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出得大殿,信步走到玉階前,站在一隻銅鼎旁,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舒服極了,方才殿中一番爭論,使得他一直提心吊膽,如今總算是放下心來,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哼,想不到你這臭小子竟然矇混過關了,怎麼樣,要不要跟你幾位師叔打聲招呼呢?”

一身紅衣的莫思琪,走到秦風身邊,與他開起玩笑。

秦風現下心情不錯,方才壓抑之感消退,便打趣的對莫思琪回道:

“還是不要吧,否則哪天被人抓住,說我又偷看你洗澡,我豈不是很冤?”

“你這臭小子,看我不教訓你!”

莫思琪羞得滿臉通紅,一隻手扭住了秦風的耳朵,氣急敗壞的叫道。

此刻與他們一同出來的,還有其他幾位首座的弟子,聽見二人對話,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二人,男弟子望著秦風的目光,似乎夾雜著許多羨慕之色。

秦風方才只顧放鬆,並未發現還有許多人在場,心下覺得有些對不住莫思琪,便沒有掙脫,任由莫思琪出氣。

而二人這一番舉動,似乎更像是印證了秦風所言非虛,眾人面色古怪的紛紛散去,只留下秦風、凌劍翌以及白弄影、莫思琪與雲飄絮。

雲飄絮望著秦風與師姐嬉鬧,眼中神情似乎有些黯然,凌劍翌與白弄影則微笑著,勸莫思琪鬆手。

秦風見白弄影過來,便不再胡言亂語,幾人坐在玉階上,訴說著分開之後的經歷。

三女因為隨紫微大師回山,一路上可說是晝夜兼程,絲毫沒有逗留,光是趕路就已經身心俱疲,再加上紫微大師乃嚴厲之人,嚴禁三女做任何她認為不妥之事,更別說在世俗的城鎮遊玩觀賞了。

而聽秦風說起與凌劍翌一路見聞,莫思琪與白弄影羨慕不已,只有雲飄絮望向蔚藍的天空,一言不發。

不多時,凌劍翌讓秦風接著與三女聊天,自己去安排秦風的住處,白弄影也跟著去了。

秦風見白弄影離去,便也想前去,無奈莫思琪非要他留下,聽他講世俗界的趣事,秦風不得脫身,眼睜睜看著二人走遠。

秦風正看的出神,被莫思琪一個爆慄打的回過神來,秦風捂著腦袋轉過來,只見莫思琪鄙視的看著秦風,口中道:

“你這小子好不曉事,沒看人家凌師兄與白師姐想單獨相處嗎,居然還想跟著去礙事。”

秦風聞言腦中似乎有些發呆,口中呆板的說道:

“你說什麼?”

“笨蛋,人家凌師兄與白師姐是門中都知道的情侶,多日不見,人家自然有許多悄悄話要說。”

秦風聞言,覺得胸口像是被抽乾一般,似乎有些無法正常呼吸。

莫思琪見他神色異常,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沒事吧,怎麼臉色突然這麼白,是不是替飄絮擋那一掌,傷勢尚未痊癒?”

秦風沒有說話,一旁的雲飄絮聞言,卻是全身一震,看向秦風,秦風與之對視一眼,雲飄絮當即又轉過頭去。

這時,從大殿側面,魚貫而出四個人影,看見幾人坐在玉階上,便走了過來。

莫思琪看見為首之人後,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當即對秦風說了一聲,拉著雲飄絮就要走,可仍是晚了一步。

“莫師妹,前幾日就聽說你已回山,一直沒有機會前去探望,適逢今日各位師叔伯齊聚天樞殿,為兄想到師妹是紫微師叔愛徒,應該會服侍在側,哈哈,果不其然,在這裡遇見了師妹,師妹不知,你離山的這段時間,師兄我可是茶飯不思,徹夜難眠,總是擔心師妹在外遭遇什麼不測,好在今日得以相見,還請師妹看在為兄一片相思的份上,與我共去同心亭小坐一番如何?”

為首之人身穿一身青色長衣,舉止輕浮,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莫思琪身上來回打量不停。

莫思琪冷臉相對,口中說道:

“長空師兄,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你說什麼茶飯不思,徹夜難眠,那是你的事,不要與我扯上關係,更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相思之語,簡直令人作嘔。”

秦風見此,小聲問道:

“莫師妹,此人是誰?”

“此人是東靈師叔的愛子,鄭長空,平日裡東靈師叔溺愛,仗著他父親的勢到處惹是生非,尋花問柳,曾數次糾纏於我,只是看在東靈師叔面上,不好太過讓他難堪,否則我早就教訓他了!”

