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如同成人男子手腕般粗細的白蛇,突然從箱內竄出。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少女們紛紛發出尖銳的叫聲。

白蛇吐著蛇信,一雙青綠色的眼中,是通紅的豎瞳,看起來相當冷漠和詭異。其向著冷昊蒼吐著蛇信。

從箱子中露出一個頭顱,白蛇驟然向著白子月竄去。

白子月知曉,必定是自己手指傷口淡淡的血腥味,吸引了這條白鱗扁尾蛇。

果然,白鱗扁尾蜥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有白鱗扁尾蛇。

傳說,白鱗扁尾蛇一出現,便是兩條。莫非這一條被人抓來,和另外一條分開了?

“呵!”

冷昊蒼冷笑一聲,手中寒光一閃,長刀落下,頓時那向著白子月衝去的白磷扁尾蛇被分為兩段。

蛇血在虛空中飄灑,濺得一地都是。

“白小姐,沒事吧?”

冷昊蒼拿著一張白色的娟帕,擦拭著手中長刀。

白子月搖頭輕笑:“子月無礙,多謝王爺。”

聽著二人的對話,坐在下首不遠處的紫靈公主,笑容有些僵硬。

她緊抓手中酒杯。那青銅制的酒杯,差點被其捏得變形。只是似乎想到什麼,她又笑了起來,異常燦爛。

“白小姐,面對毒蛇,面不改色,是各位世家小姐的楷模,我紫靈敬你一杯。”

紫靈公主拿起酒杯之後,向著坐在冷昊蒼身旁的白子月,微笑示意。

白子月端起酒杯,突然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酒杯杯身之處,竟有麒麟粉。

麒麟粉乃是無色藥粉,並不是毒藥,卻是吸引蛇的上佳良藥。

怪不得剛才那蛇出來的時候,直接向著自己竄來,原來衝著自己酒杯上的麒麟粉而來。

“多謝紫靈公主。”

白子月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放眼望去,今日這花聖廳伺候的人,和那日相比,完全不同。她們的眉宇都帶著一絲堅韌,不似平常侍女。想必這些人是冷昊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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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昊蒼從箱子之中,拿起了一束被緊緊扎好的花束,高舉。

“起鼓!”

他的聲音落下,在花聖廳最下方之處,屏風之後,咚咚咚的鼓聲響起。

白子月看了一眼那繡著蘭花的屏風,依稀能從對方的身影認得,是那日陪伴在梨侍衛身旁的另外一個收集花圈的侍衛。

透過屏風,白子月能看到他雙手頗有節奏感的敲擊著坐地大鼓。

他看不到花聖廳的情況,只是隨心所欲,找一個時刻,停下鼓聲。

若是鼓聲停下之時,花束到了誰的手上,誰就要當場作詩一首。

“咚!”

“咚咚!”

“咚咚咚!”

鼓聲震響整個花聖廳,冷昊蒼把花束遞給了身旁的白子月。

白子月把花束遞給了紫靈公主。

在接過花束的時候,紫靈公主對著她微微一笑。

這一笑,帶著些許深意。

白子月自然不會吝嗇笑容。她抱之以同樣的微笑。

鼓聲震天,時而震撼人心,時而讓人彷彿處於戰場之上,面對著千軍萬馬。

那一聲聲急促的節奏,讓在場眾人越發緊張。

“咚!”

突然的,那敲鼓之人忽然停下。

所有人一看,花束竟在拓跋辰手上。

“恭喜三殿下,喜得花圈。今年必有喜事。現在請您賦詩一首。”

一個穿著太監袍服的肥胖公公笑臉綻開,把手中的筆墨紙硯放在了其案上。

拓跋辰看了白子月一眼,微微一笑:“這有何難?”

他奮筆疾書,一氣呵成。

眾人看著他揮灑筆墨,臉上都帶著一絲好奇。

很快,四行黑字落下,拓跋辰把手中宣紙放在了公公手中的托盤之上。

那公公走到了攝政王的身旁,大聲念道:“百花花開百花香,花開花落花芬芳。婉轉娥眉低頭笑,傾城傾國又傾心。”

說著,那宮人把宣紙舉起,讓四周眾人觀賞。

字體腔圓,似帶著一股喜愛之情,躍上眾人心頭。

冷昊蒼淡漠聲音響起:“抒情之詩,展露愛意。簡單明瞭。三殿下為男子,不參加才鬥,不評分。”

“繼續!”

他聲音幽寒,瞥了一眼拓跋辰,直接說道。

拓跋辰雙手緊抓,臉上卻掛著一絲和藹的笑意。深情款款的看著白子月,彷彿在詢問她,剛才的詩詞,她聽懂了嗎?

白子月面無表情,彷彿聽不懂似的。

這讓拓跋辰眸子都眯了起來,生出了些許的挫敗感。

鼓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的鼓聲,更加密集。

那敲鼓之人彷彿沉浸在了鼓中世界,那咚咚聲,彷彿鐵錘似的,一擊一擊的落在心田。

“咚咚咚,咚咚,咚!”

停。

眾人一看,見那花束落在了白家之中。此時,手拿花束的少女,正是白芝蘭。

她手足無措,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一張臉紅得滴血。

“我.....”

“請白家白芝蘭小姐寫下詩句。”

剛才來到拓跋辰面前的花公公,來到了白芝蘭身前,把宣紙放在了她身前案桌之上。

白芝蘭顫巍巍的拿起毛筆,寫了幾下,手中毛筆跌落在地上。

這一幕,引得皇子和世家公子們狂笑。

這個女孩也太緊張了吧。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子月,白芝蘭眼中帶著一層水霧。

白子月給了她一個打氣的眼神。

頓時,少女開始書寫了。

和拓跋辰不一樣,白芝蘭寫的很慢。

雖然白子月沒有走過去細看,可從她的角度,也能看出對方寫的歪歪扭扭的。

白婉琪笑了一聲:“芝蘭,你可不能丟白家的臉,否則本小姐第一個不放過你。”

少女聲音雖然小,可在場之人坐得都夠近的,自然也能聽到白婉琪的話。

眾人沒有多大反應。在同一家族,不同一脈之間數有爭鬥,這也不是難以理解之事。

“我寫好了,謝謝公公。”

白芝蘭把宣紙放在了托盤上,花公公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走上前去。

“春光無限在此會,群英薈萃展雄姿。若問今日誰能勝?要說是那王中王。”

“好!”

冷昊蒼的眸光驟然迸發出一股光彩。

他讚美的聲音,讓白芝蘭的雙頰驟然通紅。

穿著黑色太監袍服的花公公臉上也綻放出了一絲笑意。他舉起了手中宣紙,讓眾人觀看。

雖說寫得認真,但是這字,著實不怎麼樣。

看來這位庶女在白府過得不是很好呢。連一個像樣的教練字的先生都沒有。

“六分。”說完,冷昊蒼面無表情淡漠說道,“下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站了起來,聲音如龍:“我不同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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