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之後,陳茉琳化了個淡妝,跟晏政卿一起出門。

苗豔紅早早就到店裡做監工了。

她花店的裝修已經完成,花藝師和營業員正在熱火朝天地收拾花店,為試營業做準備。

苗豔紅先把包花的材料和工具擺放好,又加入了修剪花枝的隊伍。

“請問,這家花店什麼時候開始營業呢?”

營業員正想回答,就見老闆娘笑吟吟地迎上前,“琳琳,小卿,你們今天怎麼一起過來了?”

陳茉琳:“……”

完了,光想著來幫媽媽的忙,忘記怎麼圓兩個人在一起的謊言了。

陳茉琳緊張的時候,晏政卿開口幫她解圍,“我今天不用去公司,問茉琳有沒有約會的打算,她想來花店看看您,我就去學校接了她,一起過來了。”

晏政卿說謊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苗豔紅一點都沒有識破。

陳茉琳松了一口氣,給了晏政卿一個讚賞的眼神。

苗豔紅很開心女兒的貼心。

但是……

“琳琳,媽媽這裡都弄得差不多了,你跟小卿去約會吧。”

她可不想做女兒幸福道路上的攔路虎。

陳茉琳抱著苗豔紅的手臂撒嬌,“我都好多天沒見您了,想在這裡陪陪您不行嗎?”

女兒今年已經二十歲了,現在不僅有學習,還有工作,留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很少很少。

想到這裡,苗豔紅也不再趕女兒出去了。

“好,既然你想留就留下來吧。”

陳茉琳也加入了修剪花枝的隊伍。

她平時在家沒事的時候,也會跟苗豔紅學學插花,修剪花枝的活對她而言並不難。

晏政卿還沒等給自己找點活幹,送貨的車來了。

苗豔紅盤下的這個店面是個二層小樓,她打算一樓賣鮮花,二樓賣盆栽,後期要是能發展起來的話,她還想把二樓改造成休息室。

晏政卿自告奮勇地去樓上擺放盆栽。

苗豔紅也不客氣,“麻煩你了,小卿。”

她完全可以找工人來幹這些活,但既然晏政卿提出來了,他也想看看晏政卿對待某件事情是否會敷衍認真。

畢竟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和行事作風。

“苗姨,不麻煩。”

晏政卿去二樓收拾盆栽,陳茉琳在樓下一邊剪花枝一邊抬頭看二樓的方向,就連修剪都有點心不在焉。

“啊……”

陳茉琳的手指不小心被花刺扎傷了,白嫩的指腹擠出一滴紅色的血珠。

苗豔紅把女兒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她無奈地搖頭道:“二樓有創口貼,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苗豔紅的提議正中陳茉琳下懷。

“好。”

陳茉琳蹭的站起來就要往樓上跑,苗豔紅叫住他,“順便給小卿倒杯水上去。”

陳茉琳又折回來倒了一杯溫水上樓了。

苗豔紅無奈地搖搖頭,她只是不希望女兒看起來太過殷勤了。

二樓的晏政卿把每一個盆栽都按照它們的高低大小,擺放陳列好。

原本髒亂差的二樓在晏政卿的收拾下,很快變得幹淨利落,甚至還帶有些美感。

耳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晏政卿從腳步聲就聽出來人是誰。

陳茉琳看見二樓的景象,驚詫地瞪大眼睛,“哇,晏哥哥,這裡都是你收拾的嗎?”

晏政卿笑道:“驗收一下,是否滿意。”

“簡直是太滿意了!”

晏政卿幹活利落也就算了,還把二樓陳列得這麼整齊,太厲害了!

陳茉琳把水杯遞過去,“晏哥哥,你幹活辛苦了,喝點水吧。”

晏政卿把水杯接過來,眼尖地注意到了小姑娘手指上的紅點,他眉頭一擰,把小姑娘的手指拽過來,“茉琳,你的手怎麼了?”

陳茉琳不好意思地說:“不小心被花刺扎了一下。”

她可不好意思告訴晏政卿,自己是想他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指頭扎破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小姑娘的皮膚嬌嫩白皙,現在多出這麼一點,晏政卿只覺得礙眼得很。

他拿過來一包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小姑娘受傷的手指,緊張地說:“以後再有修剪花枝的活,你就放在那裡,等我收拾完這邊,就去弄它們,知道了嗎?”

“哎呦,哪有那麼嬌氣。”

“我允許你那麼嬌氣。”

他的小姑娘必須是個嬌氣的。

陳茉琳漂亮的臉蛋美滋滋的,她問:“你就不怕把我寵成嬌氣包嗎?”

