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之驕子,高人一等?”君景軒離開內院,就看見唐畫在池塘邊齜牙跺腳。

她長這麼大,哪受過這種委屈。

“呵,我說大老遠就聽見犬吠!原來是鳳卿養的狗!”唐畫冷聲諷刺,怒意極重。

君景軒凝聚的內息慢慢散去,千百年,他無數次差點忘記自己的身份和男人的本質,想撕了這女人的嘴。“呵……半魚半人,還覺得自己很高貴?若是真的高貴,你的父親會扔下你不管不顧,任由你母親哭死在鮫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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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算是徹底踩了唐畫的雷。

“君景軒,我殺了你!”

君景軒挑眉,揚了揚嘴角。“就憑你?”

他好歹也是化神境,一個半人半魚,能打得過他?

他等的就是激怒唐畫,讓她自己主動出手,然後好好教訓。

“嘭!”一腳,君景軒趁機踹在了唐畫的屁股上,直接把人踹在了地上,毫不憐香惜玉。

唐畫怒目瞪著君景軒,眼眶都紅了。“你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就得讓著你?回去照照鏡子,你哪裡像個女人。”君景軒皮笑肉不笑,轉身就走。

唐畫咬牙切齒,凝聚內息和劇毒打算偷襲。

君景軒蹙眉,反手抓住唐畫的手腕直接摔在了身後的假山上,凝聚了殺意。“如若說你嘴巴毒,我可以當你任性跋扈,可你下死手,就是惡毒。”

唐畫心口一緊,君景軒要殺她?“你敢……”

“你覺得,誰會護著你?”君景軒冷笑,內息凝聚成利刃,衝著唐畫刺了過去。

“啊!”唐畫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閉上眼睛。

可君景軒的利刃並沒有刺穿她的喉嚨,反倒是反手斬斷了她的衣帶,隨即衣服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個肚兜。

“君景軒!我殺了你!”唐畫驚恐地喊了一聲,躲在了假山後,她跺腳想要殺了君景軒,可她這副樣子怎麼見人!

君景軒心情不錯,揚了揚嘴角,可算是報了千百年的仇。

唐畫躲在假山後,急著急著就哭了。

君景軒說得沒錯,她是沒人要……

父親拋棄她和母親,害母親日日在海畔的礁石上泣珠,直到相思成疾,拋下她離開。

她成了沒人要的孩子,如若不是遇見離墨,她早就死在那場屠殺了。

她怕自己再次被人拋棄,所以拼命的想要表現自己,想要證明自己與眾不同,她想讓離墨看重她,永遠都不要再拋棄她。

可離墨心裡卻只有鳳卿。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

御花園。

鳳卿難得愜意,帶著兩個小家夥,還有楚澤在花園玩耍。

“楚澤叔叔,魚!”小風澤喜歡黏人,見了楚澤就要抱抱,不肯撒手。

楚澤也寵他,一直都抱在懷裡。

“寒徹,為什麼總盯著孃親肚子看?”鳳卿覺得大兒子有點奇怪。

寒徹幽怨的看了眼不修邊幅的弟弟,小聲開口。“孃親肚子裡有新的弟弟妹妹了嗎?”

鳳卿忍不住笑出聲。“小孩子……誰教你的?”

“懷桑亞父和瀾汐姨娘的女兒就是這麼來的。”因為木懷桑親了瀾汐姨娘,所以有了妹妹。

鳳卿臉一黑,嘴角抽搐,這個木懷桑,怎麼教育她兒子的!

“聽他瞎說……”鳳卿耳根有些泛紅。“寒徹,你是長子,要比弟弟懂事,但在孃親面前你和小澤都是孩子……”

可以撒嬌,可以調皮,可以玩鬧。

不用這麼戒備。

寒徹看了看鳳卿,試探地撲到她的懷裡。

聽著母親的心跳,那是一種很微妙的安全感。

鳳卿知道,她沒有對不起離墨,但她對不起孩子。

為了離墨,她可以不要命,可卻沒有給孩子太多的陪伴。

“孃親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了對不對?”寒徹小聲問了一句。

“對……孃親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從現在開始,沒有什麼比一家人更重要。

“孃親,想吃糖葫蘆……”寒徹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在皇宮,他一直都是最懂事的,亞父將他當皇位繼承人來培養,從小他要學的是帝王之道。

他羨慕弟弟,可以頑皮,可以偷偷跑出皇宮,跟著楚澤叔叔和其他叔叔去買糖葫蘆。

鳳卿心疼地抱著寒徹,笑了一下。“孃親帶你出宮吧。”

寒徹緊張地看著鳳卿。“那弟弟……”

“噓。”鳳卿起身,將寒徹抱在懷裡。“我們先偷偷溜出去。”

楚澤總會找到她的。

寒徹興奮地笑了一下,抱住鳳卿的脖子。

有孃親寵溺的感覺,真好。

鳳卿看著一臉開心的寒徹,終於覺得他像這個年紀的孩子了。

揉了揉寒徹的腦袋,鳳卿帶著離開離開皇宮。

……

御書房。

離墨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聽木懷桑說話頭疼。

“阿卿呢?”

“陛下,娘娘帶著大皇子……出宮了。”

離墨笑了一下,快步離開皇宮。

“陛下,各國戰爭還未平息,您……”木懷桑想追上離墨。

“朕娘子都跑了,還談論什麼大事。”離墨白了木懷桑一眼。“朕相信愛卿的決斷,你看著辦。”

木懷桑感覺自己吃了顆蒼蠅。

“陛下您還真是……”磨了磨後槽牙,木懷桑暗自腹誹,他要造反!他要當皇帝,然後也綁架一個忠臣,讓他幫自己幹活!

……

西夏街道。

邊關軍的拼死征戰,保住了整個西夏的安穩。

皇城依舊繁華,只要沒有戰爭,百姓都可以安穩度日。

“糖葫蘆,冰糖葫蘆!”

街上有小商販在叫喊,冰糖葫蘆。

鳳卿抱著寒徹走了過去,買了一串。

“孃親先吃。”小寒徹想將最大的交給鳳卿。

鳳卿心口一暖,搖了搖頭。“孃親不喜歡吃糖葫蘆。”

“可是,亞父說,孃親最喜歡吃糖葫蘆。”小寒徹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平日裡跟著木懷桑上課,空裡就會纏著木懷桑講和孃親有關的事情。

鳳卿愣了一下,感覺上次吃糖葫蘆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還在‘追求’離墨。

“我來抱著。”一時恍惚,身後傳來離墨的聲音。

將小寒徹接了過去,離墨寵溺的單手牽著鳳卿。“怎麼不等我?”

“想著你會帶風澤一起來。”鳳卿笑。

“那小子纏著楚澤教他練劍,我看不如扔到軍營扔給楚澤養。”離墨還在想著將兒子放養的事情。

“哪有你這麼當爹的。”鳳卿無奈地笑了。

“君家的血脈需要覺醒。”離墨挑了挑眉。

鳳卿回頭看著離墨,居然還會開玩笑了。“別,那可不是什麼好血脈……”

君家人對待自己的子嗣,就好像不是親生骨血一樣。

不遠處,幾個黑衣人盯著鳳卿和離墨,對視了一眼,快速跟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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