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疑惑,老頭兒嘆口氣,解釋道:“實不相瞞,聽說對方是丞相家親戚,不但要接手店鋪,還會幫我把我那不孝子的麻煩一併解決了。”

若非如此,他也捨不得把自家祖傳的店鋪盤出去的。

江芊葉恍然,原來如此,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不過三萬兩的價格始終太低了,老伯不如再跟對方談談,把價格升一升,日後沒了鋪面,您靠著這一次錢也能過活兒。”

老頭兒倒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愣了愣,顫巍巍點頭,“多謝姑娘提醒。”

江芊葉點頭致意,也不再多留,轉身就離開了鋪面。

巧兒忍不住可惜,“哎!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開不下去要盤出去的店鋪,結果卻被人先一步接走了。”

江芊葉笑笑,溫和道:“又不是只有這一家,咱們再看看吧。”

兩人又逛了一圈,準備回家的時候,卻撞見了剛剛在收拾鋪鬧事砸東西的那一批人,江芊葉過目不忘,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下意識駐足,漫不經心地挑起旁邊攤位的脂粉來,目光卻注意著那夥人。

那夥人在街上繞了一圈,又鑽進了一個小巷子裡,江芊葉趕緊放下胭脂,緊隨其後。

然後就看見那些人進了巷子,旁邊的一個小門突然開了,看左右無人,就把他們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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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芊葉這才敢探出頭來,打量著這個小院,微微皺了皺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小院的前面應該就是福滿樓的正門了。

所以,這一夥人是進了福滿樓的後門?

能從後門走的都是自己人,這些人總不會是來吃飯的,那就只能說明,他們背後的主子,就是福滿樓的東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那個老伯好像說了盤下他店鋪的就是丞相府的親戚,那這一切有什麼關聯?

後面巧兒提心吊膽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小心翼翼道:“小姐,這些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你跟著他們幹什麼,若是被發現了,肯定不會討得了好。”

江芊葉抿嘴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道:“走吧,回家。”

巧兒趕緊跟著回去了。

到了家裡,江芊葉就把劉協叫了過來,“劉叔,你會一些功夫,我有件事得麻煩你一下。”

劉協點點頭,“小姐儘管吩咐。”

江芊葉就把自己的計劃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讓劉協下去處理,又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跟那些人硬碰硬,你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劉協心底微有動容,應聲退下。

江芊葉素白的手指微曲,放在下巴上,凝眉思索著什麼,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

外面巧兒推門進來,福了福身,“小姐,許國公府來人了,許小姐給了拜帖,請您過府裡一趟。”

江芊葉詫異了,“不是還沒有到複診時間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巧兒搖搖頭,“對方什麼都沒有說,只說了許家大小姐讓您過去。”

江芊葉就放下筆,這才跟著去了正廳,果然就見秋荷等在那裡,神色略有些焦急。

“江姑娘,您可算是來了,趕緊隨我走一趟吧。”

江芊葉挑眉,也沒有耽擱,緊隨著上了馬車,這才問了情況,“可是你家小姐的臉出了什麼狀況?”

秋荷嘆口氣,搖搖頭,“有了江姑娘開的藥,小姐臉上的膿瘡都已經結痂,沒有再長了,這次是我家夫人病倒了,小姐六神無主,想讓您過去幫忙看看。”

江芊葉松了口氣,“原是如此。”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回許如月還特意遣了許夫人身邊的千嬤嬤等在了國公府門口,

千容是許夫人的陪嫁嬤嬤,是許夫人跟前的第一人,在許家很是得臉,沒人敢找她的不痛快,所以有她在,這一路都暢通無阻,倒是順順利利地到了許夫人住的主院。

許如月正在屋子裡照顧著許夫人,看見她們過來,忙站起身相迎,“江姑娘,你快給我娘看看吧,她都昏迷好些時候了,高燒反反覆覆一直不見好。”

江芊葉點點頭,把自己提前準備的藥箱拿出來,裡面有常用的一些補充元氣的藥丸,都是她用靈泉水煉製的。

“先給許夫人服下一顆藥,我再給把脈看看情況。”

千嬤嬤忙讓小丫鬟拿了水過來,幫著把藥餵給了許夫人。

江芊葉把脈,發現許夫人的脈象很是紊亂,更像是急火攻心的徵兆,忍不住微微蹙眉,“許夫人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再加上平日裡鬱積於心損了心脈,這才會一下子爆發,然後暈眩昏迷的。”

許如月聞言,忍不住捂嘴輕輕哭泣,“這些年母親的心裡,定然是很苦的。”

千嬤嬤的臉色也很難看,嘆口氣,忍不住嘆息,“夫人這是何苦啊!”

江芊葉沒說話,而是給許夫人針灸,疏通經脈,又開了藥方,交給下人去煎服,這才把許如月叫到旁邊的耳房,詢問道:“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你得跟我說一說許夫人到底是因何如此,我才能對症下藥。”

許如月咬了咬唇,揪著帕子,一時間還有些猶豫。

這畢竟是家醜……

江芊葉也不催促,坐著慢慢喝茶,等她開口。

許如月心裡掙扎了一瞬,狠了狠心,這才開口道:“說出來不怕江姑娘笑話,我母親她是被我爹氣病的。”

江芊葉挑眉,靜等下文。

許如月就接著道:“上次你來府中,柳姨娘出口惡言,被母親罰去了祠堂,沒想到爹爹回來之後,柳姨娘一哭二鬧的,又把人給放出來了。”

“母親本就因為我中毒的事情對柳姨娘心生不滿,自然不會輕易饒過,又去柳姨娘的院子裡鬧了一場,柳姨娘左一句沒兒子,右一句沒兒子,還明裡暗裡地暗示爹爹母親膝下無子,已犯了七出之條,要我父親休妻,母親急火攻心之下,便當場暈過去了。”

說起這個,許如月微微攥緊了手,骨節發白,眼底閃過痛色。

若她是個兒子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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