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風說出了心中疑惑。
鳳卿周身的氣場，根本不像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
若說鳳卿已經戰場歷練多年，他不懷疑。
可現在……
離墨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角落的位置。
“王爺還是小心鳳小姐為妙，上次百花盛宴，您為了救她……受傷不說還未曾參加春獵，大好的機會平白讓給宣王，屬下心有不甘。”錦風還是覺得，那鳳家小姐不可信。
百花盛宴之前還對他家王爺滿眼嫌棄，怎麼現在又是支援又是幫助，居心不良。
“你先去府前街，我馬上就到。”見鳳卿還躲在角落，離墨轉移了下話題。
錦風猶豫了片刻再次開口。“王爺，那鳳家表小姐人美還會跳舞，雖然弱不經風，但作填房也……”
“你話太多了！”離墨的氣壓瞬間低沉。
錦風識趣兒低頭，恭敬離開。
他只是覺得他家王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才會對那鳳家小姐念念不忘。
錦風離開，許久也不見鳳卿從角落出來。
“生氣了？”離墨走近問了一句。
“嘶……”離墨倒吸一口涼氣，鳳卿聳拉著腦袋低頭，逮著他的手背狠狠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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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墨也不推開，任由她咬。
鳳卿咬完了，解恨了，又怕離墨疼，小心翼翼的舔了舔。
離墨的身體瞬間一僵，鳳卿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是在點火？
“離墨，對不起。”許久，鳳卿小聲說了一句。“我承認我以前眼睛瞎了，可我也是被騙，你不能嫌棄我以前眼睛瞎不是？”
離墨嘆了口氣，看著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服軟的鳳卿，心口百爪撓心。
“現在眼疾好了？”離墨緊緊盯著鳳卿那雙含淚的眸子。
似乎想把人看穿。
“好，好了……”鳳卿莫名不敢看離墨的眼睛，深邃的彷彿要把她吸進去。“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信我一次！”
“我沒有不信你，你似乎還不知自己錯在哪。”離墨捏著鳳卿的下巴，又覺得鳳卿沒心沒肺。
鳳卿咬了咬唇角，她當然知道離墨在生氣自己用不正當的方式換取離盛軒和慕容涉的信任。
“離墨，我對你是不同的，只有對你是不同的。”兵法有云兵不厭詐，她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對付敵人，可她對離墨是真心的。
她沒有用相同的方式來騙離墨。
鳳卿有些害怕，要是離墨認準了她是在騙他，那可怎麼辦？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你看你和青煙樓的墨蓮也是親親我我，上次你們都抱在一起了，你還對她那麼溫柔，你還摸她！”鳳卿試圖讓離墨換位思考。“你敢說你們之間一點兒私情都沒有嗎？”
看著倒打一耙的鳳卿，離墨愈發沒有辦法。“有。”
……
鳳卿還想質問的話被完全堵在嗓子裡，果真……有私情吧。
也是啊，墨蓮前世可是離墨唯一的王妃。
低頭深吸了口氣，鳳卿居然覺得嗓子有些灼熱。
她不應該反對離墨三妻四妾，可她不想。
她承認自己自私，真的很自私，尤其是對於離墨這件事。
咬了咬牙，鳳卿用力握緊雙手，轉身拉著離墨就往關外走。
“你做什麼？”離墨不知道她突然鬧得什麼，但也沒有掙脫。
駐軍營帳。
“鳳小姐。”
“安王殿下！”
其他的將士都去發放賑災糧了，幾個看守恭敬行禮。
“全部都退下，營外守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鳳卿冷聲開口，說完就扯著離墨的胳膊把人推進了主營。
……
離墨深吸了口氣，看了眼來勢洶洶的鳳卿，忍不住想笑。“鳳大小姐，這是想如何？”
“脫！”鳳卿也不和離墨客套，直接把人推在床榻上，跨坐在他身上。“既然你不聽我解釋，那我們實戰解決！”
離墨有些頭疼，實戰？
她這是要壯士斷腕，上戰場嗎？
“別鬧。”伸手抓住要脫自己衣服的手，離墨一臉的無奈。“我沒有不聽你解釋。”
“你和墨蓮到哪一步了？”鳳卿才不管離墨有沒有聽她解釋，她只想知道離墨和墨蓮……有沒有滾過床。“你們是不是滾床了？”
“你對滾床有什麼執念？”離墨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真好看，讓鳳卿有些迷了心。
見離墨不讓自己脫衣服，鳳卿乾脆脫了自己的。“離墨，你不能不要我……”
前世，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鳳家滿門被殺，外公死了，師父也離她而去。
她什麼都沒有了。
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湧了出來，她努力想讓自己忘記前世，就當那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可以重新來過，可她害怕。
沒有人知道夜深之時她有多恐懼。
恐懼離盛軒的殘忍，林洛笙的惡毒。
恐懼離墨的死……
“想讓我不碰別的女人？”離墨抱著鳳卿的手收緊了些，感受到了頸間的溼潤。
鳳卿居然哭了。
從年少起，他從沒見過鳳卿哭。
“答應我，此生絕不負我。”其實，最沒有安全感的不僅僅只有鳳卿，還有他離墨。
“我鳳卿發誓，此生絕不負離墨，若違背此誓言，身首異處不得好……”鳳卿想，這該是她最毒的誓言了。
前世，林洛笙連她的屍體都不肯放過，身首異處……永不超生。
後面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被離墨霸道的堵了回去，翻身壓在床榻上。“對於墨蓮，我有私心，因為她是西夏聖女。”
……
鳳卿驚愕的看著離墨，他是真的信任了自己吧？居然把墨蓮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前世，到死她都不知道墨蓮居然是西夏聖女。
一個聖女肯為了離墨臥底在青煙樓，確實犧牲良多。
“我從未對她起過任何男女之意。”
許久，離墨再次開口。
鳳卿臉頰有些灼熱，是她小人之心了……“我，我只是……”
只是吃味了。
畢竟前世離墨確確實實是娶了墨蓮。
可她不能說，說了離墨也不會信。
“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不想讓你後悔，不想委屈了你。”離墨伸手解開鳳卿身上最後一件底衣，可鳳卿這般撩撥他，他不想忍了。
他只是想，兩年後，只要鳳卿肯嫁，他一定正大光明的迎娶鳳卿。
他要讓西夏國師和大祭司看看，鳳卿是他的女人，也是他離墨唯一的王妃。
他離墨不信什麼煞星命隕，他只要鳳卿！
“要要……要滾床？”
鳳卿一臉興奮，居然沒有半點女子的嬌羞和矜持，偏偏那欣喜的表情讓離墨越發心中歡喜。
看起來，鳳卿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離墨……聽，聽軍中那些人說第一次會……會有些疼，我不怕疼！”
……
離墨愈發感覺鳳卿把這事兒當上戰場了。
那股子詭異的興奮勁兒，像是要一展身手大殺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