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望著眼前漂浮在霞光中看似平平無奇的摺扇,隨後運轉靈力輕輕招了招手,摺扇毫無阻力的飛到了他的手中,輕輕的把玩著。

就在他拿下扇子的同時,扇子下方的洞口七色霞光消失不見,從中射出一道沖天的藍色光芒,竟視這石室上方數百丈的懸崖山體為無物一般,直接衝向天宇。

與此同時,在數百萬裡以外的南疆,一處妖風呼嚎,鬼氣森森的巨大洞窟之中,一尊巨大的石棺橫亙在洞窟中央,石棺上閃爍著四道不同顏色光芒的的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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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棺的對面有一處高臺,上面有一座人類男子的石像,透過石像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面容俊朗,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盤腿坐在高臺上,一副憐惜疼愛的表情像是守護著石棺。

而石棺下方十幾個身材大小不一的高階妖族,全部端坐在石棺下的蒲團上,像是虔誠的膜拜石棺,就在這時,石棺上的一張藍色符籙,“啪”的一聲自行燃燒起來。

“怎麼回事?水屬性鎮靈符怎麼會自行燃燒起來,老越,聽說你最近派了五名鸑鷟族精英遠赴極北,難道你知道極北的封靈洞位置,派人去解開封印了嗎?”

一頭體型龐大的銀色巨猿,質問著不遠處的一頭巨大的紫色鳳凰。

“哼!侯兄的手伸得也太長了吧,莫非通臂猿一族在偷偷監視我鸑鷟族不成?”

紫色鳳凰聲音中帶著一股煞氣,反問道。

通臂猿被它問的一窒,沉聲道:

“越兄誤會了,是我派去極北的手下在極北發回的訊息,說是看見鸑鷟族五大高手在極北活動,像是在尋找什麼,本來越兄的事兄弟我不該過問,可如今我們通臂猿一族還未找到極北的封靈洞,水屬性封印卻自己解除了,此事關係到神靈大人重生,越兄不覺得應該給各位族長一個解釋嗎?”

“哼!有什麼好解釋的,想來你們也聽說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在中原與一人族女子有了後代,雖然我派人將那逆子抓了回來,那人族女子卻帶著我的孫女跑掉了,三年前那女子偷偷潛入南疆,被我捉住關了起來,我的孫女卻下落不明,後來我請吞天犬族的苟兄用我的一滴精血,以我鸑鷟族的血脈之力,推算出了我孫女在極北之地,所以我才派人前去,此事苟兄可以作證。”

紫色鳳凰緩緩答道。

“不錯,越兄卻是託我算過此事,卦象顯示越兄的後代確實在極北之地。”

一條黑色的大狗幽幽說道。

“罷了!無論事情如何,解開神靈大人的封印才是頭等大事,既然水屬性封印自己解了,通臂猿一族派出的高手也不必在極北尋找了,改去西方的落日沙漠吧。”

說話的是最靠近石棺的一隻球形的神秘妖獸,它的語氣十分強硬,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通臂猿族長雖有不悅,卻也不敢明說,只得說了一句“是。”

前方的神秘妖獸對著石棺喃喃說道:

“想不到自從我們強行開啟天妖冢還不到四十年,北方的封印就解除了,無論妖族或者人族應該都不會輕易做到,難道是三十七年前我們破壞天妖冢外圍封印時,出手搶走道臨老賊那一滴精血的人族高手做的嗎?嘿嘿,算上三百年前,道臨老賊的後人無意中解開了南海之眼的封靈洞,破壞了火屬性封靈符,如今只要在找到其餘三處封靈洞,神靈大人就可以重生,帶著我們妖族重新殺回中原,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人族徹底抹殺。”

秦風自然是聽不到這些與他有著極大干係的對話,此時被沖天藍光下了一跳的他,見自己對那道藍光無能為力,索性就不去管它,研究起了新到手的摺扇。

因為北冥昭特別喜歡扇子,秦風在他身邊耳濡目染久了,也算是一個行家。

可面對這把摺扇,秦風卻是絲毫看不出材質為何物,只見兩邊青翠欲滴的大骨上刻著“九靈絕天扇”五個字。

開啟後,乳白色的扇面上畫著九隻靈獸,分別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金雕、一株枝繁葉茂的妖柳、一條臥於水中的青蛟、一隻吞吐火焰的烏龜、一尊高大威猛的石猿、一隻身形化風的大鵬、一頭雷電繚繞的夔牛、以及一隻滿身鮮血的蜥蜴和一頭渾身冰晶打造的麒麟。

九隻靈獸描繪的栩栩如生,如同活物一般,翻過反面書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仔細研讀之下,居然是這扇子的操控之法。

這摺扇最多能同時激發金、木、水、火、土、風、雷、毒、冰九種屬性同時攻擊,可以說讓敵人的防禦形同虛設。

然而要想同時發動九種屬性進行攻擊,對持扇之人的修為要求也是極高的,秦風推算以他如今的修為,頂多也就能同時激發三種屬性而已。

秦風滿眼歡喜的打量摺扇,這可是一件難得的法寶,若是修為夠深全力催動的話定然在驚龍劍之上。

觀賞了好一陣,秦風才執行靈力將九靈絕天扇收入體內,變成一把迷你小扇溫養在丹田之中,培養彼此之間的心神聯絡。

平復了心中的興奮,秦風再次望向祭壇中心井口一般的小洞,發現裡面還有一枚拳頭大小通體烏黑發亮的蛋,秦風好奇的將蛋拿了出來,仔細端詳著。

可秦風捧著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索性向蛋中注入了一道渾厚的靈力。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秦風注入的靈力竟然被這枚神秘黑蛋瞬間吞噬掉了,而且吸噬之力漸漸朝秦風襲來。

