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啟程

“五天,整整五天。”周鶩天看著面前這方開闊的地方,不禁發出感慨來,從那日他們商定好了計劃之後,便是召集了一千天工族人,開始挖掘魂礦、接引暗河之水以及吸納這片區域的天地之力,然後將這些東西盡數運往無名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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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個計劃開始一天之後,周鶩天隱隱的感覺到,僅憑一千人恐怕不能在限定的時間內將魂礦挖掘乾淨,甚至連暗河的水都可能無法盡數運走。因此,又是抽調了四千人加入到了挖掘魂礦和接引暗河的隊伍之中。

直到剛剛,這方區域的數條魂礦礦脈才被挖掘一空,而那暗河之水,即便被周鶩天等人連續接引了五天之久,卻仍然沒有絲毫的衰減的跡象,這也讓周鶩天感到有些驚訝。

“此番去往皇城,必然需要不少時日,你們在千山鎮好生發展,爭取早一些將勢力拓展到皇城之中。”周鶩天說道,此番離開千山鎮,周鶩天儘量低調隱沒蹤跡,因此前來送別的只有柏晨、秦波、秦超三人,至於朱峰已經早早的離開了千山鎮,前往他所離開的城鎮了。而且在朱峰離開時,周鶩天抹掉了之前留在朱峰靈魂上的印記,看似放任朱峰自由發展,但是實際上,周鶩天覺得朱峰的野心太大,已然不能重用。

此次,為了保證三方勢力令行禁止,以免再發生之前孔亮貽誤戰機的事情,周鶩天讓天工一族為其製作了一塊令牌。該令牌,以魂芯草為基礎,制寶時熔鍊了周鶩天的靈魂印記,並在其上面雕刻了相當之多的紋絡,若是以材料品質來算的話,當屬七星上品魂器。

然而,這魂器只有兩個功能,一個是拓印花紋,拓印的花紋按照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由前到後排列上下,而這些被拓印出來的花紋,並不僅僅只有好看的作用,而是真正的能夠發揮花紋的神奇效果。這些被拓印出來的花紋,可以透過意識激發,拓印下一級的花紋,而被拓印出來的花紋也同樣有著這樣的效果,可以向下拓印。

這種能夠拓印的花紋並不多見,一些魂石師之中的強者,便是能夠製作這種透過意識激發便能夠拓印出來特定花紋的花紋,主要用來佈置一些極為龐大的陣法,亦或者給那些不具備雕刻該等級花紋實力的魂石師使用。這也使得一些高階花紋的雕刻變得容易了許多,其中一些花紋,即便不是魂石師也能夠催動拓印花紋,並且具備同等的效果。

也正因如此,雕紋和陣法的存在,才略微的有些普遍,不然就憑魂石師那稀有中稀有的數量,怎麼可能讓雕紋普遍起來。若是沒有這些拓印花紋的存在,恐怕只有天權以上層次的強者才能買起一轉花紋的魂器了。一切稀有源於稀少,一向如此。

這令牌的另一個功能,就是以元氣激發其拓印出來的花紋的時候,被拓印出來並且被激發的花紋之間可以相互感知。而這個功能就是周鶩天所需要的功能,那就是讓自己人之間能夠有一種特殊的手段相互認識。雖然現在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效果,但是等到三方勢力發展起來之後,人數一多,令牌的效果便會凸現出來。

除了這兩個主要的功能以外,無名令還包含許多特殊的功能,其中一點就是無法仿製。無名令上雕刻的是紋絡,作為一切令牌的源頭,由其拓印出來的花紋,包含由周鶩天靈魂印記生成的花紋以及天工一族設計的絕密陣法。以天工一族的手段,鴻星上能夠仿製這枚令牌的人只有天工一族及天工一族之上的人,即便與天工一族同級的都無法仿製。

不僅僅是無名令拓印的花紋無法仿製,由無名令拓印的花紋所拓印的花紋也同樣無法仿製。與無名令一樣,被拓印出來的花紋會根據拓印者的意識力量而生成獨有的花紋,就像無名令拓印出來的花紋包含著由周鶩天靈魂印記生成的花紋一樣。因為無名令之中熔鍊了周鶩天的靈魂印記,因此無名令拓印的花紋必然包含由周鶩天靈魂印記生成的花紋,而不是後來生成的花紋。

