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耀君聽後甚是不悅,傳龍搶先回斥道:“休要汙衊我乾爹。”

說完就要動手,龍耀君示意傳龍稍安勿躁。

然後看著崔判官道:“不知者無罪,想必崔判官在地府呆久了,難免說話胡言亂語。”

崔判官倒是癲狂,哈哈大笑道:“看來鬼龍陽對地府知之甚少,本官也判你不知者無罪。既然入了我地府,不管是鬼龍陽,還是鬼龍子,這名號以後都與你無關了。”

龍耀君和傳龍都不知其所言何意,崔判官輕身一躍,又回到剛才高高在上的地方,高呼一聲:“龍耀君,聽判!”

繼而對著龍耀君道:“江南龍星門龍耀君,陽間鬼龍陽,地府封羅剎,“鬼王”龍耀君。”

然後示意龍耀君上前,對其道:“進入武陵地府,從此你的名號為鬼王,再與陽間恩怨情仇一切無關。好了,上路吧。”

說完拿起手裡的筆,在本上嘩嘩記了幾筆,然後示意身邊的牛頭帶著他向“黃泉路”走去。

鬼龍子有些不情願,又不得不跟去,邊走嘴裡邊唸叨道:“鬼王,什麼破名字,老子是鬼龍子。”

崔判官似乎聽見了,遠遠地喊了句:“過了奈何橋,你只會記得鬼王龍耀君。”說完好生得意。然後又對著傳龍道:“該你了。”

傳龍眼看乾爹被帶走分開,內心有些不安,聽崔判官叫自己,只好上前。

傳龍向前走了兩步,崔判官仔細瞧了瞧道:“生得好俊俏,可惜武陵最不缺的就是英俊瀟灑的美男子,還有美麗漂亮的美人兒。”

傳龍瞥了一眼,有些不屑,似乎用眼神告訴崔判官,就你長這樣,還好意思這樣說。

這崔判官似乎真聽到了,把筆和本遞給馬面,然後揭掉面具,竟還真的是個美男子。

皮膚白暫的透紅,高高的鼻樑,和崔判官簡直天壤之別,看到傳龍有些驚訝的神色。

崔判官倒是有些得意,嘴角上揚,臉頰微翹。

有些傲慢地說道:“世人以為地府的人都該長的如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一般,那是世人對陰間的恐懼,而臆造出來的形象。”

“再說了,武陵地府又不是真的陰曹地府,有的只是走投無路的世上高手,要知道,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入了地藏府,像我這麼英俊瀟灑,武功又高的人,在地藏府可真是常見。”

傳龍聽崔判官如此自誇還不害臊,撲哧笑了一聲,隨後又感覺有些無禮,連忙掩口。

崔判官並不在意,接著道:“像你們這些人進來,也只能被分往‘山嶺村’三處,在那裡,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呢,你還有心情在這嘲笑我。”

傳龍聽崔判官如此說,感覺這武陵地府看似人人笑臉相迎,制度森嚴。

但內部有著說不出來的殘酷感,也不知道之後會遇到什麼。

謙下心來拱手開口道:“崔判官,在下剛才多有無禮之處,還請見懷。”

崔判官不領情反而道:“哈哈,地府沒有無禮,沒有感謝,更不用道歉,這裡有的只是生存的極限,五鬼羅也只是掌管武陵地府裡卑微的人,我們之上還有十殿閻王,五方鬼帝。好了,給你說的太多了。”

傳龍依然客氣道:“多謝崔判官,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相告?”

崔判官扭頭道:“看你長得還算英俊,本官心情又不錯,就破例一次,問吧。”

“判官剛才說的‘山嶺村’為何?”

崔判官道:“等你過了奈何橋便知。”

傳龍接著道:“是不是入了地藏,就真的不能回去了?”

崔判官哈哈大笑道:“這個問題我想應該進來的每個人都在心裡面問過,只是沒有人像你一樣問這麼傻的問題。”

崔判官看傳龍有些天真,像是涉世未深,但能進了武陵地府的必然是武功高強之輩。

猶豫了片刻繼續回道:“傳龍少俠,我想你們進來的時候,黑白無常和孟婆應該都給你們多少說過吧,一入地府,永不回頭,若要回頭,永入地府。”

“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連想要回頭的想法都不能有,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那十殿閻王就會將你扔入煉獄,獻給真正的酆都大帝,明白嗎?”

說的時候崔判官面容甚至有些扭曲,極其恐怖,與剛才英俊瀟灑的臉龐判若兩人。

確實讓傳龍有些害怕,甚至連想都不能想,難怪崔判官剛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原來是嘲笑自己太天真。

轉念又想,天真就天真,如果不問清楚,難道就這樣默默忍受,又天真問道:“但是在下還是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回去?”

崔判官簡直認為這小子無藥可救,甚至都懷疑他能否在武陵存活下來。

也不理會傳龍的問題,然後對著馬面道:“馬鬼頭,我和你打賭,這小子活不過山嶺村。”

馬面也點了點頭,無奈摘下面具道:“判官,你和這小子的廢話也太多了,知道戴著這面具有多熱嗎?”整理了下頭髮接著道:“我看都活不過前三天。”

馬面又稱馬鬼頭,也是五鬼羅之一,其也算英俊,是那種輪廓分明的英俊。

傳龍也不理會他們的打賭,接著問道:“崔判官,馬面兩位前輩,在下也知問的有些不妥,但在下依然好奇,還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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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覺得好玩,崔判官心生一壞主意道:“看你這麼堅持,告訴你好了,但你絕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包括剛才你那位乾爹,你可能做到?”

傳龍堅定答道:“在下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崔判官湊到傳龍跟前,故作鄭重其事地道:“要想逃離武陵,只有一法,那就是從原路返回,逃出去。”

傳龍有些將信將疑,又看崔判官表情嚴肅,不像在說謊,還回頭看了看剛才進來的通道。

疑惑問道:“從那裡走出去?”

崔判官依然很嚴肅地回道:“對,就從那裡走出去。”

但後面的馬面表情有些扭曲,顯然是想笑又忍著的難受之狀。

傳龍意識到,原來這崔判官是在誆騙自己,若是往回走,怕是出不了門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傳龍頓感無趣道:“崔判官,如此戲言,真是無趣,我看你也不知道,更不敢說,只能在這裡動動筆桿,耍耍嘴皮,還如此自戀。”

正面問不不行,便用此激將法,傳龍看似天真,但其實心思縝密,只有一個目的,便是想方設法套取到能逃出這裡的方法,也許未來可用。

崔判官本想玩弄玩弄這小子,沒想到被其如此羞辱。

心裡有些怒氣道:“你這小子,給點好臉就大放狂言,本看你天真無趣,原來竟是裝的。”

“告訴你,武陵地府只可入,不可出,勸你永遠都不要再有此念頭,更不要再問來問去,小心問掉你的腦袋。”

馬面在一旁也附和道:“好了,一會過了奈何橋,喝了三湯必然不會再有任何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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