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姓弟子看著朝自己飛來的太極圖,心中驚怒交加,用盡全身最後的靈力再次施法,太極圖再次浮現,陳姓弟子猛力一揮手中短劍,太極圖飛射而出,迎了上去。

伴隨著眾人的驚呼,兩個太極圖轟然相撞,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令眾人意外的事發生了,陳姓弟子的太極圖竟然如同紙糊一般,被輕而易舉打的稀爛。

而八戒的身形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大小,正一臉不屑的看向這邊,並未有何後續動作。

眼見太極圖近在咫尺,陳姓弟子卻是再無靈力可用,只得閉上雙眼如認命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八戒,住手!”

就在慘劇即將發生之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阻止了八戒。

眼看太極圖幾乎就要打在陳姓弟子身上,卻生生的停了下來,並轟然消散,雖然太極圖消散不見,然而強大的慣性,卻將陳姓弟子的道袍震得四分五裂,只剩貼身衣衫,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若是沒有人阻止八戒,陳姓弟子的下場可想而知。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重傷的秦風,掙扎著撐起身體,並出言阻止了八戒的攻擊。

陳姓弟子睜開雙眼,有些不解的看著滿身鮮血的秦風,不光是他,就連其他人望向秦風的目光也有些疑惑。

畢竟陳姓弟子剛剛對秦風可不是那麼友善,甚至可以說是惡毒,然而秦風卻在關鍵時刻救了他,無形之間秦風與鄭長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鄭長空臉色十分難看,對著秦風惡狠狠地說道:

“秦風,你少在這裡假仁假義,那只怪物分明就是你飼養的,你先叫它毀掉陳師弟的法寶,現在又假惺惺的出來說好話,你以為我們大家都看不出來嗎?”

秦風傷痛難忍,本就不願與鄭長空對話,此時再次躺下,閉上了雙眼。

鄭長空見秦風如此藐視於他,頓覺怒火沖天,心道若是平時你這般倒也不算什麼,可如今你這副模樣也敢如此,我若放過你以後還有何顏面。

念及此處,鄭長空手持昊天仙劍緩緩向秦風走去,口中殘忍的說道:

“既然如此,就由我親自動手好了,今天就讓你知道,與我做對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鄭長空特意加重了語氣,彷彿他這話並不是說給秦風自己,而是警告在場的每一個人。

八戒感應到殺氣,連忙跳上秦風胸口,並示威一般的衝鄭長空叫了兩聲,想要再次保護秦風。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之間,手持一把短劍,擋住了鄭長空。

正是那位剛剛被秦風救下的陳姓弟子。

鄭長空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看著眼前之人,大聲喝道:

“陳襄,你做什麼,莫非為了這個人你敢與我作對?”

秦風歪著腦袋看過去,只見那名被稱為陳襄的弟子,面對鄭長空的喝問,身體一直在發抖,顯然平日裡十分懼怕鄭長空。

秦風苦笑一聲,他只是不想徒增殺孽,沒想到此人倒也是一個懂得報恩之人,只是事後鄭長空怕是要變本加厲的折磨他了。

想到這裡,秦風有些於心不忍,再次開口,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你這是何必,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開吧!”

陳襄聞言,默默地低下頭顱,腳下卻是紋絲未動,只見他深深呼吸,彷彿頂著莫大的壓力,對鄭長空開口說道:

“長空師兄,看在他救了我一命的份上,饒過他吧!”

“呸!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對我說話,你在不讓開我連你一起收拾!”

鄭長空惡狠狠地說道,隨後轉過身對著眾人,一臉噁心卻又興奮的笑著說道:

“怎麼樣,大家要不要看我將他二人一併閹了,那會是什麼場面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圍觀的眾人沒有一個回應他的話,甚至一個回應他笑容的人都沒有。

鄭長空心道不妙,只怕再耽擱下去這些人便都向著秦風,與自己作對了。

“好!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今天就成全你!”

鄭長空擔心夜長夢多,失去報復秦風的大好機會,同時也要讓其他人知道知道,背叛自己是什麼下場,隨即祭出昊天仙劍。

只見白光閃過,一縷強盛無匹的白色劍芒脫離劍身,向陳襄極速射去。

“住手!”

