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欣賞著她，把所有的毒藥吃完。
看著她那哆嗦著的嘴唇，變回了原來正常的粉紅色。
整個人坐在凳子上，似乎輕鬆了不少。
她又看了對方一眼，轉身離去。
比起以直接找對方的晦氣，罵對方幾句，她打算採用新的計劃。
白子月站在一旁。
她看到紅心時不時的在院落之內走來走去，顯然非常忙碌。
從她的身上，她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莫千雪還是和前世一樣，竟然把她研製的毒藥給了紅心吃。
莫千雪的藥能夠控制人心。
紅心吃了他的藥，只能夠聽命於她，否則就會死了。
“紅心。”
白子月看到紅心走過來，她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把對方帶到了角落之中。
紅心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白子月，她內心震驚。
大小姐？
“我現在還不能放手，免得你大吵大叫。”白子月笑眯眯的對著眼前這婢女說道。
“你想要活命嗎？”
紅心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開玩笑。
白子月現在已經是白府之中，兇名赫赫的人了。連白老夫人都不被其放在眼中，甚至之前在花會樓船之上。和莫千雪的博弈，輸得體無完膚。
這一段時間，她已經受夠莫千雪的瘋狂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是吃了莫千雪給你的藥吧。這一陣子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呀？”白子月神色帶著一絲笑意，“我放開手，如果你敢叫。那麼我就殺了你。”
一把短匕首出現在白子月的手中。
看著閃爍著銀光的匕首，紅心內心一震。
白子月鬆開了她的嘴，她不斷的喘著粗氣。
“大小姐你要問奴婢什麼？奴婢必然知無不言。”
紅心跪在了地面之上。她太恐懼了。
這一陣子在千華院之中生活，簡直猶如地獄。
本來她跟著莫千雪，雖然對方在府裡面，不是正兒八經的小姐，但是卻會一身醫術，頗會討人歡心。
即便是白老夫人，董姨娘還有東方夫人也全部都被她哄得團團轉。
那時候，恐怕是千華院眾人過日子，過得最舒服的時候。
可如今，對方不止喜怒無常，而且還經常把那些不知名的藥水倒給他們喝。
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每一次喝完的時候，雖然讓他們感覺很放鬆，但是時間長了，紅心就感受到不對勁了。
她發現自己很容易忘記事情，整個人混混噩噩的，拿什麼東西都沒有勁了。
以往，她提著三桶水都沒有問題，可如今，她的身體虛弱得連一桶水都提不起來。
恐懼在內心之中燃燒。她又不敢向白老夫人和董姨娘交代。
萬一說了出來，對方不了了之，那麼最後遭殃的，還不過是自己這個小婢女。
白子月有些詫異。
她沒有想到紅心竟然會這麼上道，可下一刻，她便知道了原因。
莫千雪在這千華院之內所做的事情，已經鬧得是天怒人怨。
之前她已經聽說過了，有人說，千華院的莫千雪把所有的例銀都剋扣了，只因為這些丫鬟們做錯事情。
可如今，她已經明白了，為什麼莫千雪能夠買到那麼貴的毒藥了？
白子月看著眼前的紅心，眼中帶著一絲瞭然。
“你最近晚上子時的時候，是不是胸口會特別的疼？”
“是？”
聽到了白子月的問話，紅心先是詫異了一會兒，再是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你每天是不是都會恍恍惚惚？有一個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記不得東西，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
聽到了白子月的話，紅心的眼眸之中，迸發出巨大的亮光。她有感覺，白子月問她的這些事情，有她的道理。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對方會知道。
“是的，大小姐。”
莫非這位大小姐一直在這千華苑之內觀察著她嗎？
不對！
不可能。
之前安排人到月閣之中，監視白子月的就是她。
因此，白子月什麼時候離開月閣，什麼時候在月閣？
她可是瞭解得清清楚楚，對方又怎麼可能來到這千華院之內，故意監視她這個小小的婢女呢？
“你是不是經常喝莫千雪給你的藥？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你老實回答，否則我可救不了你。”
聽到了對方的話，紅心早已經在地面之上，哭得一塌糊塗了。
“大小姐，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是快要瘋了。千雪小姐一直讓我們喝那些藥。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挺好喝，很有效果。特別是只要丫鬟家丁受傷了之後，喝了她的藥水，就不會痛了。而且那傷口彷彿好得快了許多。可直到後來，我們才發現了不對勁，原來並不是傷口好了，而是我們的眼神不好了。”
白子月聞言，眼中帶著瞭然。
“你想要我救你也可以。你只需要這樣子就可以了......”
白子月湊到紅心的耳朵旁邊，和她說了一通，紅心先是面色大變，瑟瑟發抖，最後眸色堅定起來。
“你放心，只要你完成了本小姐說的事情，你便可以脫離苦海。”
“是，小姐。”
白子月匆匆離去了。
紅心的手中，拿著一顆藥丸。
那一顆藥丸，正是白子月剛才給她的。她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房間之中，開始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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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匆匆的跑去了茅房。
一刻鍾之後，她才從茅房之中回來。
她清晰地感受到全身輕鬆了不少。
她拿起銅鏡，張開了嘴巴，看了看自己的舌頭。
之前帶著些許青澀的舌頭，變得紅潤起來。
之前早就聽說過白大小姐的針灸之術很厲害。還以為是別人訛傳。
如果不是有一次聽到莫千雪憤怒咆哮罵著白子月，甚至讓她查探一下對方哪裡學的醫術，她根本不知道白大小姐原來也懂得這方面的知識。
雖說外面早有傳言說，早年前白子月幫助莫千雪在外面義診的時候，開錯了藥。
其實那時候，那張藥方是被她紅心改過的。
當初，白子月根本就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情。
知道真相的她，自然相信白子月。
如今她也是把死馬當成活馬醫。
回到了月閣的白子月，很快就躺在了床上。
第二日清晨，她被一陣急促的敲門之聲響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