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殺你，滾！”鳳卿沒有解釋，心口卻不自主的慌亂，不知道是不是寒毒的原因，她感覺自己慌了……
前世，她對離墨做的一切都足以讓離墨恨她一輩子，現在的離墨只是沒有她上一世的記憶而已，萬一真的乾坤混亂，離墨知道了她曾經做多的事情，或者……鳳卿不敢想。
“鳳卿，你替王爺引渡了寒毒，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墨蓮笑了，看了眼還在昏迷的離墨，眼眸透著濃郁的殺意。“今天，我一定要替王爺除掉你！”
“嘭！”鳳卿抬手接住墨蓮的劍，可全身顫抖的厲害。。
寒毒已經進入心肺，連呼吸都刺痛的厲害。
鳳卿眼眶泛紅的看了離墨一眼，真不知道這些年他到底是怎麼忍過來的。
“鳳卿，你根本不配留在王爺身邊，你可知道他為何一定要回神域？因為子墨真正在乎的人，還困在神域中。”墨蓮冷笑，繼續出手，招招透著殺意。
鳳卿的右手開始不受自己控制，被墨蓮的劍刺傷，血液浸透了衣衫。
“我承認，王爺不愛我，也從未真正愛過我，可你以為他是愛你的嗎？只是因為……你與那女人，長得一模一樣，並且你體內有轉魂珠罷了！”墨蓮諷刺的笑了一聲，覺得鳳卿可憐。“王爺留我在身邊好歹是因為我為他付出了太多，可你……他從始至終都在自欺欺人，把你當成別人罷了！”
“你以為你在這編了故事，我就會信你？”鳳卿捂著傷口，後退了一部，血液滴落在長階兩側的雪蓮上，血液瞬間被雪白的花瓣吸收。
“信不信由你，王爺本就是神域之人，他的身世和神域密切相關！王爺從來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有必須要去神域的理由，而你……只是一個犧牲品，僅此而已！”她鳳卿，就是離墨成功路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墨蓮冷笑，抬劍衝著鳳卿心口刺了過去。
“我記得教過你們，下次想殺人之前，少說廢話！”鳳卿抬腳踹在墨蓮的腹部，將人從長階上踹了下去。
墨蓮本就懷著孩子，全身發顫的蜷縮在地上，驚慌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鳳卿……你這個毒婦！你明知道……孩子是子墨的，你……”墨蓮慌亂的護著肚子，可白色的衣裙上還是沾染了絲絲血跡。
“如果自欺欺人的認為孩子是離墨的能讓你開心些，那你繼續。”鳳卿嘲諷的笑了一聲，她相信離墨……
管這個女人說什麼，她不信便是！
人生就像是這條長階，只能前進，沒有退路。
退下來便是萬劫不復，萬里深淵，既然如此……無論前方等著自己的是什麼，都應該去闖一闖。
“離墨，既然你有一定要去神域的理由……那我陪你去便是！”將離墨扶了起來，鳳卿一隻手捂著傷口，費力的一步步往上爬。
她倒要看看，這長階之上到底是什麼地方！
“鳳卿，我的孩子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殺了你！”
身後，墨蓮還在嘶吼。
鳳卿沒有理會那個瘋女人，一步步的往上爬。
三百零六階……
周圍的骸骨已經越來越少了，這說明走上來的人少之又少。
鳳卿抬手擦了擦鼻腔，暗紅的血液湧了出來，呼吸越發不順暢。
若是寒毒沒有發作也許自己還能走上去，可現在……拖著離墨，還要忍受這寒毒和這天階的壓迫。
“離墨……你若是騙我，若真如墨蓮說的那般……只是在利用我，我便殺了你……”鳳卿自嘲的說了一句，她前世雖然對離墨不起，可這一世……無論是什麼，她都還了，還的乾淨。
“從現在開始，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我只是鳳卿，你只是離墨，你若愛我……我殺盡天下人也要護你，你若負我……我便殺你。”
鳳卿笑了一下，不是因愛生恨，而是……她不敢想象離墨不要她的那一天。
雪域之下。
國師一身白色長袍，輕輕將連帽摘下。“神域……鳳卿不死，神域不開。”
“國師……救救我，我不能死。”墨蓮臉色慘白的蜷縮在地上，白雪皚皚與鮮血刺目警醒。
她還不能死，她還沒看到鳳卿死……
“你不會死，安心的回去休養。”國師抬手，示意身邊的人帶墨蓮回去。
在墨蓮離開的一瞬間，國師冷哼了一聲。
廢物。
鳳卿不死，她終究只是個替補。
雪山腳下。
“長老！那鳳卿到了雪山腳下便不見了！”
“找！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遠處，慕容凌深意的看著一切，抬頭看了眼神域的位置。
他似乎看到……鳳卿揹著離墨，一步步往上走的樣子。
也許，能走上去的人，真的只有他們二人。
神域，要開了嗎？那你……還會出現嗎？
慕容凌回頭看了眼西燕皇宮的位置，這個時候，哥哥應該已經得逞了吧？西燕的天變了，只要哥哥在，他終究也算是有了庇護。
深吸了口氣，慕容凌衝著神域的位置笑了一下。“你若歸來，定然不認識我了吧……”
“你會怪我騙你嗎？”
“你若知道我是男子，肯定後悔當初救我……”
慕容凌喃喃自語，安靜的守在雪山之下。
若是鳳卿還能活著回來，他定然會和哥哥一起，護她周全。
……
天階之上。
鳳卿每走一步眼前都昏暗一下，血液順著鼻腔湧出，滴落在每一階長階之上。
耳朵也嗡鳴的厲害，似乎也開始往外湧出鮮血。
鳳卿終於撐不住了，和離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長階之上，早已滴滿了鳳卿的鮮血。
“離墨……”鳳卿聲音有些虛弱，在這裡……他們不會追上來了吧。
天階千層，自己究竟走了多少步，自己也數不清了。
只知道，只要足夠高，他們便追不上來了。
“我好累啊，身上好疼啊……我睡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風兒輕小聲開口，伸手緩緩觸碰離墨已經慢慢恢復血色的臉頰。
“等你醒來，是殺我去開這神域的門，還是帶我回家……就看你的選擇了。”
離墨說他有必須要進神域的理由，她信他，若是他一定要開啟神域的大門，那便只能殺了她。
這一世，她就當還他一命。
如果離墨為了她放棄神域，那此生……也算沒有白活。
意識越發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鳳卿感覺長階之上有個黑色人影，一步步衝著他們的位置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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