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說……
他嚇到了?
耳邊重複著他簡單卻沉重的四個字,溫暖有些無措的接受了他的親吻……或者說是安慰比較恰當一些。
心情複雜的無言以對,體內的藥性找到宣洩的渠道。
溫暖忍無可忍的輕哼,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抬手搭上他的肩頭,反客為主的吻了回去。
四目相對間。
她看到他眼中憐惜和無奈交替閃過,還有埋藏很深的心有餘悸。
他剛剛說的,並不是假話。
只是那樣示弱的話,全然不像祁焱的風格,包括他送給她的戒指……
十分勉強的和他拉開一點點距離,溫暖啞著嗓子問:“因為宋晚,你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想補償我?”
祁焱搖了搖頭,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答覆:“我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類似剛剛的事情,還會發生第二次。”
纖長的睫毛劇烈的顫了顫,溫暖蒼白的唇緊緊抿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而祁焱再次吻了吻她,打定主意要她神魂顛倒,似哄似慰的說:“就算我們結婚,只要你不願意,我永遠都不碰你。”
溫暖被體內的藥性折磨的不行,眼神虛虛的看著他,“……我不信。”
“好啊,讓我證明給你看。”
祁焱眼中浮出她熟悉的壞笑,修長的指尖輕撫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再次開口的語調是截然相反的凝重:“留在我能保護你的地方,好不好?”
溫暖下意識的垂了眼眸,心跳不知不覺中漏了半拍。
她的性格認真,自然不喜歡祁焱玩世不恭的瀟灑。
但是當他真的認真起來……
她簡直難以抵擋。
像是察覺到她的無措,祁焱再接再厲的騷擾她:“快答應我,不然不讓你睡覺。”
這傢伙折磨病人,竟然還能理所當然?
溫暖氣的想要咬他,心中壓抑已久的委屈和害怕達到臨界點,抬手衝他勾了勾手指。
“嗯?”祁焱挑了挑眉頭,依著她的意思靠近她:“幹嘛,想和我說悄悄話……嘶!”
話未說完,溫暖一口咬上他的肩。
男人的肌肉硬邦邦的,她很努力的咬到牙酸,祁焱還跟個沒事人似得,甚至笑得更開心了!
委屈不已的放開他,溫暖鼻尖一酸,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簌簌落下。
她好怕,她真的好怕……
那個老男人毆打她時猙獰又興奮的樣子歷歷在目,還有玻璃破碎的瞬間,殺豬似得哀嚎和重物落地的聲響,全都讓她怕得要命。
假如祁焱沒有即時趕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不願細想,又情難自禁的感到恐懼。
“溫暖,別怕。”
縱容她哭的慘兮兮的,祁焱抬手擦拭她的眼淚,低沉的嗓音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心疼:“他已經死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那樣對你。”
溫暖控制不住的顫抖,抬眸看到祁焱眼中蒼白又驚恐的自己,突然覺得有點難為情。
推開男人英俊的臉,她不肯服輸的說:“我沒事。”
“如果你沒事,就變成我有事了。”
祁焱輕輕嘆息,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如果你一直保持裝模作樣的冷靜,我就要找心理醫生來,看你是不是嚇得傻了。”
溫暖破涕而笑,隨即又抿了抿唇。
因為寄居在楚家,她沒有可以撒嬌的長輩,從小到大都很乖巧。
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溫暖,你做的很好。”
祁焱猜到她的心思,慢條斯理的繼續說:“如果換成別的女人,那樣的場面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你已經靠自己把傷害降到最低,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
去掉最後一句,前面的話聽起來都很溫柔。
溫暖垂著眼眸。
或許是祁焱的話很有煽動性,她竟然真的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厲害,哪怕她最後還是哭了出來。
“你明白嗎?害怕的人是我。”
祁焱輕輕扶住她的肩頭,神色沉沉的望著她的眼眸,輕描淡寫的說:“溫暖,我想和你結婚,不只是因為你,更是因為我自己。”
溫暖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心情複雜的說:“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答應我就好。”祁焱微微笑了,意味深長的道:“我知道自己在你心裡沒什麼信任度,所以……”
他是故意賣關子,但成功引起了溫暖的好奇。
看著祁焱拿出手機,開啟某個購物網站的網頁,出現在手機螢幕上的東西……
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瞅了片刻,溫暖艱難的翻譯出下面那個高難度的英文:“男用貞操帶?”
“沒錯!”
