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蒼想起了之前交給白泰的那個錦盒。
別人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可他早就提前開啟過了，裡面乃是藥物“千里飄香”。
對於服用聖藥之後的副作用，冷昊蒼很清楚。
白子月將是他重點調查的物件。
若“千里飄香”對母妃有幫助，那麼該多好？
冷昊蒼搖頭失笑。
“主上，紫靈公主來了。”
一個黑衣人在門外稟報道。
冷昊蒼眸光一閃，把那些文書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冷哥哥，對不起！”
冷昊蒼剛剛從房間之內走出，一個穿著紫衣的少女瞬間撲了過來。
一股清香的玫瑰香氣撲鼻而來。
不著痕跡地擋住對方，冷昊蒼皺起了眉頭。
“何須道歉？”冷昊蒼看了少女一眼，繼續說道：“你的婢女下藥謀害。本王已處決了她。靈兒，你可有異議？”
“自是不會。那賤婢竟敢肖想冷哥哥，還用了這樣的手段，著實該死。”
紫靈公主眼中帶著心虛，看著冷昊蒼，故作鎮靜道。
“靈兒，你長大了。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你可明白？若再有下次，本王的手段就不會那麼溫和了。”
冷昊蒼眸光冰冷地盯著眼前的少女，黑袍一甩，坐在了一邊。
紫靈公主如花般的面龐，僵硬的笑了起來：“冷哥哥說得對。靈兒明白。”
“既然如此，現在回去。本王派人送你。”
冷昊蒼說完，紫靈公主神色一僵：“可靈兒剛剛才到，冷哥哥這麼快就要送我走了？我...我不想走......”
“本王有事。下次進宮看你。”
冷昊蒼神色淡漠，完全不給對方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讓黑衛送走了紫靈。
......
馬車上。
紫玉公主精神不振，悶悶不樂。
“你說，冷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怎麼會呢，公主?王爺有要事，他擔心不能兼顧您的安全，這才派人把您送回宮。”坐在一旁的婢女，寬慰著回答道。
紫靈公主聞言，臉上依然沒有一分笑意。“吩咐下去，密查攝政王。本公主要知道冷哥哥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是，公主。”
......
白府。
這一天，熱鬧非凡。
白老夫人及其兩個孫女白雅然和白婉琪，從涼山祈福歸來。
整個白府張燈結綵，人聲鼎沸。
可月閣卻一片沉寂，完全沒有喜樂的氣息。
“小姐，馬上就要參加晚宴了。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最注重名聲。若她聽了外面的流言，肯定不會放過您。”
果果在白子月的面前，急得踱來踱去。
白子月笑了。
“說不定祖母並未聽到那些流言。你怎麼如此杞人憂天？”
果果聞言，搖了搖頭，“小姐，老夫人這人我是知道的，以前她就看你不順眼。這一次回來，若是聽見一些對您閨譽有損的話，怎會輕易放過您？”
聽到了果果的話，白子月內心嘆息。
果果說得很對。前世這一幕也曾經發生。
今晚宴會，白老夫人會讓大家品鑑，她早上命人掛在大廳前的佛經真跡。
前世，莫千雪故意把自己品鑑好的一些言論，交給自己，好讓自己到時候矇混過關。
當時自己雖然有品鑑的能力，可想到那是莫千雪的一番苦心，為自己寫的品鑑之詞。她就決定，怎麼也要說出來，讓大家品鑑一番。這才不會浪費了對方為她寫了這麼多的苦心。
可沒有想到，到了莫千雪品鑑的時候，她竟然說出和自己一樣的品鑑之詞。
結果可想而知，白老夫人震怒。派人在月閣之中，搜到了莫千雪字跡的品鑑之詞。她成為了一個盜用她人品鑑之詞的賊人。
白老夫人震怒，家法伺候。白子月被打了二十個板子，而莫千雪則成為了無辜之人。
想起當初，白子月輕嘲著自己的天真。
事後，她竟然相信了莫千雪的話。
她告訴白子月，她太過緊張，這才一時說錯了，說成了為她準備的那一番品鑑之詞。她哀求著白子月的原諒。可那時的白子月居然天真地相信了她的鬼話。
就在這個時候，果果的聲音響起：“小姐，丫鬟弄月剛剛來過。她說了，這是千雪小姐親自替您準備的品鑑之詞，讓您放心使用。”
看著宣紙上密密麻麻的黑字，白子月不得不如前世一般，發出相同的感嘆。
“寫得好認真。”
被她救回來的時候，莫千雪大字不認幾個。可這短短幾年，在東方夫人安排的那位教書先生的座下學習，她不只認了字，更有了一番不俗的文彩。
當時白子月是高興的，看著這一張寫得如此認真的品鑑之詞，她內心對莫千雪的感激無以復加。
可此時，她卻是冷嘲著。
“小姐，千雪小姐是不是因為之前攬了您救白府於危難之中的功勞，不好意思，所以給您寫了這一番品鑑之詞，祈求您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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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歪著腦袋詢問道。
白子月聞言，哭笑不得。
現在的果果還是很純真，可沒有關係，她白子月會幫助她，讓她慢慢地明白這些手段。
不是她心狠，而是唯有成長起來，果果才能安全，無所畏懼地走下去。
“千雪如果這麼想，自是好事，可若是老夫人知道了我不是透過自己的能力，而是藉助她人的力量，那麼一定會更加厭惡我。所以，我打算自己品鑑。”
果果聞言，呆了一下。
“小姐，自從千雪小姐來到府中，您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先生那學習了。”
白子月笑了一聲：“你只要相信你家小姐就好。”
果果眼中雖還帶著疑惑，可神色緩和了不少，點了點頭，“奴婢自是相信的。”
“那就燒了吧？”
白子月把紙條遞給了果果。
“小姐，您以前有個匣子，專收藏著這些詩詞鑑賞真跡。這一回，我們不收藏反而燒了嗎？”
果果疑惑詢問。
“我們不能留下證據。”
白子月開始培養果果縝密的思維。她相信，假以時日，果果對於這些內院玩的把戲更加透徹明白。
“是。”
果果崇拜地看著白子月。
小姐就是厲害，想得周全。
“找來一張一模一樣的宣紙，給我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