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海市著名的夜市街。

白天沉寂,夜晚狂歡。

大排檔在街道的盡頭,臺上有彈吉他的歌手,後面還有準備上臺跳舞地舞女。

商場,歌廳,舞廳酒吧以及電影院都在這條街上。

這條街的夜晚比白天的鬧市還要熱鬧。

來這裡玩的都是年輕男女。

當然,不久後,新聞報紙上就會報道出發生在這裡的各種黑暗事件。

這條街從此臭名遠揚,人們的印象裡,來這裡玩的人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晏婉晴問:“靳樂,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你不覺得這裡很熱鬧,是一個可以讓你提神醒腦的地方嗎?”

“我不覺得。”

晏婉晴沉冷的音色染上了幾分薄怒,不管靳樂出自什麼原因帶她來這裡玩,晏婉晴都很不開心,她想離開。

“大哥,掉頭回家。”

晏長亭聽晏婉晴的,而且車子拐進來的那一刻,他也不喜歡這裡的風塵氣息。

靳樂忙不迭開口阻攔,“婉晴,咱們還沒進去呢,你就要回去嗎?”

“我不想進去。”

晏長亭打死方向盤,掉頭回家,靳樂伸手去抓方向盤。

晏長亭瞳孔驟然緊縮,不敢冒險,一腳踩下了剎車。

晏長亭很少生氣,但今天,他真的生氣了,低吼著質問:“靳樂,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有多危險?”

他要是沒有及時踩下剎車。

他們一會兒很有可能撞到牆上,亦或者旁邊正常走路的行人。

靳樂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過激了,他定定地看著晏婉晴,“婉晴,你相信我,我帶你來這裡,絕對不是要帶你墮落,我是真的為你好。”

靳樂低低的聲音裡帶著赤誠和懇求,他沒有欺騙晏婉晴,亦或者是帶她墮落的意思。

至於來這裡的真實目的,他暫時不能告訴她,但她進去之後就會明白的。

晏婉晴漂亮的小臉藏匿在黑暗裡,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那我問你,我們要去哪裡?”

“酒吧。”

晏婉晴嬌嫩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靳樂。

下一秒,手心裡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她垂眸看了一眼色澤上乘的玉佩,又看靳樂,“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塊玉佩是我母親視為珍寶的東西,也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如果我欺騙你,或者做了讓你不舒服的事情,你可以……”

靳樂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停頓了一下,也多了幾分沉痛的認真。

“把它摔了。”

這四個字彷彿從靳樂喉嚨深處說出來的一樣,每說一個字都帶著刀割一樣的痛感。

晏婉晴相信靳樂的說辭,她不止一次看見靳樂對著玉佩露出痛苦的表情。

“靳樂,我相信你一次。”

晏婉晴這話的分量有多重,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不輕易相信別人,但她現在願意給靳樂一份信任。

靳樂勾唇一笑,語氣多了幾分輕鬆,“婉晴,相信我不會錯的。”

車子停在酒吧門口旁邊的停車位。

侍應生顯然認識靳樂,恭敬地打開門,“靳二少。”

晏婉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侍應生。

靳樂單手抄在口袋裡,“我常去的那個包廂還在嗎?”

“在呢。”

晏婉晴跟靳樂進去,現在的酒吧還沒有那麼發達,燈光比較單一。

舞臺上的女郎跳著性感的鋼管舞。

晏婉晴回眸看低著頭的晏長亭,“大哥,來這種場合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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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亭摸了摸晏婉晴的髮絲,溫聲道:“不用擔心,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不受任何約束。”

靳樂直接上了二樓,侍應生開啟包廂,“靳二少,今晚還是要之前的老三樣嗎?”

“不,把雞尾酒換成果汁。”

“好。”

包廂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嘈雜,晏婉晴一進門就把包廂打量了一遍。

這個包廂很雅緻,看起來不像是酒吧,反而像茶室。

靳樂問:“婉晴喜歡這個包廂嗎?”

“還行吧。”

如果這個包廂的位置不是酒吧,她應該會喜歡。

“一會兒還有別人來嗎?”

靳樂看了一眼時間,“他估計已經到了。”

晏婉晴擰眉,她狐疑地看著靳樂的身影。

靳樂起身拉開推拉門,晏婉晴這才發現,這扇推拉門後面別有洞天,並不只是簡單的門。

“婉晴,他來了,你過來吧。”

晏婉晴半信半疑地起身,她站在門口,推拉門後面是一個偏日系的屋子。

雷諾坐在茶几後面,捏著精緻的小茶杯,“婉晴,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晏婉晴突然就笑了,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等你啊。”

雷諾把自己的藥箱擺放在茶几上,晏婉晴瞬間明了,雷諾是來檢查她的身體的。

“這裡沒有專業的裝置,我只能來採你的血樣,回實驗室研究。”

晏婉晴過去,她看了看雷諾,又看了看靳樂,好奇地問:“你跟靳樂是什麼關係?”

“敵人的關係。”

“情敵嗎?”

“咳……”

雷諾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開玩笑似的說著:“婉晴,你應該慶幸我現在沒喝水,不然得噴你一臉。”

他跟靳樂是情敵,開什麼玩笑,那家夥配嗎?

晏婉晴捻起旁邊的茶杯,她盯著裡面的茶水,漫不經心地問:“你們該不會是師兄弟的關係吧?”

靳樂根本不傻,同時跟雷諾也認識。

雷諾治不好靳樂的頭痛,他不見得沒有找師父治療過。

如果靳樂單純只是慕遠山的病人,雷諾不會那麼信任他。

晏婉晴基本上已經確定靳樂是慕遠山的徒弟了,她需要的是承認。

雷諾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是他的沉默就代表著預設。

雷諾抽了晏婉晴一管血,“三天後告訴你結果。”

晏婉晴摁著棉籤,低聲問:“金開元來海市做什麼?”

雷諾說:“他在這邊有個製藥公司,這次回來有很大的可能是處理公司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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