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把晏婉晴送回家,說不定晏政卿早就跟警察商量好守在那裡等他自投羅網。
蔣閆輝說:“你先把船隻召回,等我收到兄弟的訊號,我就把晏婉晴送回去。”
“蔣閆輝,你怕我不守信用,我也怕你不守信用,萬一我把船隻召回,你不放過婉晴呢?”
“你是船隻的總負責人,我若是不放晏婉晴,你再讓它行駛到海市,用罪證拿捏我不就行了嗎?”
晏政卿的手機放了擴音,江默能聽見蔣閆輝的話,他沉吟片刻,朝晏政卿點頭。
晏政卿答應下來,“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晏總,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晏政卿補充道:“蔣閆輝,如果我見到晏婉晴,她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跟你沒完。”
“晏總放心,我一定把婉晴當姑奶奶供著。”
何況,蔣閆輝是真心喜歡晏婉晴的,他捨不得傷害晏婉晴。
晏政卿結束通話電話就要給碼頭打電話。
“江默,你不用擔心,婉晴很快就能回來了。”
江默抬起頭來,一雙瞳孔黝黑深邃,還有洞悉一切的瞭然。
“你真的以為你把船隻召回,婉晴就能回來了嗎?”
“不然呢?”
“蔣閆輝言而無信是慣犯了,晏景上次信誓旦旦地以為,只要你借給蔣閆輝船隻,他就可以跟晏雪慧永久分手,結果呢?”
江默分析道:“你這次讓碼頭召回船隻,蔣閆輝摸清楚你對婉晴的關心在乎,他不僅不會放過婉晴,甚至會變本加厲地提更過分的要求。”
江默的話猶如一盆冷水一般潑下來,晏政卿剛燃起來的熱情和希望被澆滅。
他無助地靠在座椅後面,“那我們該怎麼辦?”
“打入敵人內部。”
“現在還來得及嗎?”
晏政卿一開始就沒把蔣閆輝放在眼裡,也沒有往他那裡塞人。
江默就不一樣了,從蔣閆輝喜歡晏婉晴開始,他就做了兩手準備。
只不過因為晏婉晴失蹤,他大腦一片空白,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辦,一時間忘了這回事。
江默把電話拿過來,打了一通電話。
“你去打點這件事情。”
“好的,江總。”
“你知不知道蔣閆輝家的地址?”
“具體地址我不清楚,但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在山上。”
“我知道了。”
海市很大,想定位一座山沒有那麼容易。
“你把跟蔣閆輝接觸較多的人名單以及你知道的訊息給我,我去調查。”
“好。”
不一會兒,江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簡訊傳送進來。
江默抽出一張白紙,把簡訊上的內容抄寫下來,遞給晏政卿,“你手裡的人比較多,多派幾個人去留意他們的蹤跡。”
順藤摸瓜,總能找到蔣閆輝的地址。
一旦有了他的地址,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江默用起晏政卿一點都不好意思。
身為婉晴的二哥,該出力的時候就得出力,不然要他何用。
晏政卿佩服地豎起大拇指,“江默,你挺能耐。”
就江默的反應速度,也只有晏婉晴這個軟肋能讓他的思想變得吃頓。
他對婉晴的感情是真的,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兄弟有了軟肋,就代表他不是無懈可擊的,以後很有可能有人利用軟肋對付他,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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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江默反應迅速的樣子,他應該不會吃大虧。
江默昨晚一夜沒有休息,他捏了捏疲憊的眉心,“我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你幫我看著點外面。”
他現在必須養精蓄銳,要養足精神和精力去對付蔣閆輝。
晏政卿看著江默疲倦的面容,原本想跟他說一下晏雪慧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便成了一個好字。
晏政卿眸子裡迸射出一道陰冷的光。
晏雪慧算計晏婉晴,他不會讓她好過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個人心裡都十分焦躁。
晏婉晴第一次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天色一點一點暗沉下來。
她看著替代了太陽的月亮,心情越來越沉重。
“婉晴,吃飯了。”
蔣閆輝端飯菜進來。
他看著眉眼間被冷漠孤寂侵染的晏婉晴,有些心疼,“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就好。”
晏婉晴問:“你覺得你這裡像家嗎?”
“這裡可以遮風避雨,還可以讓你休息,舒緩疲勞,不是家是什麼?”
“它充其量是個殼子,家是心靈寄託處,是溫暖的港灣,是精神的棲息地,而不思你說的那些東西。”
蔣閆輝深情款款地看著晏婉晴,“那你願意成為我的港灣嗎?”
“我不願意。”
晏婉晴拿起筷子,低下頭,“吃飯吧!”
蔣閆輝看著晏婉晴,眸子裡有些受傷,她就那麼討厭他嗎?
蔣閆輝忍不住低聲道:“婉晴,你在這裡住的幾天能不能好好看看我,可能我身上有你從未發現過的閃光點。”
晏婉晴煩躁地抬起頭,“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好好好好,吃飯吃飯。”
蔣閆輝縱容地看著晏婉晴,一句話也不說了,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吃飯。
他不敢給晏婉晴夾菜,因為中午的時候,他被晏婉晴兇了一頓。
蔣閆輝怕晏婉晴無聊,還搞了一臺遊戲機過來。
蔣閆輝獻寶地看著晏婉晴,“婉晴,你看看這是什麼?”
晏婉晴坐在床上看書,連個餘光都不願意給蔣閆輝。
“我對你拿來的東西不感興趣。”
蔣閆輝繼續推銷,“這是市面上剛興起的遊戲機,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來的,你來玩玩?”
“遊戲會讓人上癮,讓思想墮落,我不玩。”
晏婉晴對遊戲不感興趣,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哪怕有點念頭也會被她掐滅。
蔣閆輝請求地問:“那我可以在你的房間裡玩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我不會離開的。”
“是啊。”晏婉晴自嘲地勾起唇角,“這裡是你家,不是我家,我有什麼權利做主呢?”
蔣閆輝的心瞬間就被晏婉晴給堵住了,他厚著臉皮坐下來,把聲音開大,試圖引起晏婉晴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