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血,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灰色衣袍上有無數腳印。

此人正是之前白子月準備進來見太子時,替她傳話的侍衛頭領。

“發生了何事?”

太子拓跋凌驚怒交加。

可接著更為讓二人震驚的事情發生在眼前。

一個侍衛想要衝進來,他身後的侍衛驟然發狂,咬在了他的身上。

場面極度混亂。

“住手!”

拓跋凌站了起來,向著眾人暴喝一聲,眾人驟然停下。可不過片刻,都向著他這邊衝來。

“保護太子殿下!”

沒有發狂的侍衛們不斷地高聲喝著。

只有數量十分少的人,看起來是正常的。可即便如此,他們也被咬的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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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子月終於明白,前一世拓跋凌那遍佈全身的傷疤如何得來。

“白大小姐,你站在我身後。不!你現在直接到露臺上。”

太子拓跋凌如臨大敵,對著白子月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白子月內心溫暖。

這男人倒是沒有白救。

白子月輕笑一聲,走向前去:“請太子前去露臺,子月護你周全。”

拓跋凌聞言,先是呆滯,再是不敢置信。

身為世家貴女,有哪個姑娘不是裝得柔柔弱弱的?

可這個少女竟自告奮勇,要保護他?

“不用!”拓跋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保護的感覺,頓時豪氣頓生,“白大小姐,快去。”

說著,還把白子月推向了露臺。

看著少女被他推到了露臺之上,拓跋凌在腦海之中回味著少女的觸感。他的一雙手,彷彿還存留著白子月身上的溫度。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衛向著拓跋凌的手咬了過來。

“醒醒!”拓跋凌不斷的呼叫著對方名字。

可對方卻不理會,向著他咬下。

太子抬腿一踢,把對方踢到一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更多瘋狂的侍衛衝向拓跋凌。

拓跋凌沒有用長劍傷人,而是用拳頭打飛對方。

可他再怎麼厲害,也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最為重要的是,因為白子月在露臺上,他只能在幾個位置挪動。

發狂了的侍衛,似乎還帶著意識,他們抽出長刀,向著拓跋凌砍去。

刀光閃耀,十把長刀同時向著拓跋凌的頭顱落下。

“不好!”

拓跋凌的眸中爆發出一陣驚色。

擋不住了。

“哼!”

就在這個時候,白子月冷哼一聲,飛身一躍,來到眾侍衛中間,她手一揚,銀針向著侍衛們的天靈蓋扎去。

本來氣勢洶洶的侍衛驟然停下。

哐啷!

數十把長刀全部掉落在地上。

拓跋凌驚呆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著白子月那神乎其技的扎針術,他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茫然。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氣勢洶洶的侍衛會在一瞬間被白子月制服。

“太子殿下,你的下屬中了蠱。現在我已經把他們頭頂上的蠱全部定住。我寫下一張藥方,只要你按照這張藥方的上面的藥材去抓藥,那麼他們體內的蠱蟲就會死去,再也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影響。

白子月說完,當場走到一旁的書桌上。

太子拓跋凌沒有一絲架子的走到她的身旁,給她磨墨。

看著對方的這般舉動,白子月震驚了。

“太子殿下,你乃千金之軀,怎能勞煩你磨墨?”白子月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搖了搖頭,“來人啊,給本小姐磨墨。”

聞言,一旁沒有受傷,沒有發狂的士兵們紛紛走來。

“退後!”

太子冷哼一聲,這才看向了白子月。

眼前少女一臉認真,雖然因為剛才在地上翻騰,而導致衣衫不整,可看起來卻帶著一股別樣的和諧感。

看著這個少女,他竟覺得比那些平日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美麗一百倍。

“白小姐,你救了本太子,本太子願為你磨墨。如若不是你,恐怕本太子早已經重傷了,這些侍衛到最後能活下來的,可能十不存一。”

“如此多謝太子了。”

白子月點點頭,柔聲應道。她也知道對方說的有理。

前世,太子真的被拓跋辰害慘了,後來還因為這件事丟了東宮太子之位。

所以別說磨墨了,即便對方跪在地上拜謝,她也受得起。

“白小姐無須客氣。”

拓跋凌給少女磨墨。

他定定的看著少女,只覺得怎麼看都不夠。

白子月寫得很認真,一筆一劃,異常清晰。

看到她的字,拓跋凌更加震撼。

這還是名震整個皇城的草包?

此時,他只想把那之前傳播白子月不學無術的那人抓起來。

字潦草卻又帶著不可一世的張揚,自帶風骨。

這樣的字沒有數年的苦練,是寫不出的。

也就是說,白子月根本就是個才女。

白子月可不知道拓跋凌的想法。

她一筆一劃,寫得極為認真。

很快的,藥方寫好了。

“請太子按照上面的指示,讓婢女煎熬藥方。”

“多謝白小姐。”

太子拓跋凌恭敬拜拳,躬身彎腰。

白子月哪裡會讓他如此卑躬屈膝?當即,扶起了他。

“太子言重了。臣女也只是略盡綿力。”

感受到落在肩上的小手,拓跋凌內心一跳。

突然的,眼角餘光接觸到對方撕爛了的衣袍,拓跋凌正想開口,然而,廂房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讓本太子去吧?”

聞言,白子月搖搖頭。

“臣女也準備離開了。太子殿下,請保重。”

說完,白子月開啟了廂房之門。

剛剛開啟,就撞上了一張讓她感到極度噁心的臉。

一如既往的讓她作嘔和痛恨。

“臣女見過三殿下。”

“子月,你怎麼在這兒?”

拓跋辰聲音溫和。

白子月明顯的看到對方在看到自己之後,松了一口氣。

莫非是害怕她和太子發生了一些不可名狀的事?

“怎麼,三殿下可以來找太子,我就不行了?”

白子月聲音尖銳,夾雜著一絲怨氣。

拓跋辰聞言,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怒色。可很快的,又恢復為之前古井無波的模樣。

“子月,我知道你生氣。可之前的事情實在非我所願。你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原諒本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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