就在此時,一聲斷喝傳來,隨即眾人只聽得一聲銳響,陳襄面前竟然憑空出現一堵冰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劍芒已至,直接撞在冰牆之上。

頓時破碎之聲大作,冰牆被打的粉碎,與此同時劍芒也消失不見,冰屑帶著撞擊產生的力量,向四面八方飛濺出去,眾人閃躲不及,一時之間哀嚎聲此起彼伏。

陳襄驚愕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今天兩次在鬼門關前走過,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隻血紅色的小鷹落在秦風身上,親切的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秦風的胸口。

這自然是赤羽去搬救兵終於趕到,八戒一見赤羽,立刻屁顛屁顛的湊了上去,赤羽親暱的啄了幾下八戒的腦袋,隨即便被秦風收回體內。

這兩個小家夥有些太過惹人注意,故而秦風不願讓它們過多暴露。

張少凡面沉如水,現在陳襄身前,冷峻的盯著鄭長空,寒聲道:

“我只說一次,給我滾!”

鄭長空聞言雖心生怒意,卻是不敢表露出來,他心裡清楚,這張少凡與秦風不同,無論修為與身份,這位北地第一大教教主的獨子,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然而現在是報復秦風千載難逢的機會,鄭長空當真難以捨棄,不過他也是個決斷利落之人,心裡明白張少凡既然插手,自己絕討不了好。

然而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就這樣被人呼喝而走,鄭長空卻又覺得臉上掛不住。

可張少凡並沒有打算給他時間考慮這麼多,只見他臉色陰沉,向前踏出一步,身上陡然間散發出一股強大威壓。

即便是圍觀的眾人,感受到這股威壓都有些承受不住,紛紛向後退去。

鄭長空更是臉色慘白,雙腿瑟瑟發抖,然而卻還在那裡硬撐,其實他心裡早已打起退堂鼓,只是實在拉不下臉,可單打獨鬥又打不過,經過方才之事,眾人又不會幫自己,當真是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眼見張少凡面露不耐之色,鄭長空咬牙對自己默唸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跺腳,騰空而起,朝天權峰方向飛去。

張少凡見鄭長空逃走,不屑的嘀咕了一句什麼,轉過頭,如刀一般的目光掃向眾人。

眾人感受到其目光中可怕的殺意,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接著,隨著第一個人離開,很快,眾人紛紛跟上。

花田中便只剩下秦風、陳襄與張少凡三人。

張少凡轉過身,淡淡的看了陳襄一眼,隨即俯身檢視秦風的傷勢,只見他眉頭緊皺,頗有些不解,對秦風詢問道:

“秦兄弟,你究竟與何人動手,怎麼會被傷成這個樣子?”

秦風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想要說話,卻是沒有力氣了。

張少凡也是一臉無奈,透過他的探查,發現秦風好在未傷及根本,只要調養兩個月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見秦風一身靈力已經被打散,已然沒有力氣,張少凡隨即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瓷小瓶,拔掉瓶塞,從裡面倒出一粒乳白色的藥丸,也不對秦風說明什麼,直接撬開秦風的嘴便塞了進去。

秦風只覺入口之物冰冰涼涼的,碰觸自己舌頭的一瞬間便開始融化,隨著藥力徹底行開,秦風丹田中一縷縷精純至極靈力開始匯聚起來。

不多時,秦風便感覺靈力回覆的差不多,當下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掙扎著坐了起來。

張少凡笑了笑說道:

“怎麼樣,我這極品雪原參煉出來的雪原丹,效果還不錯吧!”

秦風緩緩點了點頭,心中卻湧現一絲愧意,張少凡接到赤羽的訊息便趕了過來,替自己解圍不說還給自己服用這種極品靈藥。

而自己還擔心他會落井下石,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風有些慚愧的笑了笑,隨後便對張少凡簡單描述了事情經過。

張少凡聽完秦風的講述,原本嚴肅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聲,不厚道的大笑起來,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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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傷的這麼重,原來是丈母孃出手,你連防禦都沒敢…你…你…哈哈!”

張少凡大笑不止,竟然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秦風見此人此刻分明不可理喻,當下也不去理會他,轉頭對陳襄說道: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可是天權峰的弟子嗎?”

陳襄輕輕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陳襄的師父是天璣宮的一名長老,一次執行任務時不幸隕落,從那以後陳襄便如同野人一般,天璣宮的人也不去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他還是靠著師父遺留下來的口訣,才將天罡化靈訣修煉到第五層。

待他講述完自己的遭遇,張少凡大手一揮,說道:

“沒關係,既然你已經棄暗投明,你以後就跟我們一起吧,我的院子還有幾處房間任你挑選,剛好秦兄弟受傷,也需要有人替他在文淵閣當值,有我們在,諒那鄭長空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陳襄自然十分樂意張少凡的提議,當下三人一番商量後,二人便扶著秦風返回了文淵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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