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轉過身,此時無論六合門中人,還是血魔宗弟子都如同見了惡魔一般,紛紛低下頭去躲避他的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但林雲很享受這種感覺,看著前方瑟瑟發抖的眾人,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對眾人說道:

“將六合門所有因為反抗我,被我殺死的人,屍體全部聚集起來,投降過來的弟子為了表示加入我血魔宗的誠意,每人牽一條餓狗,讓它們飽餐一頓,什麼時候將屍體吃光什麼時候才能停下。”

聽到命令的所有人臉上血色都消失三分,六合門弟子更是慘白如紙一般。

“我的話都沒聽到嗎?”

林雲沉聲問到,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暴戾之氣。

“是!”

眾人不敢怠慢,齊聲回答。

“哼!一群蠢貨!”

林雲不屑的掃了眾人一眼,手中指環光芒閃動,直接飛向高空向西飛去,轉眼就消失不見。

地上眾人見林雲離去,全都松了一口氣,緊繃著的一根神經總算是放了下來,紛紛按照林雲的命令行動起來。

不多時,所有準備就緒,血魔宗弟子分散圍成一個巨大的圈子,監督六合門弟子執行命令。

只是眼前血腥的一幕讓他們有些隱隱作嘔,他們試圖跟身邊的同伴聊些什麼,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邊緣處的一名年紀輕輕,還有一些稚氣的血魔宗弟子,對身邊之人說道:

“師兄,我們這個林左使下手可真夠狠的,剛才動手時,那個六合門掌門也算一名高手,卻被他活生生的撕成兩半,現在居然又讓這些投降弟子做這種事情,你說他是不是心理變...”

“住口!”

他身邊之人大驚失色,出口打斷了他,並且緊張的向兩邊望了望,好在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隨後他轉過來厲聲對年輕弟子說道:

“你不要命了嗎,若是這話傳進林左使耳中,你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年輕弟子被他說的打了一個寒噤,趕緊賠了個笑臉,說道:

“師兄莫怪,小弟初來乍到,有些事都不明白,所以才想跟師兄打聽一下,否則說不定哪日犯了忌諱,被解決掉了豈不是很冤枉。師兄你入門時間長,還請多多指教小弟。”

說罷,手中多出一錠元寶,塞進了年長弟子手中。

年長弟子接過元寶,偷偷收了起來,臉上氣色緩和很多,道:

“看你年輕不懂事就不和你計較了,想問什麼,問吧!”

年輕弟子嘿嘿一笑,討好般輕聲問道:

“師兄,我聽說林左使今年才十八歲,入門時又沒有特殊關係,只是兩名長老撿回來的,為什麼僅僅七年時間他就身居高位,備受宗主信賴,在宗內呼風喚雨,炙手可熱?”

那名年長弟子四下打量了一下,見眼前沒有其他人便開啟了話匣子,悄悄說道:

“這事知道的人還真不多,這林左使當年剛入宗時,就是我將他帶進試煉堂參加入門選拔的,結果他在第一輪的生存試煉時就大放異彩,受到了當時主持試煉的孔師兄的關注,在後來的幾次試煉中,林左使表現異常驚人,不僅進境極快,而且心狠手辣,動輒便對試煉弟子痛下殺手。”

說到這年長弟子又四下打量一遍,再次確定沒有人又開始說了起來。

“後來,又幾次試煉中,他為了晉級,連與他一組半年多,同甘共苦,情同手足的四名弟子都毫不留情的殺掉了,在一年後的最終試煉中,他又將待他如師如父的孔師兄殘忍殺害,聽說此事傳到了上層,連當時的宗主都曾過問此事,覺得他太過歹毒,留著恐怕將來會成為禍患,便想將他除掉。”

“宗主都出面了,那怎麼他還活著?”

年輕弟子好奇的問道。

“想聽故事就別插嘴!”

年長弟子不滿的說道。

“當時宗主確實下令將他處死,結果被剛上任沒多久的大長老給保了下來,說這樣殺伐果決之人將來必成大器,因為大長老救過宗主的命,所以宗主就沒駁大長老的面子,放過了他,但卻取消了他試煉第一名的成績,挫了挫他的銳氣,只讓他入門成了本門正式弟子。可後來在鍛骨崖鍛鍊筋骨時,他與當時一同剛入門的項傲天,也就是現在的項右使,聯手殺死了有意欺負他們,當時在年輕弟子中的修為頗高的段師兄,恰巧被大長老看見,大長老見二人資質不凡就收為入室弟子。”

聽到這年輕弟子眼中充滿羨慕之色,說道:

“才入門兩年就被收為大長老弟子,這運氣也太好了,我都入門三年了,卻還是執事弟子,每天都要抽出修煉的時間做雜事,什麼時候我才能熬出頭啊!”

