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
帶著煙味的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手背上的汗毛清晰可見,暗示意味十足的揉捏。
瞬間從震驚中回神。
溫暖噁心的直皺眉頭,嚥下沒用的尖叫,二話不說的想要把對方推開。
“安娜是吧,別跟老子來這套!”
色眯眯的老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輕而易舉的制住她的掙扎,把她推到牆上抵住。
溫暖咬牙掙扎,“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安娜!”
“現在知道怕,借錢的時候想什麼了?”
老男人啐了口吐沫,不耐煩的繼續道:“行,長得不錯,趕緊把衣服脫了,老子沒心情伺候你個賤貨。”
“我沒借過錢,更不是什麼安娜!”
溫暖不可能乖乖聽話,眼神帶刺的盯著面前的老色胚,鄭重其事的警告:“現在就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報警?”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老男人冷冷一笑,抬手抓向她的胸口。
溫暖更加拼命的掙扎,尖銳的嗓音掩飾著恐懼:“滾!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老男人冷笑著從她胸前抓了樣東西下來,攤開手讓她看清楚:“戴著名牌還想抵賴?約翰允許你們這樣威脅客人?”
名牌?
溫暖愕然的看著男人肥厚的手掌,裡面放著個一指寬的小小牌子,上面用花體英文寫著安娜的名字。
她不是安娜,更加沒有欠錢,這名牌到底是哪裡來的?
見溫暖短暫的安靜一瞬,老男人以為她已經死了心放棄掙扎,頓時露出眉開眼笑的表情,按在她肩上的手向下滑去。
“沒錯,安娜寶貝,你乖乖聽話,叔叔快點完事。”
溫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噁心的寒毛直豎。
雖然隔著薄薄一層衣服,但是被老男人碰到過的地方,都像是被蛇舔過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呼吸間都是老男人身上的煙味和汗臭,溫暖面無表情的讓他放鬆警惕,抓緊機會屈膝狠狠頂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只要這下子成功,她就能跑出房間,趕緊報警!
然而,男人高了她二十幾釐米。
即便溫暖選擇最恰當的時機,卻沒能造成致命的效果,只是換來男人一聲怒罵!
“打我?你個給臉不要的賤貨!”
老男人勃然大怒,劈手甩了溫暖一記耳光。
隨著啪的脆響,溫暖重重倒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上蔓延開來。
眼前一片金星閃爍,她嚐到唇角的血腥味,耳邊嗡嗡作響,足足半分鐘都沒能恢復。
趁著這半分鐘的時間,老男人粗暴的抓住她的腿,頭也不回的往床上拖:“好啊,你個賤貨喜歡玩刺激的?叔叔保證讓你有個永生難忘的經歷!”
溫暖強迫自己不能暈倒,咬住舌尖用疼痛來保持清醒,細白的手指抓住長毛地毯,顫抖著拿出藏在身上的手機。
這種時候,能救她的人……
祁焱。
男人的名字剛剛浮現在腦海,下一瞬又被否決。
他大概正和那個性感火辣的女人打得火熱,哪有時間在意她的處境?
此時此刻,報警無疑是最正確的。
但誰知道警員們需要多長時間趕來?
種種念頭轉瞬即逝,溫暖身不由己的被人向後拖拽,別無選擇的打給距離最近的祁焱。
手機接通的瞬間。
溫暖沒來得及說話,祁焱低沉的嗓音搶先開口:“溫暖,你在哪?我現在就來接你。”
“救我!我在……”
“賤貨!你怎麼把手機帶進來的?”
聽到房間中突然出現的聲音,老男人震驚的回頭看。
重重踢開溫暖的同時,一腳踩碎了她的手機。
溫暖疼的蜷縮起來,眼神絕望的看著男人的暴行,唇角溢位鮮豔的血色。
這裡的建築物數不勝數,就算祁焱聽到她在求救,又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她?
“你竟然能把手機帶到這裡,約翰究竟是如何管理你們的?”
老男人心有餘悸的喘息,抓住溫暖丟在床上。
齊腰的長髮散開,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青青紫紫,悽慘可憐的樣子充分勾起了男人的施虐心理。
眼中浮現出情慾的兇光。
老男人咬牙切齒的解開皮帶,在床頭拿出兩粒白色的藥片塞進她口中,強迫她咽下去。
“賤貨,誰準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溫暖被迫吞嚥,疼的說不出話。
即便如此,盯著男人的眼神仍然是不服輸的倔強,像是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
老男人怒火中燒,被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瞧不起,他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順手抄起剛剛摘下的皮帶,他神色猙獰的怒道:“看看看,我讓你他媽的看!”
