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王是郡主,現在就不能安睡了。”

突然的,冷昊蒼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白子月雙眉緊蹙,這人之前說的話,雖然不著調,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無比鄭重之人。

躺在榻上的白子月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冷昊蒼。

“你這是何意?”

何意?

冷昊蒼笑了。

“蒼月郡主,剛才的二護法保護了你,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覺得這鬼殿之中,還是有明白事理之人?”

聽到了冷昊蒼的話,白子月笑了。

“非也。”她搖了搖頭,淡然道。

哦?

冷昊蒼看著白子月,一臉疑惑。

“二護法表面上是維護了我,實際上,卻比鬼豔紅還要陰險毒辣。”

白子月說完,冷昊蒼雙眸一亮。

“他剛才那麼說,是因為他知道,鬼豔紅不可能真正的治我的罪。可若是按照對方的說法,那麼只要對方在這一段時間,找到更加有利的證據,證明我和他人有染。那麼到時候殿主回來,本郡主便會永世不得翻生。”

聽到了這話,冷昊蒼輕笑:“郡主還不太笨。所以這一段時間,郡主要好好的掩蓋本王的蹤跡,否則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你房中有人,那麼到時候,吃苦的還是郡主。例如現在,就有人正在外面,向著這廂房走來。如若郡主知道輕重,那麼現在就應該上床裝睡,掩蓋本王的行跡。”

“你......”

事出緊急。

白子月自然不認為冷昊蒼會騙人。

對方在這整個大蒼之中,實力也是數一數二之人。

白子月只能無奈的從榻上站起,走到了床邊,躺在了床上。

冷昊蒼躺在裡面,就這麼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子月那驚怒交加的神情。

他聲音輕柔:“郡主如此激動作甚?本王不介意自己的清白沒了,郡主若是覺得過意不去,想要好好的補償本王,那麼本王也不會拂了郡主的意。”

“無恥。”

白子月轉過身去,一腿揣向了冷昊蒼。

可對方卻彷彿身上也長了眼睛似的,穩穩當當的接住了白子月的一腿。

白子月正要反抗,可誰知道身後之人,卻捂住了她的嘴。

“郡主,外面有人呢。”

對方的聲音,在白子月的耳邊響起。

白子月驚怒交加。

可偏偏,她卻不敢動彈。

一夜無話。

也不知道冷昊蒼是不是故意的,對方竟然就這麼抓住她的腿,抓了一個晚上。

到哦了後來,白子月實在是扛不住了,睡著了。

起來的時候,發現床上除了淡淡的餘溫,冷昊蒼已經不見了。

白子月反應過來。

這人武功如此高強。

昨日若是要離開,分明可以偷偷離開。

可對方卻偏偏等到半夜,對方故意把她騙到了床榻上。

也不怪白子月被冷昊蒼欺騙。

這人之前幫了她那麼多,她自然不可能像是對待仇人似的對待對方。

白子月摸了摸額頭,有點暈乎乎的。

看來是昨晚睡不好,導致的。

白子月起床,剛剛推開門,就看到幾個早就已經準備好,要給對方洗漱的婢女魚貫而進。

“夫人,我們伺候您梳洗。”

聽到了對方的話,白子月一臉疑惑。

“昨日跟著本郡主陪嫁過來的兩個丫鬟呢?”

“回郡主,我們不曾見過。”

什麼?

白子月一臉擔憂的站了起來。

“快快梳洗。”

白子月氣勢逼人,那幾個丫鬟飛快的幫她梳洗完畢。

白子月換上了一身白衣,匆匆走了出去。

一路上,鬼殿之人看到了白子月,都彷彿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白子月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

“你們可有看見本夫人的陪嫁丫頭?”

“回殿主夫人,不曾見到。”

連續問了好幾人,可都說沒有見到。

一定是鬼豔紅。

難道是冷昊蒼?

可冷昊蒼昨日說了,他打暈了果果和菊兒。

總不可能,他離開的時候,把她的兩個婢女也帶走了吧?

先不說這樣做,和她身份不符合,重要的是,對方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好處。

還是說,為了怕果果和菊兒被人發現?

可就算如此,對方也不可能做出這樣,沒有交代的事。

白子月越想越是覺得是鬼豔紅。

“你們的三護法在哪?”

白子月冷聲詢問著一個匆匆走過的鬼殿之人。

那人看見了白子月,嚇了一跳,差點摔在了地上。

“夫人,三護法應該在藥殿。”

藥殿?

“在鬼殿的西南方向。那建築上有一個小小的塔尖。那一棟就是了。”

對方說完,白子月鬆開了對方,快步離去。

這人看了一眼白子月,硬著頭皮,匆匆的跑到了白子月的身前。

“什麼事?”

這傢伙突然擋在了自己的身邊,這著實讓白子月感到奇怪。

“夫人,你快點換一件別的顏色的衣衫吧。在這鬼殿之中,除了醫師被允許穿著白衣,其他人都是不被允許穿白衣的。”

“哦?”

白子月一臉疑惑。

只是,她回想起,這一路來,的確沒有見到有人穿著白衣。

這是怎麼回事?

“殿主說了,除了醫師,其他人穿白衣,都要被五馬分屍。夫人,你快換一件衣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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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情真意切的看著白子月,告誡道。

白子月看他神情不似弄虛作假。

只是,她又去哪裡尋找別的乾淨的衣衫?

“你可知,本郡主醒來之後,衣櫃之中,都是一條條的白裙。你這麼告誡本郡主,破壞了某些人的計劃。你快點走吧。否則,到時候被人看到,恐怕會惹禍上身。”

那人看了一眼白子月,似乎下定了決心。

他當著白子月的面,把自己的面具揭下。

看到這人的時候,白子月內心一寒。

“本以為遇到一個心腸好的人,可沒有想到,哪裡是什麼好心腸之人,分明是惡人。”

眼前這人,右臉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

前世,白子月見過此人。

這可是三皇子的人。

對方怎麼在這鬼殿之中做工?

這個發現,讓白子月心口狂跳。

什麼時候,拓跋辰的人,竟然連鬼殿都入侵了?

“夫人不用擔心。我那裡有些許乾淨的衣衫,您跟我來。”

對方雙眼彎起,看起來毫無心機的對著白子月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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