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慕遠山,她不會有今生的各種奇遇。

她的人生可以翻盤重來,慕遠山給予她的幫助很多。

慕遠山沒好氣地說:“從我見你的第一面,你這小丫頭就沒臉沒皮,半年沒見,還是沒臉沒皮。”

晏婉晴笑呵呵的,“謝謝師父誇獎,我要是不沒臉沒皮,怎麼能認識您呢?”

慕遠山拿她無奈了,剛才的無力焦慮,甚至都世間的厭棄都因為晏婉晴的到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晏政卿幫晏婉晴一起攙扶慕遠山起來。

慕遠山狐疑地看著晏政卿,“他是?”

“他是我大伯的兒子,是我二哥。”

慕遠山哦了一聲,沒有過多關注晏政卿,他問:“江默那小子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是不是不知道你回來了?”

晏婉晴解釋:“他跟他父母一起去海市了,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我這次回來有些家事要處理,他就沒跟我一起回來。”

慕遠山看向晏婉晴精緻的小臉,感嘆地說了一句,“你們兩個人的緣分真是上天拆都拆不開。”

晏婉晴低頭,唇角勾起一抹嬌羞的笑容。

她跟江默的確有緣。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江默若是喜歡一個人,哪怕上天不給他們在一起的機會,他也會追隨著她的腳步。

晏婉晴攙扶慕遠山進屋裡。

上次乾淨整潔的屋子全然不在,如今變得亂糟糟,沙發上的衣服堆積成山,牆壁上落了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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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遠山的老臉上掛著尷尬。

“我的腿受傷了,最近沒辦法收拾屋子。”

他也就這幾天的情況好一點,能下地了,以前都不能下地。

隔壁鄰居每天給他送飯,但廁所要自己上,每次上廁所都像是歷劫一樣。

他得感激晏婉晴,要不是晏婉晴幫他溝通鄰裡關系,以他‘惡臭的名聲’恐怕還沒飯吃。

晏婉晴挽起袖子,“沒事,我幫您收拾。”

“那怎麼行?”

“您跟我不用客氣。”

晏婉晴把慕遠山的床單被罩都換下來扔進外面的洗衣機裡,又把杯子什麼的扔到廚房,打算一會兒清洗。

慕遠山看見晏婉晴忙碌的樣子,坐不住了。

“婉晴,你別收拾了,等我的腳好了自己收拾就行。”

晏婉晴停下,回頭定定地看著慕遠山,“您能讓我檢查一下您的傷勢嗎?”

晏婉晴瞭解慕遠山,他的脾氣又臭又硬,卻不是一個輕易放棄自己的人。

哪怕一些不美好的遭遇讓他流落到這個小村長裡,他也沒有放棄生命,而是好好地生活。

可剛才,晏婉晴看見了慕遠山眼中的心如死灰。

被大型機械砸中了腳,他的傷勢一定很嚴重。

“不用看,快好了。”

傷口快好了,但是腳會留下病根,他這輩子可能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晏婉晴很堅持,“我想檢查一下。”

“我好幾天沒洗腳了,檢查什麼啊。”

慕遠山把受傷的腳往裡面收了收。

晏婉晴也很犟,“既然您不願意給我檢查傷口,那就不要管我幹什麼了。”

說完,晏婉晴繼續收拾去了。

晏政卿心疼妹妹,跑過去幫忙。

晏婉晴也不客氣,把鍋碗瓢盆的洗刷都扔給他,去外面買了些蔬菜和肉回來做飯。

晏政卿看著晏婉晴熟練的動作,好奇地問:“婉晴,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晏婉晴切肉,她的神情專注而認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舅舅去廠裡上班,舅媽出去打麻將,做飯的活就留給我幹了。”

晏政卿聽見後面那句話,峻眉擰了起來。

他知道農村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要幹活幫家裡分擔,可這的前提是父母很忙。

李翠紅每天出去打麻將,讓婉晴在家裡做飯,他想想就心疼。

而且並不是去上班,回到家就可以什麼都不做的。

晏景每天那麼忙,還是院長,回家都會親自下廚給家人做飯。

“有二哥在,以後什麼都不讓你做。”

晏婉晴挑眉,“那我把今天做飯的任務交給你?”

晏政卿也想,可惜他不會啊。

晏政卿看著晏婉晴戲謔的目光,訕訕地離開。

晏婉晴好笑地搖頭,把切好的菜放進盤子裡。

半個小時後。

晏政卿在院子裡支起了桌子,去廚房幫晏婉晴端菜。

慕遠山聽見聲音,拄著雙柺出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師父,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我把筷子分一下?”

“小丫頭別亂叫,誰是你師父。”

慕遠山嘴巴上說著,還是老老實實坐下,分筷子。

晏婉晴笑眯眯地把最後一盤菜端出來,“我多叫您幾聲,習慣了就好了。”

慕遠山拿晏婉晴無奈,也不跟她辯駁。

“好長時間沒有做飯了,不好吃還請擔待一些。”

晏婉晴自從去了海市,基本上沒下過廚。

剛開始的時候有阿姨照顧她,後來搬去跟陳方庭住,苗豔紅不肯讓她下廚。

再後來就去了老宅,更加沒有下廚做飯的機會了。

“沒事沒事,哥不嫌棄你,只要沒投毒就行。”

晏婉晴憤憤地瞪著他,“早知道往你的碗邊上抹點,無色無味的那種。”

晏政卿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可他把菜放進嘴巴裡的那一刻就被驚豔到了。

他瞪大眼睛感嘆道:“婉晴,你的廚藝也太好了吧?”

晏婉晴涼涼地調侃,“毒藥製作的調料,味道能差勁嗎?”

晏政卿雖然有些心虛,卻也吃得很歡快,

慕遠山的腳傷還沒有痊癒,晏婉晴做的飯菜口味都偏淡。

看到慕遠山吃得開心,晏婉晴也很開心,只是她的心裡一直記掛著他腳傷的事情。

“師父,一會兒吃完飯,我看看您的腳傷吧,當然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話,我讓我的爸爸幫你看,他是海市三甲醫院的院長。”

慕遠山打心眼裡牴觸,“我不用你們看。”

晏婉晴問:“你不想早日恢復嗎?”

“我想,但是我年齡大了,就算有靈丹妙藥也不會恢復如初。”

慕遠山沉默了片刻,才從齒縫裡擠出三個艱難的字眼,“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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