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穆成雄的問題。
這樣的問題似乎沒有標準答案。
或者說這樣的二選一本身就很有問題。
穆成雄也沒有和周凱說答案，而是開始介紹起月球上的各個城市。
聯邦各國在月球上都有城市，規模有大有小，但都是以醫療和研究為主。
畢竟月球的資源全都需要地球來補給。
“月球上的常駐人口有四百多萬，再加上一些流動人口，目前在月球上的人還有五百多萬。”
當穆成雄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周凱感覺大腦一懵。
這是他之前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現在，月球上的五百萬人已經成了穆成雄的人質。
這些人全都是普通的市民，而且孤立無援，恐怕沒有外面援助，無法維持住一個月的時間。
而現在月球所在的位置是鬥炎族的星域內，所以說除了穆成雄之外，沒有人能夠有辦法保證那五百萬人的安全。
雖然不知道穆成雄和鬥炎族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周凱都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靜觀其變，看看穆成雄究竟是為什麼要找自己。
飛車行駛到一個大樓前停了下來。
周凱從車上下來，抬起頭看向大樓。
大樓外觀設計的非常有科技感，流水一般的光帶在表面流動，就彷彿有生命一般。
“這裡是哪裡？”周凱好奇的問。
“是我們的總部。”穆成雄微笑著說到，“沒有想到吧？你們朝思暮想要抓住的主人會在聯邦的眼皮子底下建立總部。”
周凱也是無語，他的確從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一般來說反派的總部不是應該在偏遠昏暗的星球，然後深埋地下，並且充滿了恐怖的氣氛才對嗎？
可是走進大樓之後，裡面光亮潔淨，幾臺自動清潔機器人在打掃著地板，前臺還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美女。
不過，現在整個月球上還能夠維持如此鎮定的辦公場所，恐怕除了這一切的幕後操縱者之外，不會有其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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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裡走吧！”
穆成雄帶著周凱走進大樓。
來到大廳電梯門口，周凱突然站住了腳步。
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他的腦子裡，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個神秘的組織恐怕有不少的秘密藏在這裡，而現在雖然無法自由的調查，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能做。
他不是有控制時間的能力嗎？
既然知道了地點，如果能夠回到過去，不就能自己調查了嗎？
這個主意一出來，他立馬就用上了控制時間的能力。
霎那間，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
然後，在周凱的控制下，一切開始以一種快速倒帶般的方式在他眼前晃過。
大樓裡來來往往的人流，以後退的方式在他眼前一晃而過。
大廳裡恢復了往日的日常情況，一塊虛擬螢幕開啟，上面出現了時間、日期，還有當天的重要新聞。
這樣，周凱也能夠確定，他究竟往回了多少時間。
雖然畫面閃過的很快，但周凱還是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曾經和他戰鬥過的那些人，在勞斯星遇到的能力者、密蘇里星見過的林肯家的人、瓦坎星的叛徒拓海……
再往前，一直到十年前，出現的人就不是周凱認識的了。
但是穆成雄似乎一直沒有怎麼來過這裡，反倒是任銀玥來的十分頻繁。
不過，似乎十年前的任銀玥和現在的樣貌也沒有什麼區別。
難道說這個女人真的是駐顏有術？
還是有別的可能？
想到穆成雄的能力，如果他能夠複製的不僅是牛排這樣的食物，而是連人都可以複製呢？
如果這樣的話，他肯定也能複製自己的手下吧。
這個想法也讓周凱感覺到恐怖。
如果是真的，那穆成雄的能力真的可以用逆天來形容。
時間繼續往前，來到二十年前，依然看不到穆成雄進入。
任銀玥倒是來往頻繁，似乎正如周凱猜測的那樣，這個任銀玥就年輕過一次。
除了任銀玥之外，還有幾個人也有被複製，其中就包括那個會空間能力的光頭。
穆成雄好像十分謹慎，而且周凱也不確定這棟建築是否海鷗別的出入口，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他只能原地不動的觀察，沒有辦法移動。
眼前的一切，隨著時間繼續往前推移，直到四十五年之前，這棟大樓剛剛建成的時候。
周凱終於看到了穆成雄。
而隨著穆成雄一起來到這裡的還有幾十個巨大的冷凍艙。
看到那些冷凍艙，周凱這了眨眼睛，反應過來。
那些必定是穆成雄複製的手下。
原來還有這樣的地方，難怪這棟大樓會是他們的總部所在了。
看到了這些，周凱並沒有停下。
從剛才開始，他就感覺到時間對他的束縛減少了。現在，他只要隨時停止對周圍時間的控制，就能夠自由的活動，而且可以在這個時間點開始，調查穆成雄的目的。
但是他明白，穆成雄肯定還有其他的基地，這個神秘的組織也不是從月球誕生的。
想要再往過去追查，說不定會改變歷史，改變整個時間線。
到時候，說不定他到目前為止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於是，周凱沒有停下時間，也沒有讓時間倒退，而是加速的讓時間正常流動。
他還想要看看，如果時間線按照穆成雄的計劃發展下去，未來會怎麼樣。
很快，時間回到了正常，就是周凱走入這棟建築的時間點。
然後，時間又加速往前，去向未來。
周凱能夠看到，大樓內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外面的街道上，人漸漸多了起來。
然後，大廳裡的虛擬屏再次開始顯示，似乎是頭條新聞一樣的內容。
而上面出現的內容，則是讓周凱大吃一驚。
因為根據新聞的內容，十五年後，人類聯邦已經徹底瓦解，除了月球上的所有人類全都被鬥炎族消滅了。
而在月球上的人類則是成了人類最後的火種，被保留在了鬥炎族的星域之內。
這就是穆成雄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