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接待了理查德,知道這裡是他的位置。

她回頭正準備調解,卻在看清楚對面的人時,狠狠怔住。

“江總。”

江默淡聲道:“我跟這位先生在談事情,你該忙就忙自己的去吧。”

“是,是。”

服務員轉身走了。

笑話,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轟老闆離開。

理查德眼睜睜地看著服務員像慫包一樣離開,他看明白了,這裡是江默的底盤。

“好,我走。”

江默背對著理查德,懶洋洋地開口:“我剛才要請您喝咖啡,您不接受,既然如此,麻煩走之前把賬付一下。”

江默這番話說的他好像是個會賴賬的人一樣,理查德氣得面紅耳赤,“不用你提醒我!”

理查德去收銀臺結完賬,氣呼呼地回家了。

艾米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推門進來的理查德。

“舅舅,您今天怎麼回來得早了?”

理查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今天遇見了一個瘋小子,我坐在那兒喝咖啡,他非要坐在我對面,還要請我喝咖啡。”

威廉:“我怎麼沒遇見過這種好事?”

理查德惱怒地瞪著他,沒骨氣的臭小子。

威廉乾巴巴地笑兩聲,不說話了。

艾米問:“然後呢?”

“我不認識他,也不缺那杯咖啡錢,就讓服務員把他轟走,結果他是那家店的老闆。”

威廉擰眉,“老闆的素質怎麼那麼差?”

理查德喝水壓壓胸腔裡的怒火,“誰知道呢,威廉,你去把那家店買下來。”

威廉頭疼,這裡是海市,不是T國,他不能太囂張了。

威廉打著商量,“舅舅,要不您明天換一家咖啡廳?”

理查德很固執,“我不。”

威廉繼續遊說:“海市有好幾家咖啡廳味道不錯,您沒必要只在那一家。”

“它離紅薯攤最近。”

威廉:“……”

艾米那天陪理查德買紅薯,知道他對秦瀟瀟的執念,“我讓擺紅薯攤的大爺也跟您一起換地方,如何?”

理查德沒有露出威廉想象中贊同的神色,他斥責:“你怎麼能這麼霸道地命令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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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

剛才是誰霸道地命令他收購人家的咖啡廳呢?

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他。

……

秦瀟瀟已經來海市一週了。

這一週,不管她去哪兒,金開元都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她根本找不到機會給晏婉晴打電話。

晚上,秦瀟瀟洗過澡後,換上一身真絲睡衣坐在梳妝檯前,邊擦護膚品邊想如何離開金開元給晏婉晴打電話。

她想的太過入迷,連金開元進房間都沒有發現。

金開元從身後摟住秦瀟瀟,下巴抵在她的頸間,“瀟瀟。”

侵略的男性氣息靠近,秦瀟瀟身子驀地一僵,她不習慣金開元的親暱動作。

金開元感覺得到秦瀟瀟的緊張,他眼裡飛快閃過一絲痛楚,“瀟瀟,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嗎?”

他這幾天陪秦瀟瀟四處遊玩,她對待他的態度也比以前溫柔許多,他以為秦瀟瀟的表現是接受他的意思,沒想到她還是很抗拒他的靠近。

金開元捏著秦瀟瀟的雙肩,把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正視自己。

金開元定定地看著面前美麗溫婉的女人,聲音裡帶著絲絲懇求,“瀟瀟,你看看我,我哪裡比他差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金開元很帥,哪怕年近五十,歲月都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哪怕跟理查德比,他也絲毫不遜色。

而且他對她很好,不管她這些年對他多麼冰冷,怎麼傷害他,他都沒有跟她發過一次脾氣,仍然溫柔如初。

秦瀟瀟想,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遇見這樣的金開元都會控制不住地淪陷。

可愛情是講究先來後到的。

他晚了一步,就永遠都走不進她的心裡,她也無法愛他。

秦瀟瀟斂下眸子,“你不差。”

“那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呢?”

秦瀟瀟看著迫切想要答案的金開元,捂著自己的心口,“因為這裡住人了。”

“瀟瀟,已經十幾年了,你還是不能把他趕出去嗎?”

“金開元,你不明白,有的人心裡一旦住下了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金開元這輩子的執念是秦瀟瀟,看著心愛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愛別的男人,金開元的理智都被憤怒衝散了。

“我不管,瀟瀟你必須要忘記他,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金開元拽開領帶,捧著秦瀟瀟美豔的臉頰,盯著那張夢寐以求的紅唇,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秦瀟瀟沒想到一直相敬如賓的金開元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捶他,很快,她的手被金開元用力箍住,動彈不得。

秦瀟瀟感受著陌生氣息的侵襲,眼角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淌了下來。

金開元嘗到了淚水的鹹味,他定眼一看,發現秦瀟瀟的臉上滿是淚水。

他心裡苦澀,“瀟瀟,你就這麼牴觸我嗎?”

“嘔……”

秦瀟瀟一句話沒說,跑到衛生間,趴在馬桶前乾嘔。

秦瀟瀟噁心自己的動作刺傷了金開元,他撿起椅子上的領帶離開。

秦瀟瀟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笑容諷刺。

……

金開元離開之後去了歌廳。

老闆看見金開元氣度不凡,笑眯眯地迎上來,“先生,就你一個人嗎?”

金開元因為秦瀟瀟的抗拒,心裡很不爽,他需要發洩,“把你們歌廳最漂亮的女人叫來陪我。”

“她現在應該在包廂裡,我帶您瞧瞧去。”

老闆帶著金開元走了。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歌廳角落裡有個人盯著他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跟身邊的人說了一聲,拿著手機走出歌廳,打了一通電話。

晏婉晴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吵醒,心情別提多不爽了。

“靳樂,半夜擾人清夢,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錘爆你的狗頭!”

靳樂故意賣關子,聲音裡隱約帶著幾分討賞的幸災樂禍,“婉晴,你猜我在歌廳看見誰了?”

歌廳?

晏婉晴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誰,是江默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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