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慕語預料的那般,整個二層都是父母的房間。

懷著複雜的心情慢慢看過,她沒有動其中的任何東西,卻從中得到了難以形容的慰藉。

“戰爺,您猜地下室裡有什麼?”

說話間。

楚慕語拿出手機照亮,慫慫的跟在戰擎淵身後,探頭探腦的看著靈異電影裡常見的危險地點。

戰擎淵好笑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推開地下室的門。

隨即,立刻有冷風撲面而來!

楚慕語嚇了一跳,緊張的扯著戰擎淵退後半米,謹慎的觀察著黑漆漆的地下室。

這樣的溫度和通風環境……

猜到裡面放著什麼,戰擎淵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直接把她打橫抱起,邁開長腿走進地下室。

“啊,戰爺你壞壞!”

楚慕語膽戰心驚,無數恐怖的畫面在腦海中迴圈播放,鴕鳥似得把臉埋在男人胸前,眨眼間變成瑟瑟發抖的小可憐。

戰擎淵把她放在地面上,拿著手機照給她看:“別怕,這是個酒窖,溫度和通風都是特意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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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嗓音打亂了她腦海中活靈活現的電影片段。

抱著男人勁瘦的腰,楚慕語怕怕的睜開眼睛。

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後,表情立刻變得淡定。

地下室裡擺滿了無數個木桶,分成上下兩層放置,顯然都是二十幾年的庫存。

找出一瓶包裝精緻的紅酒,楚慕語晃了晃瓶子,非常大方的交給戰擎淵:“喏,送你的新婚禮物。”

戰擎淵接過沉重的酒瓶,垂眸看著封口上複雜的法文,挑眉笑了笑。

能讓威廉親王收藏的酒,自然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但是作為新婚禮物……

“楚楚,我記得你前些日子說過,婚禮之後有個驚喜給我,該不會是指這個?”

“當然不是這個!”

楚慕語神神秘秘的露出壞笑,抬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距離預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咱們到上面去吧?”

戰擎淵若有所思的瞧她,拎著葡萄酒和她回到大廳,兩個人牽著手手離開別墅。

停機坪上,另一架直升機正在緩緩降落。

戰擎淵不假思索的把楚慕語護在身後,眉眼冷峻的盯著上面走下來的三個人。

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看清那三個人的長相,順便認出他們的身份。

除了負責駕駛直升機的傑米爾之外,剩下的一男一女談不上熟悉,勉強算是點頭之交。

“大小姐,這裡。”

楚慕語從戰擎淵身後探出頭,朝著神色晦暗的墨果兒揮了揮手。

墨果兒抬眸看她,免不了看到戰擎淵。

活閻王留下的陰影讓她瞬間別開目光,姣好的面孔蒼白如紙,僵硬的來到二人面前。

與她相比。

魏謹言表現得十分沉穩,一如他給人的印象。

傑米爾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後面,一隻手放在口袋裡,隨時準備保護小公爵的安危。

戰擎淵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不明白這二位哪裡能和驚喜扯的上關係。

側眸看向故弄玄虛的小混蛋,他慢條斯理的喚她的名字:“楚楚?”

“戰爺,您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場車禍?”

楚慕語說到這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十分乖巧的繼續說:“雖然我出於種種原因沒有澄清,但罪魁禍首其實不是我。”

戰擎淵沉吟片刻,高深莫測的問:“不是你?”

因為楚慕語種種暗示,他早已接受她就是罪魁禍首的設定,甚至沒再派人查車禍當天的情況。

“是我。”

魏謹言鄭重其事的開口。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解決徹底解決曾經的往事,不假思索的繼續說:“戰先生,開車撞你的人是我。”

“魏三。”戰擎淵要笑不笑的打量他,“給我個理由。”

“墨果兒。”

說出這個名字的同時,魏謹言眼中掠過溫柔的神色,一字一句的道:“她當時是你的未婚妻,而我愛她,這是唯一的理由。”

在江海的時候,戰擎淵活閻王的惡名在外。

魏謹言不能正面和戰擎淵抗衡,又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別無選擇的出此下策,楚慕語只是被迫背鍋。

頃刻間想通其中的隱情,戰擎淵眼神不善的瞥了瞥裝乖賣萌的小混蛋,嗓音沉的危險:“楚楚,你替魏三頂罪?”

“誰想替他頂罪啊,我最開始以為是墨果兒。”

楚慕語十分委屈,可憐巴巴的解釋:“我一直在悄悄查這件事,離開江海前我有所猜測,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就沒跟您提,打算給您個驚喜來著。”

戰擎淵沒覺得驚喜,心情不爽的捏了捏她的臉。

如果當時的肇事兇手真的是楚慕語,他早已經不以為意。

但如果換成別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次看向魏謹言,戰擎淵冷酷無情的淡淡道:“魏三,做好償命的準備了嗎?”

“不行!”

不等魏謹言給出回答,墨果兒搶先開口,神色倉皇的望著面前的二人:“戰擎淵,我知道殺人償命,但你既然沒有死,能不能請你網開一面,讓魏謹言接受審判?”

戰擎淵沒有回答,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

現在想來,要是沒有那場車禍,他很可能根本沒有機會和楚楚相識。

魏謹言扯住墨果兒,神色是異樣的冷靜,“戰先生,我願意接受所有的懲罰,只求不要連累到她。”

墨果兒淚流滿面,姣好的小臉上滿是驚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戰擎淵不置可否。

側眸看向身邊安靜乖巧的小混蛋,他紆尊降貴的徵求她的意見:“楚楚,你認為呢?”

楚慕語看著哭個不停的墨果兒,正對上後者求助的目光,心情有一點點的複雜。

雖然墨果兒是個嬌縱任性不討人喜歡的大小姐。

但她從小在墨家長大,被迫維持青梅竹馬的關係近二十年,果然還是……

“戰爺,車禍的受害者是你,我不能給任何建議。”

眼睜睜的看著墨果兒的表情瞬間變得絕望,楚慕語無可奈何的嘆息:“大小姐,你得有自作自受的覺悟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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