秦風驚恐的將蛋扔在祭壇上,“當”的一聲,神秘黑蛋毫無損傷,竟是堅硬無比。

“這個古怪的傢伙到底什麼來歷,被放在這裡至少幾千年,裡面竟然還有生命的氣息,道臨留下的文字中也沒有提到這傢伙的來歷,算了,既然這個叫道臨的傢伙,留下的功法和法寶都這麼驚人,想來這傢伙也不會太差,就放在身體裡養著,沒準哪天就孵化了呢。”

秦風有些貪心的自語道,隨即將黑蛋收進丹田之中。

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中,秦風將整間石室翻了個遍,到處敲敲打打,希望能發現密室之類能藏寶的地方,結果一無所獲。

“唉!看來什麼都沒有了,也不知道在這裡暈倒了多久,該上去看看了,沒準那兩個人還在,還能將月兒救出來。”

秦風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向石室外面走了出去。

走到道臨留下文字的石壁前,秦風對著石壁拜了三拜,鄭重說道:

“今日承蒙前輩厚賜,晚輩無以為報,若是將來那妖王果真出世,晚輩縱然粉身碎骨也要完成前輩的囑託,晚輩告辭了!”

說完秦風大步走出封靈洞,重新走到了外面的石臺上,回頭望了一眼這漆黑的洞口,秦風頗為感慨,原本生機渺茫的他,竟然在這裡遇見一樁天大的機緣,真可謂是世事無常。

隨後少陽劍赤芒大放,託著秦風衝破這陣陣寒風,向上飛去。

不多時秦風衝出懸崖,再次出現在了北冥莊上空。

因為之前還沒仔細看這裡的情況,就被神秘人給打落懸崖,所以當秦風見到這一片慘像時,心中怒氣快要將他的胸口氣炸了一般。

那兩個神秘人竟然還放了一把火,將這片廢墟直接化為了一片焦土,三具燒焦的屍體散落在院中,從屍體的服飾上依稀可以辨認出,這正是小師父北冥昭一家三口。

秦風看著北冥昭服飾的遺體,很難想象平日裡愛說愛笑,又愛欺負自己,卻又傾囊相授的北冥昭,還有疼愛自己的白韶華就這麼死了。

小寒村被屠時,秦風並未見到屍體,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屍體,但他並未覺得恐懼,然而心底的憎恨之意卻是到了極點。

一個時辰後,在冰髄果樹林中多了兩座墳墓,秦風將白韶華與北冥宏同葬一墓,北冥昭葬在了旁邊,並用冰髄果木做了兩個墓碑,用自己的鮮血寫著師父北冥昭之墓,不肖弟子秦風立,另一塊寫著師祖北冥宏,師祖母白韶華之墓,不肖徒孫秦風立。

秦風跪在墓前,向師父一家發誓一定要查出兇手為他們報仇。

只是月兒下落不明,不過好在沒有發現月兒屍身,秦風倒也心下稍安,也許對方並未加害月兒,只是將她抓走,自己還有救人的機會。

隨後來到自己房間的廢墟前仰天大嘯一聲,一股無形氣浪以秦風為中心,將廢墟中的殘垣斷壁統統吹淨,只剩下一串紫色念珠留在那裡。

月兒衝進秦風房間時,秦風來不及將念珠收進丹田,匆忙之下塞進了枕頭下,還好沒有被燒燬。

秦風將念珠戴在手上,朝著雁棲谷的方向疾馳而去,為了躲避北冥宏的查問,他將驚龍劍等寶物藏在了這裡,現在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取回來。

到了雁棲谷秦風順利的取回寶物之後,打了一隻雪隼雁烤了起來,秦風一邊烤肉,一邊想著今後該何去何從,擄走月兒的神秘人絲毫線索沒有留下,而這七年裡,他翻遍所有的典籍,也沒找到關於天戮神劍以及血魔劍的隻字片語。

就在秦風冥思苦想之時,身後一聲鳥鳴打亂了他的思緒,秦風回頭看去,竟是被他廢去妖力的血翼雕,聞到了烤肉的味道尋了過來。

此時的血翼雕再也不復與秦風交手前的神采,而且周身上下傷痕累累,顯然是被什麼猛獸或者猛禽攻擊所致,在其胸口有一道致命的傷口,只怕這血翼雕命不久矣!

秦風看了一眼血翼雕,心中泛起一陣愧疚,若不是自己廢了血翼雕,它也不至於落得如此,雖然自己沒有親手殺死它,可又有什麼分別呢。

想到這裡秦風撕下一隻雁腿,將剩下的大部分都扔給了血翼雕,並說道:

“你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畢竟我是仗義行俠,這點肉就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血翼雕叼起肉來怨恨的看了秦風一眼,並沒有將肉吃掉,而是忍者劇痛轉過身向一片林子走去。

秦風十分好奇,它受了如此重傷,只怕也活不多久了,卻還叼著烤肉到處走,它現在連飛都飛不起來,要是有野獸跟它搶食該怎麼辦,到底是什麼讓它如此執著?

帶著好奇的秦風,跟著血翼雕一起走進了林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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