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太婆也有一事求你。”田婉蓉有些訕訕,似乎不太好意思張口。
“您說。”
“我想……見見逸之……”
米朵兒下意識的想拒絕,因為如果老人要見,其實並不難,但為什麼要偏偏避開霍厲琛,選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說呢?
但田婉蓉的眼睛太哀慼了。
米朵兒這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她病重住院的那麼長時間裡,看向她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無助也無奈。
又透著一種不捨和思念。
米朵兒試探道:“您如果見唐逸之的話,不能讓霍厲琛知道,對嗎?”
田婉蓉點點頭。
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讚賞。
這個女孩子確實是聰明的……
“奶奶,我和唐逸之已經沒有關係了。”她斟酌著怎麼拒絕,“而且那個沒有給我和糰子打碼的新聞就是他放出來的,還導致了糰子在幼兒園被同學排擠,我真的不太能理解他。”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田婉蓉眼中含淚,“他肯定也是沒有辦法了,他想透過這種方式告訴我他回來了,我也有乖孫了。他只是想讓我看看你們……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奶奶。”米朵兒遞給她一張紙巾,“雖然他可能目的不壞,但手段……對我們母子來說的確是卑劣了些……”如果不是霍厲琛幫忙。
她都不敢想象,現在的糰子是什麼情況。
她又該去哪裡給糰子創造這麼好的一對一教育條件。
“朵兒,朵兒。”田婉蓉拉住她的手,“求你了,我只要偷偷見那個孩子一面就好。”
“如果被厲琛知道了呢?”米朵兒靜靜地看著她,“奶奶,這件事我真的不想幫。”
“小琛不會知道。”田婉蓉說的篤定,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女孩最在意的是霍厲琛。
她心裡有些欣慰。
但同時也有些倉皇。
她的通話都被小琛監視,只能透過米朵兒,才能幫她聯絡到唐逸之。
見見那個流落在外的孫子。
他小時候,自己也是抱過的。
和小琛有相似的五官,都像她那個早逝的兒子。
“我保證,我絕不會讓他知道。”田婉蓉還在堅持著,老人的眼淚一直流,看上去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米朵兒猶豫了,“讓我考慮一下。”
“奶奶知道,這樣做有些強人所難。”田婉蓉感激地望著她,“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能活的年頭也不多了,閉眼之前就想和這個孫子說兩句話,就見一面就夠了,朵兒,奶奶真的謝謝你。”
正說著,霍厲琛走了過來。
米朵兒怕他看出來什麼,把手裡所有的紙巾都留給了田婉蓉。
笑著朝他走過去,將他截在了半路。
她把戴著手鐲的手腕遞到他眼前,“你看,奶奶送我的。”
田婉蓉聽到聲音,知道她的用意,也沒有回頭,直接朝著廚房去了。
霍厲琛笑笑,“看來奶奶很喜歡你。”
“是呀是呀。”米朵兒主動挽上他的胳膊,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說,“奶奶說這是你們霍家一代代傳下來的。”
“嗯。”霍厲琛看著這個鐲子,“我媽也戴過,但她知道我爸出軌的那一天,就還給了奶奶。”
“抱抱。”米朵兒沒有絲毫覺得晦氣的樣子,反而很心疼地抱住了他。
霍厲琛覺得他又一次吃到了糖。
也同樣回抱了米朵兒。
只是看了眼田婉蓉消失的方向,眸子暗了暗。
這頓飯吃的要比想象中愉快。
田婉蓉一直抱著米團。
全程沒讓保姆和米朵兒他們插手。
直到米團的肚子都吃鼓了,她才給他擦乾淨嘴巴,把他放下來:“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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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團沒和下人出去。
反而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要讓爹地抱。”
這一會兒沒粘著霍厲琛,他就開始想了。
“小粘人精。”米朵兒吃醋地捏捏他的小鼻子,“你怎麼不說讓媽咪抱啊?”
此時,米團已經熟門熟路地爬到了霍厲琛懷裡,“媽咪和糰子都要讓爹地抱。”他一本正經地比劃,“就像上次一樣,我們睡覺覺的時候,爹地就一手抱我們一個,糰子還記得的。”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
果然,田婉蓉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你們……住一起了?”
霍厲琛只說過他和米朵兒交往了,但並沒有說同居的事兒。
米朵兒:“不算……”
霍厲琛:“嗯。”
倆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一個肯定,一個否定。
田婉蓉意會的笑笑:“奶奶懂。”
說完,她看向米團,有心逗霍厲琛:“糰子,你是好孩子,你告訴太奶奶,爹地媽咪是不是一起睡覺覺?”
霍厲琛:“……”
明明很純潔的睡覺。
為什麼被老人這麼一說,搞得這麼曖昧呢……
米團可想不了那麼多,乖乖點頭:“是呢是呢,爹地媽咪還會親親。”
米團很興奮地做著動作,“媽咪要起床,爹地就把她拉回來。”
米朵兒:“……”
兒子會長大,但坑媽永遠不會缺席。
田婉蓉笑笑:“奶奶也是過來人,朵兒不用不好意思。”
米朵兒:“我們真的沒……”
田婉蓉把她的話打斷,“奶奶知道知道。”
知道什麼啊……
看老人那樣子,肯定是想多了。
但霍厲琛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的。
反而還頻頻看了米朵兒好幾眼。
因為他想到了那本黃色封面書上講的那句話:“睡服她。”
但他們至今好像還沒有進一步突破。
米朵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強行解釋,“奶奶,我們不行的。”
霍厲琛聽完,突然開口。
“哦?”他挑挑眉,俊美的五官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帥,“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囧……
奶奶……
救命……
田婉蓉早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哪裡能接收到她的眼神。
“小琛。”她捂著肚子,“奶奶不知道,你還能說出來這種話。”
“沒辦法,她就是欠收拾。”霍厲琛放下筷子,用標準的紳士禮儀擦完嘴巴,看向米朵兒,“你說,到底是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