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之中的老鼠,開始上躥下跳了。
白子月漆黑深邃的瞳仁,平靜地注視著老鼠的雙瞳。
“吱!”
老鼠突然全身汗毛豎起,全身僵硬起來。
玻璃瓶下方的位置燒得滾燙,可老鼠好像麻木了一樣,就這麼豎起汗毛,全身僵直的站在瓶中。
不一會兒,一股燒焦的味道,從這瓶中傳出。
“不可能!”
周嬤嬤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大叫起來。
那新進來的侍衛,更是一臉懵逼。
他看過這個刑罰很多次了,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
太后看到站在玻璃瓶中,已經被燒得全身皮毛發黑的老鼠,面色精彩。
詭異!
攝人!
白子月也太妖邪了吧?
“你們還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
白子月那莫不在乎的模樣,讓太后渾身哆嗦。
一次是這樣,兩次是這樣,第三次,難道說,還會如此?
“你到底是...什麼妖孽?”
周嬤嬤驚怒交加的看著白子月。
今日所見,簡直顛覆了她一生的所見所聞。
如果現在有人告訴她,白子月是一個尋常女子,那麼她一定會把頭剃下來。
白子月勾唇一笑,漆黑雙眸折射出一絲鋒芒。
儘管被綁住,但是其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王者風範。
就算是紫靈公主這個長期幽居宮中的公主,在氣勢之上,竟然比不上眼前的白子月,半分。
“本郡主是不是妖孽,和嬤嬤你好像也沒什麼關係。本郡主清晰的記得,嬤嬤說過,若是不能讓本郡主生不如死,那麼就永不姓周,日後看到了本郡主,還會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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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早知道,白子月真的那麼邪性,她又哪裡會說這樣的話?
特別是現在除了太后,還有外人在場。
感受到那兩個侍衛看著自己的目光,周嬤嬤只覺得一張老臉火辣辣的。
比剛才還要丟臉。
“小賤人,你休要得意。”周嬤嬤氣憤怒吼,她轉過身去,快步飛奔到太后身邊,“太后,這小賤人邪性無比。定然是妖星降世。為了紫靈公主,為了大蒼的江山社稷,請太后允許,對白子月施展第三道刑罰。”
第三道刑罰?
太后聞言,雙眉蹙起。
雖然她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剛才對方那般狠厲,如今,還為難起來?
白子月一臉震驚。
莫非這第三道刑罰,太過厲害,這老女人生怕弄死自己?
白子月勾唇一笑。
時間拖延得差不多了。
希望冷昊蒼能趕上,否則,恐怕這第三道刑罰,還真有可能要命。
剛才太后毫不猶豫對白子月施展前面,兩道刑罰,那是因為這兩道刑罰,可以隨時喊停。
也就是說,現在周嬤嬤請求的這一道刑罰,十分了得。
周嬤嬤,惱羞成怒了啊。
白子月笑了。
“白子月,你如果現在告訴哀家,紫靈公主的下落,哀家就派人秘密送你離開。”
太后突然看著白子月說道。
實在剛才的事情,讓她心驚不已。
她總覺得,如果繼續進行對白子月施展刑罰,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她追悔莫及的事。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直覺。
“既然不知,如何奉告?”
短短的八個字,讓太后面色一變。
“敬酒不吃吃罰酒,第三道菜,上!”
太后咆哮一聲,周嬤嬤興奮的前去準備了。
離開這裡的時候,周嬤嬤很是陰狠的看了白子月一眼。
白子月無視了對方那狠絕的神情。
比之還要殘忍千百倍的眼神,白子月都看過,自然不會介意一個小小的嬤嬤的眼神。
“太后......”突然,白子月喊了一聲。
太后看向了白子月。
難道這個女人終於害怕?打算服軟?
如果這樣,倒是可以讓對方免受皮肉之苦。
“你早招了,不就好了嗎?又何苦堅持到這個地步?”
太后一臉嘆息道。
看著對方那和藹可親的模樣,白子月嘲諷的笑了。
“太后誤會了。子月並不是招供的。剛才,子月說了,子月的確不知道紫靈公主所在何處?不過現在子月倒是有一事,想要告訴太后。”
太后本想拒絕,可想了想,還是決定聽聽,白子月到底要和她說什麼。
說不定,對方要說的事情,和紫靈公主有關係。
“你說吧。哀家倒是要看看,你現在還能說什麼?”
在太后看來,白子月也無非是想要給自己求情罷了。
看來,對方也有些遠見,知道這第三道刑罰,會是非常可怕。
“太后聽好了: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必定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甚至你會祈求本郡主的原諒。”
太后聞言,先是呆滯,再是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這才看向了白子月。
“蒼月郡主還真是風趣幽默。本太后甚是歡喜。只是你說這話,著實是笑話。”
白子月也不理會對方,只是輕笑了一聲:“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了。”
太后,若是你知道,我白子月才是你的親孫女,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周嬤嬤回來了。
對方的手中拿著一個托盤。
和之前不一樣,之前的托盤都有著一個碟子,一個蓋子。
可這托盤上的是一塊布帛。
剛才那個新進來的侍衛,走了上去。
那個之前,用刑失敗的侍衛,則是一直守候在太后身側。
白子月這個女人太邪乎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保護太后安全一點。
“太后,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嗎?”
周嬤嬤說著,開啟了托盤上的布帛,露出了一柄窄長的扁刀。
扁刀大概有三十公分左右的長度。
鋒利的扁刀,在四周的夜明珠照射之下,閃爍出攝人的寒光。
在這柄長刀的上方,乃是一條細長的鐵鏈。。
鐵鏈上,有無數的倒刺。
白子月看了一眼這盤中的東西,輕笑起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彈琵琶啊。怎麼,要給我彈琵琶,還是要穿我琵琶骨?又或者兩樣都來?”
白子月的聲音落下,周嬤嬤彷彿見了鬼似的,看著白子月。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