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來這裡的?”沈亦寒一邊吃著一邊問:“我看這家店倒是開了很久的樣子。”
想了想,邱沫兮說:“大學期間一直都在這裡吃的。”
“大學?”沈亦寒不解道:“我要是沒記錯你大學的時候不是在國外上學的嗎?”
“那是進修啦!”邱沫兮沒好氣道:“果然,你以前從來不關心我!”
因為邱家的要求,或許也是因為商場的要求吧。
想要在商場立足,所謂富二代的學歷要是最厲害的才行。
因為是獨生子女的緣故,邱家在培養邱沫兮的時候可是下足了力氣。
只是萬萬沒想到,邱沫兮被培養成才之後,邱家卻倒下了。
罷了,前塵往事不值一提,現在和沈亦寒發展到這種地步,倒是覺得有一點點苦盡甘來的意思。
長舒一口氣,邱沫兮才說:“其實我真的挺開心的。”
“什麼?”沈亦寒問著。
微微笑著,邱沫兮的笑容裡逐漸透露出來一絲絲的苦澀:“我說,我覺得挺開心的。以前可從來沒有想到竟然能跟你這樣約著一起出來吃飯,像夢一樣。”
沈亦寒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邱沫兮的側臉。
五年的時間,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自己喜歡的模樣。
從前,就在他剛剛失去阮韻韻的那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逐漸的喜歡上邱沫兮。
在二十一世紀,被父母包辦婚姻,在所謂的來日方長中,時間久了會生情。
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情從來不敢想。
也正是如此,當沈亦寒自己意識到對邱沫兮從來都不是一種怨恨而是一種掛念的時候,他才那麼猶豫不決吧?
習慣產生的愛情,和順其自然產生的愛情,哪一種都會讓人措手不及。
慢慢的將手放在邱沫兮的左手上,第一個摸到的就是他們的結婚戒指。
沈亦寒突然心臟一陣抽痛,不由得笑了起來。
“從一開始到現在,原來我都已經把你捆綁住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還總覺得我對你的情愫是無處不在的怨恨。”
那是一顆五克拉的鑽戒,在豪門當中自然是不算太過於奢華的。
可是當初即便是這顆鑽戒也是邱沫兮選好了送到自己手上。
一個女孩子在面對父母的媒妁之言中都能堅強的扛起所謂的責任,他為什麼還要沉溺在所謂的失去裡面。
此刻的沈亦寒突然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冥冥註定。
“我們明天去買一對新的戒指吧?”他突然說道。
邱沫兮驚訝了一下,說:“這個戒指不好嗎?幹嘛非要換?”
“我想挑一個你喜歡的。”
相互凝視著對方的眼睛,邱沫兮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痛苦還是微笑。
這不是她從來盼望的事情嗎?自己是沈亦寒真正的妻子,和茜茜一同過著甜蜜的三口之家。
難道這不是他們一直以來嚮往的生活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當沈亦寒發自肺腑說一些奇怪的話的時候,她竟然有一些退縮。
“我……”猶豫著,邱沫兮將手從沈亦寒的手中抽了出來。
“你不願意嗎?”他問。
搖搖頭,邱沫兮忙說:“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知道,一定是自己讓她痛苦了太久,所以突然的甜蜜才顯得這樣的突兀。
她越是這樣,沈亦寒就越是覺得心疼。
端起茶杯,舉在空中說:“乾杯。”
吭哧一聲笑了出來,邱沫兮忙說:“乾杯。”
這幾日一直窩在家裡面的阮韻韻看著手機上秘書給自己發的資訊陷入沉思。
上面赫然寫著:沈總帶著邱沫兮來公司了,好像是做一日助理的工作。
原以為自己會大發雷霆的阮韻韻竟然心如止水。
此刻的她望著窗戶底下來來回回川流不息的馬路,看著上面時而橫穿馬路的行人。
想到的都是怎麼樣才能讓邱沫兮哭出來。
憑什麼她一個人成為這個世界拋棄的物件?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面前笑,而唯獨自己享受著寂寞?
一時間,更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過了一會兒,她撥通了電話給秘書。
“如果我現在去公司,你會不會害怕?”
電話那頭的秘書沒說話,許久之後才說:“我覺得你最好不要過來。”
“可是我好難過啊,我不想讓他們在我面前這麼囂張。”阮韻韻說。
“那你就過來吧。”
“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秘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電腦上的日曆。
從大學畢業到如今,已經做了將近將近六年的秘書。
剛開始只是幫著沈亦寒處理私人的事情,後來就開始做公司的秘書。
六年的時間,他也賺的盆滿缽滿。
剛好有一份上市公司透過面試的回覆,想著這幾年自己辛勤的勞動也足夠了。
便是一切都心安理得起來。
兩個人吃完飯,跟老王告別之後,離開了日料店。
前腳走,陸遂寧後腳便走了進來。
他滿臉沮喪,神情十分失落。
老王見到他,連忙問道:“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你那個朋友?剛剛她帶了個人過來了。”
坐在方才他們坐著的地方,陸遂寧看著他們兩個點的招牌套餐,便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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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聽說他們兩個人和好如初生活甜蜜的新聞,沒想到是真的。
當然,那些也是唐豐告訴他的。
一直以為,作為邱沫兮身後的男人就足夠了,可是真的當她和沈亦寒重歸於好的時候,陸遂寧竟然莫名的覺得心酸。
“怎麼了?今天是不是工作不順利?”老王問道。
許久,陸遂寧才搖搖頭說:“沒有,挺好的。”
“挺好的也不是你這樣啊。”老王忙說:“你這明顯就好像是營養不良和心情不爽的徵兆,怎麼了你想吃霸王餐啊?”
這樣的玩笑,老王一貫最擅長。
陸遂寧尷尬的笑了起來,說:“行了行了,你老是取笑我。”
其實又有什麼事情是能瞞得過老王的眼睛呢?
從一開始陸遂寧的心思就被眾人皆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