見他果然被激怒,溫暖死死地咬著唇。
皮帶啪啪啪的抽在身上,疼的她顫抖不已,雪白的額前都是冷汗。
比起被噁心的老男人強抱,她寧願選擇捱打。
藉此爭取一點時間,希望祁焱快點趕到。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把皮帶當鞭子似得揮舞,老男人哈哈大笑:“現在知道怕了吧,趕緊把衣服脫了,別浪費老子的時間……”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響起古怪的動靜。
老男人的大笑戛然而止,反手握住常常的皮帶,匪夷所思的朝著門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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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掙扎著抬頭看。
她眼中都是疼出來的眼淚,視線模糊不清。
即便如此,依然看到堅固的房門噗的一下被人戳穿,飄起大量的木屑,而那古怪的聲音則是工作中的電鋸。
“什,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房門將被鋸開,老男人面露驚恐地吞了吞口水,跑到床頭櫃前拿起座機電話,“來人,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話筒裡無人回答,只有斷線的忙音。
就在此時。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英俊的男人神色兇惡的拎著電鋸走進房間。
一眼看到溫暖的慘狀,他目光兇戾的看向只穿著條褲衩的老色胚,菲薄的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舉著電鋸把功率調整大最大。
嗡嗡嗡的響聲震耳欲聾,祁焱邁開長腿的來到床前,脫下外套披在溫暖的身上。
隨即,他慢條斯理的看向站在角落裡的老色胚,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大叔,說吧,你用哪只手打的她?”
說話間,祁焱隨手把電鋸搭在茶几上。
昂貴的茶几像是豆腐似得,頃刻間被切下一角。
目光無法從電鋸上面挪開,老男人色內厲茬的吼:“你是誰?知不知道我是這裡的會員,怎麼敢闖進我的房間?”
祁焱沒有心情聽他廢話,拎著電鋸咄咄逼人的上前:“把手伸出來。”
他一字一句的命令,眉目間是濃到化不開的陰霾,有種讓人畏懼的狠勁兒。
老男人不自覺的顫了顫,“你算什麼東西?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祁焱冷笑。
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縮,眸底都是狠戾的顏色。
偏偏嗓音沉的近乎溫柔:“只要你乖乖留下一隻手,我還能讓你活著。”
老男人瞠目結舌,再看他手中不斷震動的電鋸,油然而生的恐懼如同無形的大掌扼住咽喉。
見對方始終不肯配合,祁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拎著電鋸就要動手。
在他身後。
溫暖忍著疼挪到床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襬,嗓音啞的厲害:“祁焱,報警……”
“不行,報警太便宜他了。”
祁焱回眸看她,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她傷痕累累的樣子,嗓音越發溫柔:“別怕,我會處理的。”
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一種處理。
溫暖固執的搖搖頭,嗓子疼的說不出話,只是扯著他的衣角不放。
被逼到牆角的老男人察覺到逃跑的機會,二話不說的奪路而逃,手中依舊攥著染了血的皮帶。
那殷紅的顏色讓祁焱無法忍受,輕輕推開溫暖,拎著電鋸向他追來。
老男人從玻璃上看到他殺氣騰騰的影子,腳下一軟被皮帶絆倒,二百斤的身體沉重的撞在玻璃上。
刺耳的碎裂聲響起,巨大的落地窗如蛛網般炸開,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祁焱回身護住溫暖,只聽身後殺豬般的慘嚎。
伴隨著重物落地的巨響,一切都恢復平靜。
溫暖瞬間睜大眼眸,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襯衫,仰起青青紫紫的小臉,語調顫抖的喚他的名字:“祁焱……”
“嗯?”
“這裡……是十二層。”
“我知道。”
祁焱輕描淡寫的回答,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碰面前遍體鱗傷的溫暖。
溫暖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眸中都是惶恐和無措:“他……”
“只是意外而已,他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祁焱說著,小心翼翼的抱住她。
即便是如此的小心和溫柔,他仍然碰到她的傷口,換來溫暖不自覺的顫抖。
心臟跟著收緊,祁焱摸了摸她的頭髮,嗓音沉沉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溫暖再次搖了搖頭,輕輕把他推開:“你走吧,很快會有人報警的。”
他能來救她已經很好。
那個男人的死的確只是意外,她不能把他牽扯進來。
祁焱牽了牽唇角,扯出一抹複雜的笑。
輕輕撥開她散落的髮絲,他神色無奈的問:“笨蛋,我走了的話,你要怎麼辦?”(未完待續)