祁焱打了個響指,點選商品詳情頁面,興致勃勃的介紹:“你看啊,這個是指紋加密碼鎖的,附帶微弱電擊的懲罰功能,好評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七……”
聽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溫暖覺得她沒辦法直視這種詭異的存在,忍無可忍的打斷他:“說重點!”
“以上那些都是重點。”
祁焱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暢想起二人的婚後生活:“有了這個,就算我們住在一起,只要你不同意,我絕對做不了任何壞事。”
溫暖:“……”
他做出的犧牲好大,她竟無言以對。
而祁焱倒是覺得這個安排相當不錯,饒有興味的繼續推銷:“這樣一來,你也不用擔心我在外面拈花惹草,當然我保證不會,這個算是額外保險。”
溫暖哭笑不得,十分客觀的給出評價:“這東西絕對侵犯人權了吧?”
祁焱無所謂的露出笑臉:“沒問題,我的人權我做主!”
“……不要。”
“那再看看下一款?功能比這款差一點點,但是更加美觀……唔?”
感受著她的柔軟和甜美,祁焱輕輕攬住她的腰,小心地沒有弄痛她,剋制著把她吞吃殆盡的慾望,溫柔的迎合了她的親吻。
一吻結束時,兩個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體內的藥性如野草般瘋漲,溫暖壓抑著喘息:“讓醫生來,再給我打鎮痛劑和安定劑。”
祁焱眼神沉沉的看著她緋色的小臉,無可奈何的說:“那種東西,每隔十二小時只能打一次。”
溫暖舔了舔乾燥的唇,目光著迷的落在他身上,糾結的抵抗著體內的酥麻。
祁焱被她看的蠢蠢欲動,重新拿起手機把邪惡的東西懟到她眼前:“看,咱們聊聊這款的功能……”
誰想和他聊這種見鬼的東西啊?
溫暖不爽的拍開礙事的手機,纖細的手指扯著他的衣領,藥性促使她變得主動:“如果我想要呢?”
“溫暖,你受的傷太重。”
祁焱破天荒的拒絕了她的求歡,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你現在感覺不到,因為鎮痛藥的效果沒有完全消失,但你必須好好休息。”
他說的,可能是對的。
僅僅是揪住他衣領的動作,已經讓溫暖累得不行。
渾身的傷口受到牽扯,一陣陣的痛意緩解了體內的麻癢。
軟綿綿的鬆開他的衣領,溫暖憤憤不平的吐槽:“你不是不介意床伴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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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知道錯了。”祁焱吻了吻她的額頭,嗓音低沉的哄:“拒絕你我也很難受,有個難兄難弟在旁邊陪你,你會不會好受點?”
比起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有個不會笑話她的人陪在身邊,感覺當然要好一點。
溫暖彆扭了一會兒,勉勉強強的點頭。
“對吧?”祁焱得意的勾起唇角,悄悄轉移她的注意:“溫暖,你喜歡西式還是中式的婚禮?”
溫暖想了想,開口前警惕的說:“我沒答應和你結婚。”
“我喜歡西式的!”
裝著沒聽到她的話,祁焱隔著被子躺在她身邊,舉著手機給她看婚禮的圖片:“婚紗果然要白色的,符合教堂氛圍的端莊款式,尾巴很長的那種……”
“那是拖尾。”忍不住的吐槽他,溫暖十分費解的問:“你這種型別的男人,竟然喜歡傳統婚禮?”
祁焱委屈的看她:“我是什麼型別?”
溫暖沉吟片刻,“海王型別?”
祁焱繼續看婚禮圖片,煞有介事的說:“我可從來不騙女人。”
也對。
他都是錢色交易,兩廂情願的那種。
溫暖恍然大悟:“……二世祖型別。”
“遇到你之前,我又沒有心動的女人……”
蔫巴巴的想要辯解,祁焱瞄到她似笑非笑的神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咱們那個國民老公不是很受女孩子喜歡?難道我不如他長得帥?”
溫暖思忖片刻,發現祁焱說的沒錯。
他已經是成年男人,又沒有固定的女友,再加上英俊多金,玩世不恭,受女人歡迎是很正常的。
但她介意的原本就不是祁焱的風流史……起碼不全是這個。
想起兩個人糟糕的初次見面,溫暖慢條斯理的道:“我不喜歡國民老公。”
“答得好,否則我要吃醋了。”
祁焱忍俊不禁的揚起唇角,牽起她帶著鑽戒的手吻了吻,“我不知道喜歡到什麼程度才是愛情,但我只喜歡你,溫暖。”
只喜歡你……
溫暖眼中染上笑意,漫不經心的說:“手機拿來。”
“幹嘛?”
“送你禮物,男用貞操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