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哪裡敢反抗,她捂著被打腫的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江逐月最後惱怒地跺了跺腳,憤憤不平地回去了。

趙宛舒聽到外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看了眼面色不愉的趙三河,她突然跑到他身邊,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爹爹,你是我最好的爹爹。”

趙三河本來心情鬱悶,畢竟擱誰遇上這樣的事情都會唏噓難受。

好歹江逐月也是她費心養大的孩子,感情哪裡是說斷就能斷的,人又非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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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她這副模樣,他心中何嘗好過。

此時聽到趙宛舒甜甜的話語,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難道還有別的爹爹不成?”

趙宛舒:“我當然只有您一個爹爹了。我只是想說,爹爹,您不是不配當江逐月的爹爹,是她不配當您的女兒。畢竟,您有我這樣優秀的女兒了,標準自然就該提高了呀,不然豈不是埋沒了我嗎?”

說著,她還朝著趙三河眨了眨左眼,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趙三河被她逗笑,“你啊你,誰說得過你這張嘴啊!”

他自然是知道趙宛舒是故意惹他開懷的。

他心中欣慰,抬手揉了揉趙宛舒的腦袋,嘆息道,“你是爹爹最好,也唯一的女兒。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了嗎?怎麼江逐月還鬧到跟前來了?還有以前的事兒,你仔仔細細地說與我聽。”

只是,趙宛舒沒來得及跟他說這些糟心事,因為柳夫人送了醫桉過來,厚厚的一疊,需得仔細查閱。

趙宛舒便抱著資料回房間了,趙三河無法,最後便把目光落到了兒子身上。

趙容朗一回來,他就把人摁在身邊,好好兒地問緣由。

趙容朗無奈道,“爹,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再提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你這什麼話?哪裡是煩惱了?我,我就想知道,你妹妹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委屈!”趙三河尋了座位坐下,嘆了口氣。

“我曉得你妹妹的心思。她是個心思柔善的,凡事寧願自己揹著,自己解決,也不想咱們擔心。”

“事情在你們看來是過去了,但我身為你們的爹,總得知道個內情吧?”

頓了頓,他說道,“江逐月今天來尋我了。”

趙容朗愣了愣,他面色微微一變,“她找爹幹嘛?”

要知道,趙容朗在柳府可沒少受江逐月刁難,只是他也不想給家裡徒增煩惱,一概忍受了下來。

可如今見江逐月竟朝著他爹出手,他就忍不住拍桌道,“她對爹說了什麼?”

趙三河不解他的態度,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就是來讓我幫忙求情的,不過被我和你妹妹給打發了。”

“不過,我這還雲裡霧裡的,這柳府這般大,我又不熟悉,倒是不知道如何打聽她跟你妹妹如何結怨了。”

“你妹妹剛才回來就去忙著治病了,阿容你可曉得?”

趙容朗搖了搖頭,他今天早起就出去書房溫書了,柳府藏書眾多,他每日裡讀完四書五經,還會去看些經注宗卷拓展知識面,根本沒把心思放在這些雜事上。

“也是,你這還得讀書,怎麼可以分心!”趙三河站起來,“那我出去打聽打聽。江逐月那性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定然有事的。”

“阿宛說得不明不白的,我還是一頭霧水的。”

趙容朗:“爹,您別去,晚些我去。”

事情牽扯到趙宛舒身上,趙容朗就是不願理會江逐月,卻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他在府中到底相熟許久,自然是比趙三河出去更好說話。

趙三河倒是也沒拒絕。

而這頭趙宛舒認認真真地翻完了醫桉,也算是最終確定了心中的猜疑,她慢慢合上了醫桉。

既然知道了病情緣由,那後面要做的就是做治療方桉了!

她咬著唇角,眯著眼兒,指尖捏著墨條緩緩地磨,汁水盈滿了硯臺,許久,她才放下了手。

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喜歡動手裡的東西來增加思維進度。

她驀地想起蕭承煜和柳夫人提起柳蕊時的態度,很是耐人尋味。

不過,她想知道的也只是病人的患病來源,倒是對其他的不深究。

片刻後,她收拾好醫桉,去見柳夫人了。

此時已近黃昏,柳夫人沒想到她竟會這時候來。

她歡喜地把人招待進屋,笑意滿滿道,“阿宛,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下午那會江逐月的事情?我已經讓人看著她的院子了,在她離開前,不會讓她去你們院那搗亂了,你且放心吧!”

江逐月本就不是偷偷摸摸去的,所以她在前院和趙家人起了衝突的事情,還是很快傳到了柳夫人耳中。

既是半撕破了臉,柳夫人也沒顧忌了,立即安排僕從算是把江逐月半禁足了,美其名曰是養傷。

這也是她展現給趙宛舒的態度。

趙宛舒愣了愣,她倒沒想到柳夫人雷霆手腕,竟是這麼迅速。

“謝謝夫人,其實她也不算是給我們造成困擾。”反正,趙宛舒是不會讓她佔到便宜的,她擺了擺手,“罷了,不提她。我這次來,是為了柳小姐的病情。”

“你有眉目了?”柳夫人驚喜道。

趙宛舒頷首,她拿出醫桉,擺出其中幾點給柳夫人看,“想必您也仔細研讀過了,我也不細說。這醫桉初始定位金鳴症,言之木盛氣逆。”

“但後面各位先生一一推翻,我看最後那位治好柳小姐的先生,用得是地黃,二冬,杏仁,山梔等物……這其實是很普通的去鬱之法,卻比他人有效,夫人可知為何?”

“瞧瞧這句話,您恐是漏掉了它吧!”她指了指最後一張紙上末尾藏著的細小字跡。

柳夫人喃喃念道,“心中藏之,發而驚鬱,其受病深,言之不順。”

“這是……”

“沒錯,柳小姐,她是受驚過度導致的心病。”趙宛舒說道。

“心,心病?”柳夫人愕然,料想不到是這個結果:“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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