莫思琪對此人極為不滿,憤憤說道。

秦風聞言後,心中卻是一喜,東靈道人剛才無故便要置他於死地,秦風心中正感憋氣,不想碰見了東靈的愛子調戲莫思琪,如此好的機會不利用,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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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秦風拉起莫思琪的纖纖玉手,不顧莫思琪的小聲抗議,拉著面色微紅的莫思琪,走到鄭長空面前,微笑著對莫思琪說道:

“琪妹,這位道兄是哪一位,好像跟你很熟似的,你平日裡若是與這種,看上去就想吐的人交朋友,可叫我怎麼放心啊!”

在場幾人見二人舉止親密,大感訝異,就連知道內情的雲飄絮,也緊盯著二人,面上惆悵之色一閃而過。

鄭長空見秦風牽莫思琪的手,本就已經極為惱火,聽得秦風之言更是怒火中燒,只是礙於此處乃莊嚴之地,即便他父親在門中地位,僅次於掌教玉陽真人,他也不敢在此生事。

當下強忍怒氣,沉聲說道:

“莫師妹,這位朋友很是眼生,不知是何來歷,竟敢在天樞殿前如此肆無忌憚。”

莫思琪尚未說話,秦風便帶著一絲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鄭長空,口中輕笑道:

“在下什麼人,貌似與閣下無關,不過閣下光憑長相,看著就不像個好人,還請以後離琪妹遠一些,免得我們之間,發生一些不愉快之事。”

秦風一口一個琪妹,顯得二人十分親近,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刺激鄭長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鄭長空自然會覺得下不來臺,只要他先對自己動手,自己無論如何傷他都算是自保之舉,就算東靈道人找他算賬,自己也有話說。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不僅讓鄭長空幾人

驚愕不已,被他牽著玉手的莫思琪,心跳也越來越快,看著秦風的目光之中,多了一股柔情,而一直沉默的雲飄絮,雪白的臉上,似乎又白了三分。

“好,本公子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對我這麼說話,我到要看看,閣下憑什麼本事讓本公子不愉快!”

鄭長空聞言,果然發怒,伸手祭出一柄白色仙劍,莫思琪有些擔心秦風安危,對秦風小聲道:

“此人天罡化靈訣已修至第五層圓滿,與你不相上下,手中的昊天仙劍,乃是九天神兵,就算你能打敗他,另外三人也不會袖手旁觀,若是沒有把握,還是退一步吧。”

秦風輕笑一聲,故意放大聲音說道:

“放心!我定叫此人再也不敢糾纏你。”

莫思琪聽秦風如此自信,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穩定下來,便不再出聲,乖乖的站在一旁。

鄭長空見此,當真是妒火焚身,整個天極門二代弟子中,修為能勝過他的絕不超過五人,再加上東靈道人也算天極門第二號人物,執掌的天權宮,威勢僅次於掌教玉陽真人的天樞宮,因此二代弟子中還沒有誰敢如此挑釁他,即便是大名鼎鼎的凌劍翌也要讓他三分。

可今日偏偏不知哪裡跑出來一個楞種,故意與他作對不說,還與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如此親密,當真是怒火難平,口中聲音都帶了一股煞氣,有些嘶啞的說道:

“好,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莫師妹,希望這也能讓你明白,誰才更適合你。”

莫思琪聞言,正色對鄭長空說道:

“長空師兄,我從不以修為高低與身家地位看人,此前我也多次對師兄表明心跡,無奈師兄始終不肯放下,但你我畢竟同門,還請師兄收回法寶,免得日後見面,連話都說不成!”

莫思琪本意,還是不想讓秦風初來乍到,就得罪一個修為身份皆不低的人,可秦風就是憋著對東靈道人的一口惡氣,正要拿他寶貝兒子撒氣,哪裡會罷手。

鄭長空在這麼多人面前,更是拉不下面子,否則將來一旦傳開,豈不是讓他鄭大少爺威名掃地,當下狠狠說道:

“廢話少說,動手吧!”

“好,在下就領教一下,堂堂天權宮首座之子,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但願不要丟了你老子的臉才好。”

秦風表面仍是一副輕蔑之色,暗中卻是全神戒備,絲毫不敢大意。

隨即鬆開莫思琪玉手,手中赤芒一閃,少陽劍凌空浮現。

“等等,師長們現在俱在殿中,一旦動手必將驚動他們,到時難免會受到責罰,不如去天樞宮的演武場擂臺去較量吧!”

一直沉默的雲飄絮,突然開口說道。

“雲師妹說的不錯,否則人家的爹掌管一門刑罰,到時若是偏私,你可要吃苦頭了。”

莫思琪也在一旁附和。

“好!只要你們敢來,本公子在哪裡都一樣教訓你!”

鄭長空惱羞成怒,當先向廣場西側飛去,眾人緊隨其後,都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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