“就你?呸,師兄我都入門二十年了,現在不還是執事弟子,還要受他這小屁孩的管教,看他臉色做事,人比人是會氣死人的!”

年長弟子忿忿不平的抱怨了一通,又接著說道:

“林左使被大長老收為弟子後,便沉寂下來,再也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訊息,只知道他和項右使在接受著大長老非人般的訓練,直到三年前,前任宗主被正道人士伏擊隕落,大長老與諸位長老一番血拼之後,奪得了宗主之位,從那以後兩人就被大長老放了出來,並派出去執行各種任務,這二人年紀雖輕但由於是現任宗主的親傳弟子,極受宗主信任,加之道行極高行事又狠辣,經過幾番擴張征戰立下了極大功勞,一時之間名聲大噪,被魔道其他幾宗稱之為噬血雙煞,後來宗主便將二人升為左右聖使,在宗內地位僅在宗主和副宗主,也就是宗主之子莫雄之下。”

說罷他又嘆息一聲,說道:

“想想我入宗二十幾年,卻仍是普通弟子,當年隨手都能碾死的一隻螞蟻都能爬到我的頭上,真是悲哀啊!”

“既然這麼悲哀,我就送你去見閻王好了!”

一個冷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驚恐轉身,只見面無表情的林雲不知何時出現,那名年輕弟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而他因為說的太投入竟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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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這名年長弟子“撲通!”一聲,跪在了林雲腳下,口中道:

“屬下該死,不該胡言亂語,看在當初屬下曾為您領路的份上,還望林左使饒屬下一命!”

說罷,咚,咚,咚磕起頭來。

林雲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轉向那個年輕弟子,道:

“我剛好缺一個貼身辦事的手下,聽你剛才的話似乎是很想出人頭地,現在有個機會在你面前你要不要呢?”

年輕弟子身上仍然顫抖不止,愕然說道:

“承蒙……承蒙林左使抬愛,屬……屬下,榮幸之至。”

林雲轉過身去負手而立,森然說道:

“殺了跪在地上這個人!”

年輕弟子心中彷彿早已猜到,並未露出什麼意外之色,而還在磕頭的年長弟子卻是面如死灰。

突然,年長弟子手中烏光閃過,一支短戈浮現而出,他用盡全力朝著林雲毫無防備的後背刺去。

“噗!”的一聲,就在短戈即將刺入林雲後背的電光火石間,卻是硬生生停了下來,年長弟子驚愕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一杆鋒利的銀色長槍透胸而過,刺穿了他的胸膛。

年長弟子悲憤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一抹自嘲的苦笑,他回過頭看著年輕弟子,此時年輕弟子恐懼之色早已不見,臉上神色果斷堅決,然而眸子深處似乎有一絲愧疚之色一閃而過。

又是“噗!”的一聲,年輕弟子一把將長槍拔出,年長弟子痛呼一聲倒在地上,一臉的不甘之色,呼吸漸漸弱了下來。

林雲轉過身,看了一眼年輕弟子,又將目光移到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的年長弟子身上,輕笑一聲,道:

“看來你還記得當初是你領我進的試煉堂,不過你好像忘了,當初你是多麼的趾高氣昂,對我又是何等的輕視,哼,現在我就讓你知道,這就是輕視我的下場。”

說罷林雲面現狠毒之色,抬起右腳狠狠地踩在了年長弟子的胸口,伴隨著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年長弟子口中吐出老大一口鮮血,便一動不動了。

林雲輕輕用腳蹭著年長弟子的衣服,擦掉鞋子上的血跡,同時看向年輕弟子,口中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啟稟林左使,屬下韓野!”

年輕弟子不敢怠慢,急忙答道。

“剛剛你救了我一命,想讓我如何報答你呢?”

林雲漫不經心的問道。

“弟子不敢,這是林左使交代的任務,本就是屬下的責任,況且,即便沒有屬下,憑他的修為肯定也傷不到林左使一根毛髮。”

年輕弟子誠懇又恭敬的答道。

“很好,從此以後你便跟在我的身邊吧,我也不是小氣之人,如果你差事辦的好,我也會不吝賞賜,法寶,丹藥,功法隨便你挑,但差事如果辦砸的話,你的下場就會跟他一樣,記住了麼?”

“謝林左使栽培,屬下日後必當為左使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韓野心中一陣狂喜,認為自己抱到了一顆大樹,立馬單膝跪地向林雲表示忠心。

林雲面無表情,只是看著那名當初曾呼喝自己的年長弟子,心中默默說道:

“我林雲說過,我要讓所有欺負過我的人付出代價,我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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