府,但這聲音太小了,無法傳到侯府的深處,不至於被享樂候給聽到。

她一開門就看到了侯府內的一切,幾乎和她上一次來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花圃裡的雜草好像更高了些,地上的落葉更多了些。

享樂候就是在這樣的地方一直居住著嗎?

石頭爺說,真正的享樂候被分成了三個部分,也就是分成了三個魂。一個魂在享樂府,所有人都避讓著他,不敢靠近他,他可以外出,卻不願意外出,因為出去了也沒有人願意跟他接觸。偌大的一個享樂候府變成了金籠。還有一魂被關押在高階牢房,永不見天日。

至於石頭爺,也是被囚禁在一方小世界裡面,無法逃脫,甚至連吃的都沒有,想吃東西的時候只能自己啃石頭。

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享樂候被這樣囚禁著。

她按著記憶中的路線,一直走到享樂候居住的樓閣裡,獨自飲酒的享樂候正看著天上的落葉,滿目寂寥。

白霧輕輕走過去,享樂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竟然沒有發現。

“咳咳。”她小心地咳了咳。

“大膽,這裡是享樂候府,誰讓你突然闖進來的!”享樂候一聲暴喝,臉上怒氣衝衝,可眼神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他已經孤獨了太久了,整天只能看著悲傷的落葉,好不容易有了個玩家闖入,他很高興,同樣也有著氣憤。堂堂的享樂候府,已經是隨便一個玩家都能進來的地方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侯爺,我找你有事。是你的另一個魂讓我來找你的!”

“另一個魂?”享樂候色變。

“對對,另一個魂就在殺戮世界的紅石地下面,他被囚禁在那裡出不來了!”

“你說的可真?”

“千真萬確!我不敢欺瞞侯爺。”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他和我說,他無法出去,他知道侯爺一直在找他,所以特意交代我轉告侯爺,讓侯爺去殺戮之獄。”

享樂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終於找到我的另一部分了,終於可以變得更完整一些了,我要去殺戮之獄,我要馬上將我的另一部分找回來!”

白霧真的擔心,享樂候笑著笑著會突然發狂,然後一招將她給掛了。好在享樂候笑過之後並沒有出現白霧擔心的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要我去殺戮之獄尋找我的另一部分,要是之前的話沒有問題,可現在……”他的眼漸漸產生了暴戾,轉變為紅色。

“怎麼了,一定能夠想到辦法的。”

他緩緩移動了目光,讓白霧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深紅。

“可是你知道嗎,從享樂候到殺戮之獄太遠了,要經過很多地方。我知道自己會經常發狂,當我發狂的時候已經滅絕了人性,做出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城裡的居民都懼怕我,但是他們更恨我。只要我走出去了,就會有無數個充滿怨恨的玩家攻擊我,因為恨,他們當中有好些居民寧願死都要對付我。”

那抹紅色更深了。

“我不願意害他們,所以清醒的時候一直待在府邸裡面,從來不出去,除了……我發狂的時候。每出去一次,都會死傷一大片人,我不想要出去了!”

清醒著的享樂候從來沒有出去過,因為他害怕居民看見他的那種眼神,更害怕有居民因為他而受傷,可是他出去外面看看的心卻是無比渴望的,他的眼逐漸有了一抹妖異的紫。

白霧張大了嘴巴,內心緊張。

照這樣下去,享樂候是肯定要發狂的啊!

她必須要阻止這種悲劇的發生,她還不想讓自己變成悲劇。

“侯爺,我想到辦法了!我能讓你不傷害一個居民就進入殺戮之獄!”

“什麼辦法?”享樂候驚喜道。

白霧吞了吞口水:“需要您……再瘋一次!”

陰冷寂寞的風從享樂候府門前吹過,將地上的落葉吹來吹去,最後不知道吹向了哪個荒蕪的角落。享樂候府邸內內外外,都是荒涼得讓人要窒息。

過了一段時間,就連唯一的風聲都沒有了,院牆邊上的僅剩的幾棵樹木上只剩下了一兩片葉子,風沒有了,這幾片葉子晃晃悠悠落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到了地上。

突然之間,侯府大門被一股大力給撞開,是從內部撞開,而不是從外部。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