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們都點點頭。
紀楠楠笑得前俯後仰，看著白子月嗤笑道:“你以為雲樓是你家開的？”
紀清清氣極。
她並不明白為什麼白子月那麼說，以為她是氣不過對方的嘲笑。
“我們別理她。”
說著，她拉著白子月，走進雲樓之內。
“我們也進去。”
紀楠楠緊緊的跟在紀清清身後。
白子月皺起眉頭，向後看道：“本小姐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紀大小姐還有做跟屁蟲的習慣。”
紀楠楠眉宇閃爍著一絲惱怒，只是很快的，又笑了起來：“白大小姐，你在這雲樓之內吃飯不用錢，那麼不如請我們吃一頓吧？”
紀楠楠很是得意的指著自己，以及身後六個少男少女。
白子月眉梢微動，很是仔細的看了一眼紀楠楠，然後感嘆一聲：“沒想到啊。”
紀楠楠皺眉，聲音疑惑：“沒想到什麼？”
“紀府都揭不開鍋了。還要將軍府大小姐請吃一頓。你這紀大小姐，混得也不怎麼樣？”
“你說什麼？”紀楠楠的聲音尖銳起來。她紀楠楠乃是紀家的小公主。
自然是有銀子的。
被白子月這麼一說，倒顯得她像在蹭飯吃了。
“難道不是嗎？堂堂紀大小姐，因為沒有銀子，非要跟在我這個白府嫡女身後，搖尾乞憐。照我說來，你要是沒銀子就出去吧。想必大家也都能明白，現在紀家的狀況。”
白子月笑聲如鈴。
在場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聽著在場眾人的議論之聲，紀楠楠死死的看著白子月。
“本小姐之所以跟著你，是要看看你等會多麼慘。看你們能吃什麼？來人啊，給本小姐和身後幾人安排一張桌，要靠近白大小姐的”
“是，紀大小姐。”
那夥計也是認得紀楠楠的，當即恭敬應是。
察覺到夥計的眼神，紀楠楠很是得意。
“既然妹妹喜歡和這種欺世盜名之輩在一起，姐姐也不會多說。妹妹好自為之。若是東窗事發，到時候可別連累府上。”紀楠楠看著紀清清，嗤笑一聲。
“這就不勞姐姐費心了。”紀清清冷哼。
似乎想到什麼，紀楠楠跟著夥計走了幾步，聲音帶著一絲揶揄：“妹妹極少出府，應該不知道雲樓的消費情況吧。別怪姐姐沒有提醒你，此處一桌至少都要百兩以上。若是妹妹吃完了，沒錢付賬，可別說是紀府小姐。”
“說完了嗎？”就在這個時候，白子月的聲音響起。
她極為不耐。
“紀大小姐真像麻雀。”
在場眾人先是呆滯，很快的，反應過來，紛紛笑了起來。
這是在說紀楠楠嘰嘰喳喳，吵死。
“我們坐那吧。”白子月指了指那在窗邊的一張桌子說道。
看到白子月選擇坐在大堂，紀楠楠得意的笑了。
“我說，白大小姐，你和我妹妹怎麼也都是嫡出的小姐。怎麼能坐在這樣的地方呢？莫非你們不夠銀子？要不要我借你一些？”
紀楠楠看著白子月，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白子月發現這女人還真是喋喋不休，陰魂不散。
坐在大堂，是因為能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而且還能感受一番雲樓的熱鬧。
可現在，熱鬧倒是沒有感受到，反而吵死。
“紀大小姐。雖然紀大人是吏部侍郎，可你也不能如此沒有教養，在此吵吵鬧鬧。大家都坐在這。按照你的邏輯，坐在這大廳之中的人，都是不夠銀子的了？而且這樣的地方怎麼了？雲樓每個地方都精心打造。莫非紀大小姐瞧不起雲樓的設計？還是說瞧不起坐在這大廳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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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月輕飄飄幾句，就為紀楠楠拉了一波仇恨。
此時，大廳之內，所有人都面色不善的看著紀楠楠。
能進雲樓吃飯者，不是達官貴人，就是有錢人家。誰會差錢？更何況，來到這裡，也因為此處靜謐高雅。可被紀楠楠這麼一說，倒顯得他們地位低下似的。
察覺到四周眾人的目光，紀楠楠面色大變。
正想著不知道怎麼周旋回去，一個穿著火紅色雙蝶紛飛百褶裙的少女走進了雲樓之內。
張揚！
狂傲！
雖然女子不曾說話，但是一進雲樓，便是給人這般感受。
“白大小姐，好口才。欺負我家楠楠不懂事。楠楠只是關心你們。怎麼在你那兒，就變成別有用心了呢？”
說話之人唇紅齒白，面若桃腮，長長的睫毛之下，眸子之中似乎帶著一汪春水。
此人，正是宋芷瑤。
“芷瑤姐姐！”
紀楠楠高興的喊了一聲，對著對方示意。
宋芷瑤微笑點頭。丞相嫡女的派頭十足，走到了紀楠楠的這一桌。
兩桌相隔也不過半米距離。
“芷瑤小姐，非是本小姐誤會。只是紀大小姐非要跟著我等。如此喋喋不休，實在惹人煩悶。本大小姐不欲理會紀大小姐，奈何她偏偏纏著。不如芷瑤小姐說說她吧？”
白子月笑道一句。
“如若覺得煩悶，為何不進入二樓包間呢？”宋芷瑤微微一笑，就對著雲樓之人說道，“來人啊，帶白大小姐和紀二小姐去包廂。”
目不轉睛的看著白子月，宋芷瑤倒是要看看，白子月會怎麼丟臉。
雲樓包間的消費，最低也是五百兩一次。
她若不進包間，那麼丟人的便是她。
她若進入，那麼付賬的時候，她倒是要看看這白子月有沒有這麼多銀兩。
宋芷瑤嗤笑一聲。
對於白子月在白府之中的遭遇，她是知道的。
一個得罪姨娘，夫人不管，祖母都恨惡的少女，又怎麼會有銀子？
紀清清雖然不知道這雲樓的消費。
可宋芷瑤那微微翹起的嘴角，讓她極為不安。
更別說，此時那作為紀楠楠的大姐，正極為得意的看著她。
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白子月一手扶在對方的皓腕之上，輕輕安撫著。
“宋小姐言之有理。本想坐在大廳之中，開闊一些，可惜，紀大小姐和宋小姐卻吃飽了撐著，既是如此，就去吧。”
白子月話語落下，宋芷瑤皺起眉頭。
按理來說，白子月拒絕才是最為保險的做法。
難道她帶了超過五百兩的銀子在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