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米朵兒看著他，“為什麼？”
“因為在他心裡，我們本來就應該並且會一直在一起。”
霍厲琛說，“所以不值得他用來許生日願望。”
因為生日願望很珍貴。
米團必然要許一個自己拿不準的事情，藉著生日這個大名頭來促進完成。
當然，也給他提供了和米朵兒說悄悄話的機會。
米團切完後，發現看不到他們人了。
一扭頭，“你們在咬耳朵嗎？”
米朵兒臉上一紅，“別胡說。”
“糰子才不是胡說呢。”米團揚起下巴，把蛋糕遞給他們，“快吃快吃。”
米朵兒接過來，順手在他臉上抹了塊奶油，“小花貓。”
抹奶油就是討個吉利。
她想了想，又蘸了一點，給霍厲琛也劃了一道。
霍厲琛一愣，上次有人在過生日的時候這麼對他，還是母親在世的時候。
從那以後，人人都說他冰冷如霜。
避他如驚雷。
就連生日，他也很久不過了。
“怎麼了？”米朵兒問道。
“沒什麼。”他一愣，也蘸了一點在米朵兒臉上劃了一道，“生日祝福。”
米團可沒閒心陪他們玩。
也不想浪費這麼好吃的蛋糕。
雖然眼睛一直盯著他倆，但嘴巴和手都沒閒著。
一下下往嘴裡送蛋糕。
那三個小人模型也都在他的小盤裡，一口口全部吃掉了。
“爹地媽咪，你們快吃啊。”他很奇怪，為什麼大人能在這麼好吃的東西面前忍住，“為什麼一直相互盯著看？難道人的臉比蛋糕還好吃？”
倆人不約而同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尷尬地錯開視線。
“這不是正在吃。”米朵兒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好像還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
把米團看的一頭霧水。
但他不在乎，因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蛋糕。
一口絲滑一口宣軟，甜甜的味道裡帶著苦澀，吃多了也不會像吃糖一樣發膩，反而越吃越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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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的蘋果味好吃嗎？”
米團把自己盤裡的吃完，又去盛了一塊，但看米朵兒的小盤子時眼裡還是寫滿了貪婪。
“好吃。”米朵兒說，“但你不能吃這個味道。”
“我知道。”他嘟著小嘴，“都怪爹地！”他苦惱地託著腮，“我怎麼什麼都像爹地啊。”
“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米團眼巴巴地看著她，“但不能嚐嚐媽咪的蛋糕就有點不好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嘴巴也沒停。
小肚子已經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沒事。”霍厲琛說，“不止是你不能吃，我也不能，這是我們父子倆的暗號。”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對蘋果過敏，加深了他對倆人關係的懷疑，也不會去查那份鑑定報告。
雖然結果不盡人意。
但現在好歹是一波三折後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和米團，還是同根同源的。
和他最開始的感覺一致。
米團聽了他的話，頓時開心了，陰霾一掃而空，高興了吃的就更多了。
最後剩下的蛋糕全被他包了。
出蛋糕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挺著肚子往後仰脖子出去的。
臉上的奶油痕跡也沒洗，一家人倒是整整齊齊。
司機從前面一看，還嚇了一跳。
“霍少，回哪裡？”
“去聖水莊園。”霍厲琛說。
等車子到站，他卻沒打算下車。
只是讓米朵兒和米團下去了。
一是他今晚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處理，二是不想逼米朵兒逼的太緊。
畢竟她並沒有摘下戒指。
結合她今天比較理智的態度，他並不用太擔心。
米朵兒走了兩步，察覺到身後沒有人跟上來，回頭，“你不回來？”
“不了。”霍厲琛眼底皆是笑意，“我今晚回老宅那邊。”
高熙晗已經沒有資格再在那裡待一分一秒。
米朵兒心裡有些放鬆，又有些失落，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就帶著米團上去了。
走到三樓的時候，燈光敏感地一亮，照亮了整個樓道。
她牽著昏昏欲睡的米團往上走，踩著這鋪滿樓道的燈光，居然走出了細水長流的安全感。
她看向三樓的門。
其實……她對他好像始終討厭不到骨子裡。
她嘴角驀地上揚一下。
走到六樓的時候又消失無蹤。
她把米團放到床上，他已經睡的睜不開眼了，米朵兒也不想再折騰他，乾脆取了溼毛巾給他擦擦臉和脖子，也不拉著他去洗澡了。
等都收拾完，她給米團蓋好被子，去了放著池蓉照片的房間。
她這次沒哭也沒笑，只是恨平常地把照片收到了箱子裡。
供奉的那些東西也都收了起來。
然後把米團給他的玻璃雪放到了這張桌子上。
雖然房間很暖和，但霍厲琛說的對，它的確不會融化。
因為玻璃瓶的材質很特殊。
她也是仔細看才發現，上面有恆溫的功能，永遠留在零下二十度。
就把‘星星’留在這裡，她帶走所有已經逝去的。
母親的確已經在那個墓碑裡，不會再出來了。
不管她怎麼和她交流，她都不會有反應了。
一直放在這個房間，反而是對她們的禁錮。
因為一樣的照片，就是不如她在墓碑上那張笑得好看。
米朵兒把箱子封好，舉到了櫃子上。
看了幾眼手上的戒指，摩挲著要不要摘下來。
最後，還是放到了洗漱臺上。
……
霍家老宅。
霍厲琛過來的時候，這一路燈火通明。
往常這個時間，老宅早就一片祥和，幾乎像是遲暮的老人。
但今天，好像煥發了新顏。
門口放著一排豪車。
顏色全都偏女系，以粉色和紅色為主。
誰來了？
家裡也沒人通告他。
霍厲琛臉色難看地開門下車，朝裡面走去。
高熙晗看到他的身影，有如見到神明。
“琛……”但看他臉色不好，頓時斂住了話頭。
只是眼神，依然瑟瑟發抖地看著周圍的人。
湯沫兒等人見到霍厲琛回來，頓時精神煥發。
本來她們都打算離開了。
但現在看，總算沒白來。
“霍少。”湯沫兒第一個走過來，衝他微微一笑。
霍厲琛對她有點印象。
湯家千金。
“嗯。”霍厲琛問，“你們怎麼在這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