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將士也都搖了搖頭,聽鳳卿的承諾就知道這丫頭什麼都不懂。

“哼,狂妄!”軍師冷笑,三千人馬抵禦流匪,簡直痴心妄想。“你可知隴西地形?又可知那最大的流匪乃是隴西關謝家?這可是前朝餘孽,手握前朝數萬重兵,皇上多次派兵圍剿,連洛老將軍的長子都是死在那謝三手裡,你只要三千人馬?”

鳳卿笑了一下,謝三?那還真是巧的很。

“外公,鳳卿一言既出,只要三千。”鳳卿起身,活動了下手腕。“隴西地形,鳳卿極其熟悉!”

鳳卿故意加重了極其兩個字,說話磨牙的厲害。

前世她就發誓將這個謝三五馬分屍,這一世她要好好和這個謝家老么好好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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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是前朝太子的後人,是這一輩的謝家老么,也是隴西關的家主。

前世她重傷逃離西域的包圍圈,師父為救她慘死,水桃也命喪邊關。她重傷昏迷被謝三的人擄走,那混蛋趁她重傷逼她做了壓寨夫人,這恥辱可還沒算完!

“不知天高地厚。”軍師嘆息。

“不如阿卿和軍師打個賭如何?如若阿卿能憑三千人馬將糧草安全送進關中,軍師可否當全軍面向我磕頭臣服?”鳳卿淡淡開口,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軍師是主帥的軍師,全軍上下連主帥都要對他禮讓三分,鳳卿讓他磕頭臣服?這在軍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認可和輔佐。

鳳卿,此女野心極重。

“哈哈哈哈!不想當將軍的將士不是好將士!不想當主帥的將軍不是好將軍,我孫兒阿卿不輸你們,不輸你們!”白老將軍爽朗的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鳳卿的肩膀。“軍中之事,絕非兒戲!”

“荒謬!實在荒謬!”軍師氣的臉色泛白,抬手指了指鳳卿轉身離開。

偏偏人家是鳳家大小姐,鳳將軍的女兒,白老將軍的外孫女兒!能讓一個從未出深閨的女娃娃帶兵,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實在荒謬!

“小姐,您……”楚澤跟著鳳卿離開營帳,有些擔心。“您是真的不瞭解隴西的形勢,這些年白老將軍帶兵和洛將軍匯合都要避開隴西,那謝家不好惹。”

“糧草西行,隴西是最後一道關卡。”鳳卿蹙眉,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離墨現在什麼情況,還能拖多久。

……

隴西關外。

“王爺,隴西……是謝家的地盤,前朝滅亡,謝家擁兵鎮守隴西,能在離國境內幾代獨存,可見其實力。”木淮桑有些擔心,關中大旱,隴西是必經之地。

“錦風那邊可有訊息?”離墨小聲問了一句。

“已經到達隴西關外,依舊不敢輕易入關。”

“等我們匯合。”離墨看了眼馬車外,微微蹙眉。“那些人咬的可真緊。”

“安王是聰明人,京都內不想讓您順利到達關中的大有人在。”木淮桑嘆了口氣,這些時日的相處,他越發相信自己沒有選錯人。

“風雨欲來。”離墨扶了下傷口,沉默不語。

他本不想爭搶,可偏偏那些人不會放過他。

“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木淮桑笑了一下。“王爺是在等人?等嘉隆關的支援?”

離墨沒有說話。

“王爺,別太樂觀,京都那些人,不會讓嘉隆關有機會來支援的。我的人飛鴿傳書,嘉隆關遭西蠻挑釁,如今雙方僵持,誰敢分軍力?”

“我相信她。”離墨淡淡開口,起身示意馬車駐足。

他相信鳳卿。

木淮桑深意的看了離墨一眼,搖了搖頭。

這是唯一不足的地方,成帝王者,最忌憚的就是專情,重情,痴情。

“王爺,我們在山下發現一女子,重傷昏迷!”手下回稟。

“什麼身份?”離墨蹙眉。

“看穿著應該不是普通農家女子,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會被人拋在這荒山野嶺?”手下有些不解,懷疑有詐。“不如直接放任不管?”

“等她醒來!”離墨走近看了一眼,那女子雖然昏迷但卻面若桃花,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等她醒來,問她隴西關的情況。”

“王爺您怎麼知道這女子知道隴西關的情況?”木淮桑跟在離墨身後,有些不解。

“一路上你應該聽說了,隴西關的人正在四處蒐羅美人為謝家家主找夫人,這女子一看就是逃走之時失足墜落,她手上有被綁過的痕跡,前面就是隴西關,肯定是去過了。”

“找壓寨夫人?”木淮桑眯了眯眼睛,狐狸一般的笑容四周掃了一眼。“早知道咱們隨行帶個美人兒了,這提前送過去說不定人家一高興準我們同行了。”

離墨看了木淮桑一眼,只當他開玩笑。

“王爺,我是認真的,要不挑個好看的男扮女裝?”木淮桑一臉的笑意。“至少也能打探一下虛實,偷出謝家堡的家主令。”

“你去?”離墨垂眸,打量了木淮桑一眼。“這裡只有你最像女人。”

木淮桑一臉驚恐,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王爺,京都傳言您好龍陽,我不好這口。”

……

離墨有些無語。“那就閉嘴。”

竟出些餿主意。

“我有一計,就是風險極大。”木淮桑趕緊跟上離墨,小聲開口。“你看咱們前有狼後有毒蛇,不如放手一搏。現在誰都不知真正的糧草在哪,不如我們先入隴西,和那賊人糾纏一番,拖住他們,好讓錦風順利過隴西。”

離墨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可依他對謝家老三的密報瞭解,這個人可絕對不好對付。

就怕他早就已經識破。

隴西關。

“家主!發現三撥可疑之人,安王離墨一行,還有一夥兒南方商隊駐留隴西,還有一夥也在關外駐足,看著是生面孔,若是生面孔不該停留不敢前進,咱們也沒惡名遠播吧?”

寨子裡,男人一臉慵懶,放蕩不羈的磕著瓜子。“是沒惡名遠播,就是被那皇帝老兒絞殺了三朝都沒殺乾淨而已。”

“是是是……”手下一臉的討好。“家主,那咱們截哪波?”

“廢話!”謝么兒坐直了身子,如同星空皓月的眸子微微眯起,俊朗的臉上透著深意的笑容。“當然是全給老子劫了!”

“家主,三撥全劫了?”手下愣了。

“滾滾滾!”謝么兒最討厭和蠢貨費口舌。

“家主,有人求見。”門外,副手拿著信物放在謝么兒面前。

謝么兒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暗沉。“讓他進來。”

“家主,我們家主人有事傳達。”門外,一個黑衣長衫的人走了進來。

“你家主人何事?”謝么兒冷笑。

“務必毀了賑災糧,殺了安王離墨。”對方回答。

“吆,你家主人借刀殺人,這把刀借到老子頭上來了?”謝么兒一臉的痞氣。“在我沒殺你之前,滾。”

“我家主人說了,毀了賑災糧,關中百姓動亂,離國內憂,這對您來說是復國的最好時機。皇上偏寵安王離墨,您殺了離墨皇上定然悲痛,他的身子骨可撐不了多久了。”那人試著引導。

“這麼多好事兒,對你家主子有什麼好處?”謝么兒笑了。

第一次聽見把利用別人說的這麼脫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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