“我願意把你寵成嬌氣包。”晏政卿寵溺地勾勾小姑娘的鼻尖,“只是我一個人的嬌氣包。”

“晏哥哥,你意圖不軌!”

“我只對你意圖不軌。”

他要把小姑娘寵成只有他一人能忍受的嬌氣包。

陳茉琳看著認真幫她處理傷口,貼上創口貼的男人,心裡暖洋洋的,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慢慢地喜歡晏政卿了。

兩個人這邊濃情蜜意,樓下卻起了衝突。

苗豔紅正忙碌著,一夥人拎著棍子走了進來。

為首的人一腳踢翻門口的凳子,“這裡有叫苗豔紅的女人嗎?”

苗豔紅本就對這群不速之客感到厭煩,聽見他們叫她的名字,緩緩起身,“你們找我幹什麼?”

男人輕蔑地問:“你就是那個做別人小三的女人嗎?”

苗豔紅莫名其妙,“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苗豔紅這一生就只有陳方庭一個男人,還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她什麼時候做別人的小三了?

真是有夠搞笑的。

男人身後的小弟說:“小三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破壞別人家庭了,大哥,別跟她廢話,咱們直接砸。”

幾個人說著就要掄起棍子砸店。

苗豔紅見狀,急紅了眼睛,飛快衝到男人面前,“我看你們誰敢砸我的店。”

這個店裡全是她的心血,她不允許任何人搞破壞。

店裡的店員見情況不妙,趕緊溜到收銀臺後面給陳方庭打電話。

男人根本沒把苗豔紅看在眼裡,一把推開她,一棍子就砸向了花店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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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被砸碎的聲音驚動了樓上的兩個人。

陳茉琳肩膀條件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晏政卿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抓著陳茉琳消瘦的肩膀,目光凝重,“茉琳,你呆在樓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準下去,除非我叫你,知道嗎?”

陳茉琳擔憂地看著晏政卿,“晏哥哥……”

晏政卿溫柔地摸著陳茉琳的小腦袋瓜,“傻丫頭,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晏政卿又不放心地叮囑了陳茉琳一遍,才飛速下樓。

陳茉琳趕緊打電話給陳方庭,聲線顫抖得厲害,“爸爸,你快來,媽媽的花店出事了。”

晏政卿跑下樓的時候,男人已經砸爛了花店的門。

苗豔紅上去阻攔他們,被男人一把推開,身子像破敗的風箏一樣往地上倒去。

晏政卿眼疾手快地接住苗豔紅,“苗姨,你沒事吧?”

“我沒事。”苗豔紅心痛地看著自己的花店,“我的花店……”

就這麼被人給毀了。

晏政卿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苗姨,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男人見晏政卿摟住苗豔紅,口出狂言,“呦,沒想到你這半老徐娘的魅力挺大,跟這麼年輕的男人摟摟抱抱,真夠不要臉的。”

苗豔紅聞言,差點氣過去。

晏政卿可是她女兒的男朋友。

這些混賬!

晏政卿沒有理會他們輕挑的言語,把苗豔紅扶起來,安置在椅子上,才看向幾個男人。

他脫掉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袖口,“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還需要人說嗎?”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本雜誌丟在地上,“陳茉琳母親是職業小三的新聞都在雜誌上飄了好幾天了,我們就看不慣小三混得風生水起的樣子。”

小三嘛……

就該夾著尾巴做人,憑什麼大搖大擺地開店?

還把她的女兒嫁進豪門,真是搞笑!

他們就是看不慣這對狐狸精母女的做派,出來替天行道的。

晏政卿垂眸掃了一眼不知名的爛雜誌。

他早在宴會上宣佈過,陳茉琳是他的女朋友,這些新聞報社還敢不知死活地挑戰他的耐心,真是欠收拾了!

晏政卿說:“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給苗姨賠禮道歉,並且把你們破壞的東西恢復原樣。”

“不可能!”

他們今天來就是要砸苗豔紅的店的。

晏政卿輕笑一聲,“那就只有第二個選擇了。”

“什麼?”

“被我打殘。”

晏政卿話音剛落,一隻手拎起身側的椅子,轉身就砸在了為首男人的腦袋上,一腳把他踹飛。

其餘幾個男人見狀,紛紛衝上前教訓晏政卿。

晏政卿一手箍住男人的脖子,將他抱起來一甩,五個男人如數倒地,躺在地上哀嚎。

被鎖喉的男人抬腿踢晏政卿,晏政卿雙腿夾住一擰,慘絕人寰的叫聲刺破雲霄。

這時,被晏政卿用椅子砸了的男人也回過神來,他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向晏政卿。

因為不放心,而跑下來的陳茉琳看見這一幕,驚恐地瞪大眼睛,“晏哥哥,小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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