這些根據拓印者意識力量而生成的花紋會隨著拓印的花紋逐級的傳遞下去,無論是哪一級的花紋,只要以秘法探察,便可以追根溯源,逐級探明拓印者是何人,並最終追溯到周鶩天的身上。

雖然拓印的花紋只要注入元氣就能夠激發,但是催動拓印花紋進行拓印仍然需要相當的實力,雖然拓印花紋將雕紋的要求降低了下來,但是也不是誰人都能夠使用並且拓印的,要不然那真的是爛大街了。像秦波、秦超、柏晨三人的實力,一個月也只能催動一次“艮”字令進行拓印,因此周鶩天便是授予三人“艮”字令,至於“兌”字令分發給誰那就由他們自行決定了。

此番離開千山鎮,周鶩天留給了秦波等人相當多的資源,而且把石殿傳送陣的啟動之法交給了秦波,並告訴秦波,如果有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便躲進石殿之中等他來解決便是。

畢竟,這一次,所有的高階戰力可是全都離開了千山鎮,周鶩天、羽靈是要前往皇城,而雲嵐則是一直呆在無名界之中和柏文等人探討大道。整個千山鎮就剩下秦波等人予以支撐,因此一些事情不得不防,免得等周鶩天殺回來的時候,什麼也不剩,那就麻煩了。也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周鶩天還特地留下了十位天工一族的族人負責鎮守石殿,以及與柏晨商討制寶、雕紋事宜,製作魂器的同時,並開發一些新式的魂器。

此番離開千山鎮,尤旭和尤輝兩人仍然被看押在石殿之中,尤家其餘還活著的人,便是以尤莉為首仍然居住在城主府之中,只是已經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力,完全的被架空起來,只作為千山鎮的名頭而已。

離開千山鎮的時候,周鶩天便是將蘇毅收入到了無名界之中由天工一族予以照顧,同時將兩個天權層次的強者同樣收納到了無名界之中看押了起來。

因為無名界的誕生,空間印記之中所在的空間也是不斷的被消耗乾淨此前被周鶩天分割的空間區域已然完全的消失,全都融入到了無名界之中,如今空間印記只剩下了無名界這一處空間。加上之前收納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使得無名界顯得十分的擁擠,因此蘇毅一甦醒過來,便是立刻被趕出了無名界,好騰出這麼一點空間來,由此可見無名界已經擁擠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玉安國之所以取‘玉安’之名,便是得名於玉安國正中央的一座山脈,玉安山。

玉安山脈綿延百里,山勢雄偉挺拔,群峰聳列,鬱鬱蔥蔥,如詩如畫。而玉安山脈的主峰,玉安山,更是高聳入雲,直破雲霄,其上常年滿布著皚皚白雪,將整個玉安山點綴的如仙境一般。玉安山腰上的玉安湖,是整個玉安山脈大多數河流的源頭,十幾條河流以玉安湖發源,如絲帶般穿行於山脈之間,將甘甜的雪水灑滿大地。

最初的玉安皇城依山而建,靠水紮根,不過是玉安山腳下的一處小城,小城之小,比起玉安山來顯得那麼多微弱小巧。

而如今的玉安皇城卻是已經將整個玉安山連同玉安山脈的河流完全的容納到了其中,浩瀚不絕的玉安山脈不過是玉安皇城的一處內景而已。

“好大的城市啊!”初見玉安皇城,羽靈忍不住的發出感慨,皇城之大已然超過了羽靈的想象,即便是羽靈完全的恢復獸族形態,比起這皇城來也不過是零星一點。

“皇城綿延數百裡,將整個玉安山完全的包裹其中。皇城分為內城、中城、外城和封城四層。”蘇毅說道,“整個皇城算上去將近五百裡,即便是放在整個北域,也是能夠數得上的,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國的存在,一派盛世之景。”雖然蘇毅在這裡有著一些相當難過的回憶,但是提起玉安皇城還是有著玉安國人的那份自豪和驕傲。

“五百裡?那真的是相當厲害了!”聽到蘇毅這麼一說,羽靈忍不住驚歎道,雖然已是四階的實力的,生的如花似月,傾國傾城,但是說到底還是剛剛離開家族出來不到半年的十四歲的小女生而已。

