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你怎麼在門口等我?”

白子月一臉驚訝的看著鬼殿殿主,道。

“本殿主發現你離開了,有點擔憂,正要出去尋你,可剛剛來到門口,就看到你回來了。”

白子月輕笑一聲:“那可還真是巧了,殿主,你看這是誰?”

白子月指著身後的馬車說道。

就在這時候,馬車上走出來,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

此人,正是面色蒼白的白芝蘭。

這一段時間,白芝蘭被天祁煌折磨得死去活來。

如今能夠站在此處,已經極為勉強。

她顫抖著雙腿,對著眼前的鬼殿殿主行禮:“見過殿主。”

鬼殿殿主目光沒有落在白芝蘭身上,反而落在了白子月身上。

“看來,夫人忘了,之前為夫說過的話了。”

白子月這才想起了,之前鬼殿殿主曾經說過,不讓白芝蘭進入鬼殿。

可如今,白芝蘭雙腿顫抖,一看就是情況不妙。

更何況,她面白如紙,若是在這個時候,還強行把她送走,那麼豈不是會傷了她這個妹妹的心?

白子月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鬼殿殿主輕笑起來。

“不過現在夫人有特權,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鬼殿殿主說著,轉過身去,向著鬼殿之內走去。

白子月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感動。

這男人能夠為她做到這般地步,她還有什麼可以祈求?

白子月拉著白芝蘭,走進了鬼殿,回到她原來居住的廂房。

她讓人給白芝蘭打來了一桶熱水,讓她沐浴。

好半晌,白芝蘭才好多了。

白子月讓鬼醫開了一些滋補的藥材。

“芝蘭,你也累了,等一下醒了之後,你讓婢女去廚房端一碗粥過來,我已經吩咐下去,讓他們開始給你熬藥膳粥。”

“謝謝你,大姐。”

白芝蘭眸光晦暗不明。

她看著白子月離去的背影,眼底深處帶著深深的恨意。

白子月給她安排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一想到以前,傻傻的認為這個大姐,是對她最好的大姐,她忍不住的自嘲。

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會那麼愚蠢了。

白子月虧欠她太多了。

她要一一把那些加諸在她身上所有的不公,全部都還給她。

此時,白子月回到了廂房之中。

鬼殿殿主正在一旁寬衣。

白子月緩緩走了過去,聲音溫和:“多謝殿主願意為子月破例。

她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感激。

如果當時鬼殿殿主真的當場趕走白芝蘭,那麼恐怕她這個夫人,會成為整個鬼殿之中的笑柄。

“不用謝。”

鬼殿殿主擺了擺手,似乎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若是康復了,就讓她回去吧。”

白子月聽到了鬼殿殿主這話,點了點頭:“是。”

白芝蘭現在已經是三皇子的側妃,無論三皇子怎麼對待她,理論上來說,她都應該回府,去面對一切。

“來人,打水給本郡主沐浴。”

白子月對著外面的婢女,吩咐道。

兩人本來早就已經赤誠相對。

白子月自然也不會扭扭捏捏。

鬼殿殿主坐在了一旁,拿著一本書,看了起來。

那些婢女端來了木桶,準備好熱騰騰的水,匆忙離開。

白子月寬衣。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綠色,突然刺痛了鬼殿殿主的眼。

本來鬼殿殿主也只不過是隨意一瞥,可沒有想到,竟然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物件。

那被白子月掛在了屏風之上的,不正是顧悠然的那塊玉佩嗎?

之前他看見過悠然沐浴的時候,也曾經把玉佩掛在了屏風之上。

只不過那家夥察覺到了他到來,又披上了衣袍,拿走了玉佩。

鬼殿殿主雙眸閃爍,眼中閃過驚濤駭浪,白子月剛剛去了驛站。

他很肯定,白子月在去驛站的時候,還沒有這一塊玉佩。

也就是說,白子月剛剛一定是在驛站之中,看到顧悠然了。

鬼殿殿主胸膛起伏,眼中怒意噴發。

“郡主剛才去了哪裡?”

銀白色面具之下的冷昊蒼,不動聲色地詢問著眼前的白子月。

他儘管眼中怒意噴發,但是他卻坐在原位,紋絲不動。

“剛才去了驛站,去接芝蘭回來了。”

“天祁的公主和皇子沒有為難你吧?”

儘管很想問出那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但鬼殿殿主還是繼續詢問著,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他們不敢,誰讓殿主雄威蓋世?”白子月輕笑了一聲。

鬼殿殿主眸光深沉,繼續道:“那就好,在驛站裡面沒有發生特別的事吧?”

他的目光落在白子月的身上,他倒是要看看白子月會怎麼回應?

此時,白子月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嘴角噙血的顧悠然。

她可不敢說出來。

之前,在山林之中,她能夠敏感地感受到鬼殿殿主吃醋了。

如果白子月說出,她在驛站之中,看到了顧悠然,恐怕這位殿主又不知道會胡思亂想什麼?

白子月搖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倒是在接芝蘭離開的時候,那二皇子有些不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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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昊蒼的目光之中,閃爍著無盡的怒火。

白子月欺瞞他。

他本以為他們兩人沒有秘密,無話不談,可如今看來還真是可笑。

這女人竟防備他,不願意告知他真相。

“懸掛在屏風之上的玉佩,是你買給本殿主的嗎?”

鬼殿殿主眼中帶著冷嘲,他倒是要看看這白子月如何收場?

這屏風之上的龍形玉佩,是給男子佩戴的。

白子月呀白子月,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說真話?

白子月目光一凝。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鬼殿殿主竟然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說是買給鬼殿殿主,那麼這玉佩就不用拿回來了。

可如果說不是,那麼豈不是太奇怪了?

白子月在一瞬之間,腦海之中就閃過了數個念頭。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那是她買給自己的玉佩,可鬼殿殿主已經把這一塊玉佩系在了腰間。

“多謝夫人如此替為夫著想,關心為夫,為夫對這一塊龍形玉佩喜歡的緊,定會好好珍惜。”

白子月呆了。

聽著鬼殿殿主的話,她呆滯在浴桶之中。

鬼殿殿主竟認為,這一塊玉佩是她買給他的,這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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