然而,周鶩天卻搖搖頭,此番從千山鎮來到皇城,一路上的所見之景讓周鶩天頗有感觸。原本,周鶩天以為整個玉安國內的情況,跟千山鎮的情況雖然可能不一樣,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然而,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卻是讓周鶩天有了不同的看法。

這一路上,周鶩天所見到的難民數不勝數,幾乎路過的每一個諸侯的封地,當中都有難民的存在。田地荒廢,村鎮廢棄,百姓流離失所,而城鎮之中的諸侯不但不管不問,而且還維持著相當高的稅賦,只顧自己奢侈享樂而已,所有的資源,全都集中到了諸侯的手中,而這些資源又再次集中到了皇城之中,而最底層的百姓,被肆意盤剝,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比起這些諸侯來說,尤家的作為倒也算得上是相當的仁義了。不過這一切也並非是尤家的功勞,而是一直以來許家在側的壓制使得尤家不敢肆意妄為,畢竟尤家的收入來源皆是靠著百姓的賦稅,而許家靠得是經商貿易。若是尤家壓得太狠逼走了百姓,那麼到最後,敗的還是尤家。

“三百年前,玉安皇城依山而建,皇城雖小,但是高手如雲,不但天權層次的強者多如牛毛,就是天璣強者也是有著相當的數量。整個玉安國,依靠著獸族森林和屍鬼領地兩處巨大的資源地,隱隱有著成為北域之首的態勢。”周鶩天說道,“如今,皇城是越來越大,可其中的強者卻是越來越少,玉安的百姓也是越來越窮。舉全國之力築成這樣一座巨城,說到底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不過是窮兇極奢罷了。”

“好一個窮兇極奢,毛都還沒有長齊就敢在這裡肆意妄言。”一旁的一中年男子聽到周鶩天的這番言語,嘲笑了起來,“怕不是見到如此宏偉巨城驚嚇過度得了失心瘋吧。”說完,與此人一起的眾人皆是鬨笑起來。

周鶩天再次搖搖頭說道,“一國的強弱,不是以其最高的一面來看,而是以其最弱的一面來看。玉安皇城固然奢華無比,但是玉安國的百姓卻是羸弱無比,時有荒難不說,餓死的白骨更是比比皆是,算不上盛世。”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那人說著滿眼淫 穢的看了羽靈一眼,“今日你冒犯與我,我念在你是個小孩,讓你旁邊的那個女孩陪我們一宿,我就不與你計較了。”此人說完,他旁邊的眾人也是同樣淫笑了起來。

兩方這番爭吵,也是吸引了不少前往皇城的人駐足圍觀,但是卻並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在他們看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自己並沒有什麼損失。

“就比如,不過是開陽二層的雜碎,卻在這裡欺男霸女,此乃玉安之難也。”周鶩天壓住心中的火氣,緩緩說道。

“媽的,兔崽子說誰那。”那男子聽到周鶩天嘲諷與他,惱羞成怒,便是直接對周鶩天出手,揮起一拳便是衝著周鶩天直擊而來。

“少主說的不錯,現在玉安真是什麼人都敢肆意妄為了。”沒等周鶩天出手,蘇毅便是閃身到了周鶩天之前,抬手一拳便是與此人對轟了起來。

“呵。”看到這一幕,動手的這男子跟其身後的一眾人不覺啞然失笑,小小年紀難不成真的讓皇城的規模給嚇傻了不成,竟然敢跟開陽二層的強者對拳,他以為他是誰啊。

“轟。”雙拳對撞,一道黑影直勾勾的飛了出去,就當那些人正欲嘲笑蘇毅的不自量力的時候,眾人卻驚訝的發現,飛出去的那一道黑影竟然不是蘇毅而是剛剛與之對轟的那個男子。

“你動了什麼手腳?”跟著那男子的一眾人似乎並不相信蘇毅有這樣的本事能夠一拳將那人轟飛,必然是做了些手腳,不可能隨意施展,因此其中一人便是立刻衝上前來,衝著蘇毅又是一拳打出。蘇毅也是不必不讓的,迎著便是一拳,又是將這人轟飛了出去。

“你是何人?”那群人之中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立刻出聲問道,而其一眾人兩人前去扶起被轟飛的兩人,其餘人則是慢慢的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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